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莫搖搖頭，想這些做什麼，不過是王遠隨手拉來的一個陌生女人，如是而已。

何易易同樣挑眉看他，他應該不是那樣好奇心旺盛的人吧，不過還是回答了。“不多，一萬次而已。”真的不多，每週見一個，一輩子也就這樣打發了。至於往事，那也是她和楚飛的，陌生人的探聽是很不禮貌的，她不準備回答。

“如果你肯灑下幾滴眼淚，可以換來楚飛更多的承諾。”冷酷男很平淡的點頭，彷彿早就預料到這個答案。很明顯，楚飛愛她。但是她沒有哭，是驕傲還是不屑？聰明還是愚鈍呢？如果，這個驕傲的女子落淚，又會是什麼樣子呢？楊莫漫不經心的想著，突然心頭巨震，淚流滿面的女孩，淚流滿面的女孩，記憶中的那個女孩，會是她嗎？

“我叫楊莫，莫須有的莫。很榮幸成為你的萬分之一。”冷漠男，也就是楊莫笑了，笑得若有所思。莫須有，也許有，也許沒有。

莫須有的莫，何易易也記住了這個名字，但是，最後這個男人打量的眼光，太過複雜，本能告訴她：不要接近，危險！

第三章“胸”大無志的女人（1）

X大位於城市的東面，依山而建，風景優美，是座百年名校。踏進學校大門，參天大樹隔開了城市的喧譁。迎面是兩座三層紅磚小樓，那還是當年蘇聯專家設計建設的，現在成為了學校領導的辦公樓。何易易作為特別引進的人才，也在東面的小樓一層分到一間辦公室。

不過何易易的主要陣地不是這裡，而是在南面十二層高的實驗樓上。整個實驗大樓的九層十層都是屬於生物實驗室。

何易易報到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實驗室。

一踏出電梯，就看到似曾相識的人影，穿著白色的實驗服。

“師姐？”何易易叫的有些遲疑。

那個人影轉過頭來，一張圓圓的娃娃臉，帶著大大的笑容，正是師姐薛凝。

“聽說來了個海歸博士，原來就是你啊！好激動啊好驕傲啊，我的偶像竟然是我的師妹！”薛凝熱情的一個熊抱。

薛凝比何易易高三屆，當初何易易的本科畢業論文，就是薛凝帶的，可以說她是何易易的實驗帶路人。後來何易易考上研究生，正和薛凝同一個導師，當時正好薛凝畢業，何易易入門而已，算是在導師門裡擦肩而過，不過，師姐妹的名號可是貨真價實的。

“師姐，你在做實驗嗎？”

“哪能呢！”薛凝擺擺手，“我是衝著實驗員來的，只准備實驗，自己堅決不動手。”

薛凝性格爽朗熱情，何易易一直很喜歡她，不過半個小時，薛凝已經把學院情況介紹過了，連即將見面的同事，也按照個人愛好介紹了一遍，例如某某很討厭，整天泡在實驗室裡，給大家造成很大的壓力；某某很好玩，可以和薛凝互相掩護翹班。

“易易，別這樣看著我。”薛凝又笑：“你知道我胸大無志，就想混口飯吃，這兒最適合我這樣不思進取的人了。”說完，挺了挺胸，雖然掩在實驗服下，不過距離大，還有很大的距離。

胸大無志，虧她想得出來。何易易也笑了，當年薛凝讀研究生時，發表了好幾篇有份量的文章，當時導師準備讓她免試讀博，薛凝卻一口拒絕了，說是要找份工作，過自己真正想過的生活。

“師姐，這就是你想過的生活嗎？”在高校，實驗員只是教輔人員，不屬於教學人員，職稱獎金都要差一些，更主要的是當實驗員基本就不存在搞科研的可能，而當時薛凝畢業的時候，還是優秀科研獎的獲得者呢。

第三章“胸”大無志的女人（2）

“是啊。”薛凝笑得燦爛，沒有一點可惜的樣子：“工作時間短，自由時間長，生命在於玩樂，我開心的不得了呢。告訴你個小秘密。”薛凝一臉神秘，“遲到早退也沒人管，只要不耽誤學生做實驗就行了，再告訴你個秘密，上班時間上網看小說也沒人管，我的時間我做主，耶！”

豎起兩根手指做勝利狀。

“師姐當初做實驗可認真了。”何易易回憶，“那時候師姐說”何易易入門的第一門課，薛凝反覆強調過，一定要認真仔細，實驗可以失敗，但一定不能是操作性失誤，更不要在一開始出現失誤！

所以，初入實驗室的時候，何易易練習了好幾天的刷洗儀器。自來水洗幾遍，去離子水洗幾遍，二次蒸餾水洗幾遍等等等等。

“那是我在騙你啦。”薛凝打斷她，“我是怕你失敗一次還得陪著你重做，就騙你一定要認真，決不出錯的，那樣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