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十三也不理會蕭韻,將其扛在肩膀上,施展輕功離開了。
客棧內,桓常酩酊大醉。
思念宛若刀子一般,不停切割著他的內心,可是桓常卻不敢去見蕭韻。
“如果我和她在一起,能給她幸福麼?”
就在桓常糾結的時候,忽然有一柄飛刀射了進來,桓常伸手將其抓住。
飛刀上面,有一張紙。
“蕭韻在我手中,想救她就來城東二十里的長亭。”
紙條落款乃是莊十三。
“阿韻!”
看到這個字條以後,桓常頓時感覺腦袋嗡嗡作響,本來充滿血絲的眼睛,瞬間就變得通紅。
“莊十三,你若敢傷害阿韻,我必殺你!”
想起了這個採花賊的種種劣行,桓常頓時心急如焚,在也顧不上其他,直接衝出了客棧。
桓常騎上黑驢,出城以後就開始狂奔。
二十里地,在迅疾如電的黑驢腳下,根本沒有花費多長時間。
“阿韻,阿韻,阿韻!”
桓常衝入長亭裡面,卻發現空無一人,當即氣沉丹田,大聲喊了起來。
此時的桓常,心中充滿了焦急。
“莊十三,你給我出來!”
他拔出了湛瀘寶劍,渾身上下真氣澎湃,披頭散髮的樣子,宛若受傷的猛獸。
可是,任憑桓常怎樣咆哮,甚至引來過往行人紛紛側目,始終沒有看到蕭韻的影子。
“律律!”
就在桓常憤怒難以抑制的時候,忽然聽到了黑驢的鳴叫。
桓常先是一愣,繼而喃喃自語,道:“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
接到書信以後,桓常沒有絲毫停留,就騎著黑驢向這裡趕來,可謂是風馳電掣。
莊十三帶著蕭韻,哪怕武功非凡,也不可能比桓常更快。
那麼很有可能,現在的莊十三還在路上,桓常反而是提前過來了。
“不能慌,要冷靜!”
桓常深吸一口氣,而後盤膝坐在長亭內,吞吐著天地元氣,開始調整狀態。
這段時間他太過頹廢,導致修煉都停滯不前。
可是面臨強大的莊十三,桓常卻不敢有絲毫懈怠,盡最大可能恢復體力。
沒過多久,體內酒氣已經被他逼出體外。
本來佈滿血絲的眼睛,也重新恢復了清明,桓常體內真氣奔騰不息,始終讓身體保持著最佳狀態。
時間,緩緩流逝。
少年,仍舊盤坐在長亭內,一動不動。
“真沒想到,你居然比我先到!”
聲音由遠及近,桓常猛然睜開眼睛,看到了帶著蕭韻飛來的莊十三。
“帶著活人凌空飛行,莊十三武功居然如此強悍!”
桓常心中感到無比震撼,卻沒有絲毫畏懼,反而緩緩站了起來。
“你不是說,不會再去找阿韻麼?”
桓常沒有去看蕭韻,他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莊十三身上。
如果莊十三圖謀不軌,哪怕桓常明知不敵,也要拼死一搏。
莊十三帶著蕭韻,落入長亭內,居然解開了對蕭韻的束縛,坐在長亭內翹起了二郎腿。
蕭韻自由以後,頓時撲到了桓常懷裡,低聲抽泣著。
這幅情形,弄得桓常有些手足無措。
莊十三撇了撇嘴,道:“我當你是朋友,才費這麼大力氣幫你,你反而把我當成惡人。”
“既然郎有情妾有意,你又何必因為一些小事逃避?”
“若是現在不珍惜,小心以後追悔莫及。”
想起了臨走之前,那個抱著自己痛哭的女子,莊十三忽然有些傷感。
他在教育桓常,又何嘗不是在說自己。
可是有些人,註定不會停在一處,他們若是停留下來,也就不再是自己。
桓常聞言,心中震動。
他收劍入鞘,深深對莊十三一拜,道:“多謝莊兄點醒,在下感激不盡!”
“嗯?”
莊十三忽然雙目圓瞪,死死盯住剛剛入鞘的湛瀘寶劍,而後驚疑不定的看著桓常。
“那柄劍,可是湛瀘?”
莊十三聲音有些沙啞,握住青銅長刀的右手,也忍不住緊了緊。
桓常也是心中一驚。
湛瀘渾身黝黑,看起來平平無奇,他行走江湖以來,根本沒有人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