她對分量的把握非常精準,抓出來的一味藥,基本很少有增減就是需要的分量,放入小小的秤盤確認了克數,再倒入包藥的牛皮紙上,行雲流水般,賞心悅目。
很快她就完成了抓藥,拿著一整包藥走入放置熬藥機的房間,清理了一遍熬藥機,然後把藥倒進去,設定浸泡煎熬和分裝程式。
葉明雨拍拍手上的藥渣:
“好了。你離得近,可以經常過來拿藥,第一次就只給你拿了三天的藥,你到時候拿回去存在冰箱裡,每頓飯前熱一包喝就是了。”
“那今天這頓要喝嗎?”周澤熙也如同一個認真聽話的病人般問道。
“一頓飯後喝不打緊,針灸完了你就先喝一包再走。”說著,就領著周澤熙到了進行針灸治療的房間裡。
周澤熙打量了一眼這房間,十來平米大小,收拾得乾乾淨淨。一張象牙色的按摩床,床邊有兩個玉白色的矮櫃,放著一個細長的淺綠瓷花瓶,插著一支雅緻的梅花假花,再加上一個白色的高櫃,以及淡綠色的窗簾,一眼看上去很是清新。
這只是個治療的房間,以簡單大方為主。
但看到這個房間,他卻不由會遐想,她的閨房又會是什麼樣子。
轉眼看向葉明雨,她正在更換按摩床上的一次性塑膠紙,半彎著身子,腰身纖細。即使穿著冬天的大衣,卻也彷彿能兩手合握。
葉明雨拿過矮櫃上的空調遙控器,開啟暖風,然後轉頭對周澤熙道:
“你把衣服脫了,趴床上去。”
“和一個年輕氣盛的男人單獨相處,還叫人脫衣服去床上。”周澤熙似笑非笑看著她,“明雨,你就這麼相信我?”
“當然,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而且這就是治病而已。”葉明雨毫不猶豫地回答,臉上完全沒有一絲羞澀。
這一瞬間的周澤熙的眼神,極具侵略性,叫葉明雨有些意外,她還以為他會一直都裝柔弱小綿羊呢。
不過,他能把她怎麼樣呢。
他那個身體,嚴重哮喘病,情緒一激動就會發病,即使他有那個心,也得有那個命才行。更何況他對她根本沒有那方面的興趣。
再者,她的口袋裡一直是裝著自己特製的防身噴霧的,即使兩百斤的大漢,照著臉一噴也會全身麻痺失去行動力,更別提周澤熙這樣的病秧子了。
“我不會辜負明雨的信任的。”周澤熙又恢復了純良又純潔的樣子。
說著,他修長的手指就解下了領口的第一顆釦子,葉明雨見狀,丟下一句我去準備一下,便轉身踏出了房門。
周澤熙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角帶出了幾分興味的笑意。
不得不說,這可真是個天大的誤會。
葉明雨前世今生做過的針灸不下百人,早就淡定了,人體對她來說和曾經練習的假人也沒多大不同。她只是沒有看著異性脫衣服的興趣而已。
她再進來時,周澤熙已經聽話地在按摩床上趴好了,露出背部白皙的面板。
他的身材完全不像葉明雨想象中那種鬆鬆垮垮的樣子,精瘦緊實的腰部線條,隱約可以看到前側並不誇張的腹肌,凸顯出來的蝴蝶骨如玉質一般瑩潤剔透,挺直的脊椎也是如此,還有若隱若現的背溝,真是無處不透著精緻漂亮。
而那寬闊的肩背卻實實在在地提醒著這是一具男人的身體。
如果不是從小生病無法進行劇烈運動,他也應當有著十分健碩的體魄。
有如此美貌的一張臉,還有這樣完美的身體,這個人的外表真是深得上天寵愛。葉明雨在心中輕輕感嘆了一句。
略定了定心神,她開始確認穴位。
周澤熙感覺到柔軟的指尖在自己背後輕輕按壓,一縷長髮滑落到他後頸處,微癢。
身下的是床,身後的是他掛念了許久的可人,她的手在撫摸著他的身體,鼻間都是她身上的香氣。
意識到這一點,空氣中突然就染上了曖昧。
胸口的心臟,失去了平靜悠然的節奏,明明沒穿衣服,卻似乎覺得血液裡有熱氣將蒸騰而出。
葉明雨並沒有注意到身下微微發燙的面板,和他已經染上了紅霞的耳廓,聽到他有些粗重的呼吸,她取出銀針,首先扎到了定喘和風池二穴上,使其平心靜氣。
“不要緊張,我經常給人做針灸,不會扎錯,也不會弄疼你。之前我給你急救,你也覺得效果很好不是麼?”她出言安撫。
“我儘量放鬆。”周澤熙輕應了一聲,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