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縮骨鑽了進去。
我高興的想蹦,但緊接著就冷靜下來,這個洞口對悶油瓶來說不是問題,但對於我來說就難了。
想了想,只有一個辦法,將這個洞口擴寬,至少達到我能鑽進去的程度。
第十九章 密碼
我準備好工具,工具其實比較簡陋,鑿子、摺疊鏟,除此之外別無其他,而這個洞口看起來挖的很深,我要擴寬到底,一個人的力量並不容易辦到,恐怕要耗費一些時間。
只不過這種時候,是不可能找人下來幫忙的,便只能死心塌地的挖洞口,足足幹了幾個時辰,一直在冰洞裡鑽,由於運動,倒也沒覺得太冷,大約四個多小時以後,擴寬的冰洞終於成行,邊緣十分不規則,佈滿了未經打磨的稜角,但事到如此,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順著冰洞直接鑽了出去。
冰洞後面也是一間冰室,同樣因為冰層的加厚而面目全非,但看得出來,冰室裡的東西曾經被人移動過,因此凍的並不深,在這些冰層裡,我發現了一件比較熟悉的東西。
確切的來說,是更熟悉它的材質。
那是一個銀瓶,胖身體,四個圓耳柄,橫躺著被冰在冰層裡,瓶身上有比較粗的花紋,左側有一個缺口。我心裡咯噔一下,掏出了悶油瓶遺留下的銀塊。
銀塊呈不規則的三角形,我試著對比了一下,剛好和缺口處一模一樣。
看來這個銀塊是瓶身的一小部分。
瓶子大概只凍進去一米左右,鑿開冰層要取出來並不難,只不過瓶身比較大,足足有一米高,帶走是不可能的,不過瓶身上的花紋,應該是某種字元,但由於冰層遮擋,很難看清楚,我決定將它挖出,然後臨摹下來。
這個過程並不困難,很快便完成了,我將倒著的瓶子搬正,順便打著手電筒檢視了一下瓶子裡面,裡面是空的,沒有冒出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這一點讓我很滿意。
我將那塊碎片鑲嵌了進去,非常吻合,上面殘缺的文字立刻與斷處合二為一。
這瓶身上的文字,絕對是我未曾見過的,也不是鬼日語,應該是一種比較偏門的語言,甚至有可能是張家人自己的一種密碼,這我無法進行盲目推測,只能拿出紙筆將它們拓下來。
這些是我的老本行,一張適合的紙,一支鉛筆就可以辦到,只需用紙將瓶身包裹起來,然後用鉛筆在上面塗抹,便可以拓下原文,大小都不變。
但由於我沒有事先想到這一層,因此鉛筆雖然有,但紙卻沒有帶那麼大的,只有一本常規筆記本,最後我不得不將紙一一撕下來,編上號碼,按照區域臨摹。
做完這些,我又將它們收起來,取回屬於悶油瓶的碎塊,開始檢視其它東西。
其它東西都或近或遠的凍在冰層裡,可以想象出,當初悶油瓶進來的適合,這個冰室還沒有這樣小,他跟我一樣,將被凍結的東西挖鑿出來檢視線索,緊接著在這個銀瓶上有了重大發現。
悶油瓶應當是認識銀瓶上的文字,這上面顯然記載了他所證明的東西,由於無法帶走,所以他弄下了一個碎塊,並且堆了一個雪人,預防未來有可能到來的失憶。
而這些本悶油瓶挖掘出的東西,在悶油瓶走後,又再一次的被凍結了,直到我的到來。
其它東西,有點凍的很深,連具體模樣都看不清楚,有的凍的比較近,但都是一些瓶瓶罐罐,體積也比較正常,尋常大小,除此之外,沒有再看到比這個銀瓶更特別的東西,冰室裡,也沒有再出現其它洞口,很顯然,這裡是悶油瓶的最後一站,那麼,也將是我的最後一站。
這次進山唯一所得,恐怕就是我手裡的拓片,要想知道悶油瓶下一步去了哪裡,就必須回去,想辦法破解他們。
緊接著,我退出了冰洞,重新回到了木塔下,這次我做了準備,將耳朵、鼻孔,凡是裸露在外面的面板,都遮擋起來。那些蟲子比較小,這層防護也並不保險,於是我事在碎冰裡滾來滾去,將身體表層的衣物全部弄的冰冷,減少了人體熱度,這才開始往上爬。
那些蟲子已經重新回到了女屍體內,所以我必須趁著這股勁兒抓緊時間,好在這次做了雙層準備,因此一路上並沒有驚動那些女屍,很安全的鑽出了洞口。
出去的時候正是晚上,月亮被厚厚的烏雲遮蔽,因此那些駭人的鬼影也沒有出現,熱哈曼正縮在帳篷裡吃喝。
一般來說,我下洞時間長達五個小時以上,胖子等人就會來尋我,但熱哈曼顯然沒這麼傻,時間從早上到晚上,他沒有下洞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