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我撲過去,直接用雙手,摸索著掰住毛球兄弟的上下顎,死死往外拔。
這東西牙齒長得密密麻麻,緊緊鑲嵌在路人甲的肉裡,多出的幾隻觸手還不斷想將路人甲捆綁起來,路人甲此時前方還有三隻毛球同時攻擊,根本無法處理咬住他背後的那隻。
我手一掰,那一排密齒就嵌進了手指的肉裡,十指連心,頓時痛的我手臂發顫,但眼看路人甲背部血糊糊一片,我這手就是鬆不開,人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當你明知道會很痛,還不得不往上撞的時候,是最痛苦的。
那怪物的咬合力極大,我雙手往外掰,也只鬆動了一點點,血流了一片,也分不清是我的還是路人甲的。與此同時,那東西的幾隻觸手放棄了去捆路人甲,轉而纏住我的雙腿使勁,想把我撲倒,我一邊掰,一邊騰挪著雙腿,這時,我的下顎觸到了毛球的背部,一股腥臭傳來,我愣了愣,看著路人甲已經顯出疲態,再這樣下去,我們兩個都得死。
一咬牙,我張口就咬了下去,比嚼牛肉還用勁,喉嚨裡一團毛,腥臭味直往胃裡灌,我已經無暇顧及惡不噁心,張嘴往死裡咬,兩隻手還不停的掰它的嘴,著毛球大約被我咬的急痛,慘叫一聲鬆了口,離開路人甲的背部,竟然一扭身就照著我的頭咬過來,我跟它離的賊近,此刻哪裡躲得過,眼裡全死那張猩紅的大嘴,就在此時,那東西卻突然軟下去,只見路人甲的一隻大手狠狠抓住了它的後背,五指全部嵌了進去,抓出一泡血。
第十九章 屍體
路人甲一抖手,將屍體往後一甩,剩下的三隻毛球霎時擁了上去,其中一隻搶到了屍體,立刻單飛,消失在隧道里,剩下兩隻沒搶到食的,血紅著眼向我和路人甲爬過來,兩隻腿倒鉤在洞頂,速度極其敏捷,跟他孃的蝙蝠俠似的,路人甲扔完屍體,抓住我的手臂就跑,我們此時也顧不得什麼奇怪的聲音了,一門心思逃命。
路人甲速度太快,我被他揪著跑了一段就跟不上了,腳下踉踉蹌蹌,就差沒被他拖著走,而就在這時,我突然發現所處的隧道擴寬了,而那兩隻毛球卻突然停止了追擊。
我靠著洞壁直喘,猛的想起了路人甲的傷勢,正打算開口,那微弱的綠光忽然閃了兩下,然後靜靜的熄滅了,最後一隻冷煙火終於燃盡了,整個空間陷入完全的黑暗。
而且是那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這裡連一絲的光都沒有。
我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叫道:“喂,兄弟,你還活著嗎?”沒有人回答我,我伸出手亂摸,摸到一團毛髮,隨即手被人打下去,只聽一個微喘的聲音低吼道:“滾開。”
我舒了口氣,想起自己包裡還有打火機,趕忙拿出來,一打燃,我就看見路人甲蒼白的面頰,其實他半張臉都被遮住,真實的神情無法看到,但那嘴唇慘白慘白的,顯然是失血過多,我照了照他背後,被咬的地方翻著皮肉,還在冒血,當即悲憤的撕衣服,原本的露臍裝變成了半身裝,他孃的,再這樣下去,我就要穿比基尼了,如果不是因為一直在運動,光是這裡的低氣溫,我已經不知被凍死幾次了。
幫他簡單處理了下傷口,我覺得有必要解釋下,於是厚著臉皮開口道:“其實吧,剛才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想捅那個毛球來著,不過誰知道它比女人還滑溜,這不久失手了嘛,你別往心裡去。”說完我又有些後悔,好像自己表現的太狗腿了些。
他將臉轉向我,半晌,問道:“你叫吳邪?”我點頭,不奇怪他的問題,第一,我是臨時加入的,第二,加入之後我沒有跟他打過交道,他或許是聽小花和秀秀那麼叫過我。
他見我點頭,於是嗯了一聲,這時,我手指一陣發燙,打火機傳來灼熱的溫度,為了防止爆炸,我趕緊撤了打火機,一時間又陷入黑暗之中。
我閉嘴眼靠著洞壁,思緒有些混亂,沒想到連尼瑪山都沒出,就碰上這檔子事,現在看來,我們已經迷路了,不知道小花還有沒有在找我們,我拿出手機想看下時間,發現手機已經沒電了。
手上血糊糊一片,剛才為了掰毛球的嘴,上面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傷口,此刻放鬆下來,只覺痛的厲害,喉嚨裡到現在還有一股腥臭味,那種咬著一堆發臭毛髮的感覺揮之不去,胃裡噁心的直冒酸水,最後沒忍住,吐了出來,正吐的昏天黑地時,黑暗中傳來冷冷的一聲:“惡不噁心,不準吐。”
我頓時火了,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兔子急了要咬人的,當即罵道:“去你孃的,老子為什麼這麼吐,還不是為了救你!你他孃的也去咬那怪物一口啊,別以為你那雙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