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再敢欺負你不?”姐姐得意的說著。菁芸一下子把腳從姐姐的手心抽出來:“姐,你怎麼能這樣啊?”“啥,她那麼欺負你,你還可憐她,你瓜不瓜?”驚訝的說道。“那你也不該打她啊,她都那麼大的人了。”“你啊就是太善良,人善被人欺,你唉……”菁春搖著頭說。“不說不開心的了,姐,我們今下午不上課,咱們回去把牛棚裡那些糞拉上一倒。”菁芸換開話題說著。姐姐一把拉起妹妹,笑著說:“好,姐還有個好事要給你說哩!”“什麼好事啊?”“回去了再給你說!”姐妹二人說著笑著離開了學校。菁芸拉著姐姐的手,穿著新做的棉鞋,在正午的雪路上蹦蹦跳跳,完全不像十七歲少女應有的成熟,顯得是那麼的單純。但誰又會知道,姐姐說的這件好事,將會成為妹妹不幸的開始……
第一章3
正午的陽光照射著這個“銀裝素裹”的農家小院,使得房頂上堆積的雪層閃閃發光,一切顯得是那麼的寂然。“她爸,你真的準備叫娃這麼做?”菁母呆立在中不解的庭望著菁父。“這也沒辦法麼,一個女娃家,能幹個啥事?春結婚一走,地裡活誰做?波波又在鎮上唸書。總不能叫我把村上的事撂下回來光幹活吧!”菁父說道。菁母為難的看著菁父:“這話,我可說不出口,要說你說去。”“你,你,好好好,我說,壞人我來做。”菁父擺了擺手便出去砍柴了。
他剛走到門口,便看見倆個女兒蹦蹦跳跳的回來了。“今怎麼回來早?”菁父抱著一堆果樹枝嚴肅的問道。”“早上物理競賽,下午沒課。”菁芸小聲說著。“鍋裡有給你熱的飯,吃了去把糞一起!”說完便低頭砍柴了。“哦……”菁芸還想聽父親問問自己的比賽情況,看父親不冷不熱的樣子,她只好進去了。“爸,我也幫芸起糞去啊。”“別去,你在這給我把柴往好整。你一結婚,這些活都是她的,讓她自己起。”菁父嚴厲的說道。菁春撇了撇嘴,蹲下整起柴火來。
匆匆的吃過已經不太熱的午飯,菁芸便拉著架子車來到了牛棚門口。由於門口有門檻,架子車推不進去。她便拿起一把大掀,朝牛身邊走去。“嘔式嘔式嘔式”她用村裡人常用的口號將牛趕到牆角,便開始了她的起糞工作。一掀一掀的把糞裝滿了架子車,這時她已經累的渾身是水,將地上的殘渣掃乾淨後,她坐在門檻上歇息了片刻。汗水已經浸透了她的衣裳,當她站起來準備拉車的一瞬間,衣服內那冰涼的刺骨之冷使她不禁打了個寒顫。她走到架子車前,用盡力氣將車把壓了下來,套上索繩。鼓足勁,歪歪斜斜的把糞拉了出去。坐在門口砍柴的父親用餘光掃了一下菁芸,低著頭笑著對菁春說:“比你能幹!”菁春默不作聲的幫助父親整理著柴火,她知道父親的言外之意。本來她還想說些什麼,但想到妹妹在學校被欺負的場景,她沉默了——也許父親的想法是對的!
下午三四點鐘,是農村的晚飯時間,一家人坐在房間內喝著熱乎乎的玉米粥,就這漿水菜,其樂融融。菁母邊吃邊說:“少吃上些,古人說得好,要七分飽,三分飢。這樣身體才好。”“好我的媽呀,你就整天是這,細來細去能細下啥嘛?等我走了,你就又少了一個吃飯的了。”菁春對著菁芸撇撇嘴。菁母愛憐的笑著說“就你嘴利!”菁父只管悶頭吃飯,一副心事重重地樣子。“姐,你先前說有什麼好事啊,現在可以說了吧?”菁芸調皮的問道。姐姐笑著低下頭,臉刷的一下紅了。“你姐要成事了,下個月初十的事!”提起這件事,菁父便來了精神。“哈哈,那太好了,姐,我要喝喜酒哦,哈哈哈。”菁芸更是來了精神,高興地連碗裡的粥都差點倒了。“咦,小心個,毛裡毛氣的,又不是你結婚,騷情看把飯漾了,可惜喔糧食了!”菁母愛惜的看著菁芸碗裡的米粥說著。姐妹二人相視一笑,便埋起頭來吃飯。顯然菁芸還耐不住心中的喜悅,腳不停地在桌下做著各樣的動作。“你姐結婚一走,屋裡就剩咱們三個了,波波又在鎮上唸書,回不來。你媽身體不好,地裡活沒人做可不行!”這話顯然是父親對自己說的,菁芸低下頭,默默不語。“我村裡的事又多,根本就顧不來。我意思……”父親說到這顯然說不下去了,便用乞求的眼光看著菁母。菁母瞪了他一眼,便起身收拾鍋灶去了。
看父親不知道該怎麼說,菁春便開啟了沉默的局面:“你在學校也常受同學欺負,女娃唸書也沒多大用處,認得幾個字就行了,咱屋裡情況你也知道。你下學期就對了吧,與其在學校天天受氣,還不如在家裡,幫爸媽做上幾年活,在找個好人家嫁了,多好,啊?”“就是,你姐給你說的都是些實話,就剩一學期了,上不上都無所謂。”父親緊接著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