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涼舌尖帶著水腥氣溜進了他喉管內,不知碰到了哪處地方,張紊只覺全身精氣盡數流失,疲乏氣、倦氣一夫當關,勢不可擋。
這是妖怪!!
那長長舌頭轉了幾圈,哧溜一下縮了回去,王鮭微微起身,吐氣如蘭,“公子,還能動麼?”
此刻這溫柔語調聽在張紊耳中不啻蛇蠍嘶鳴,駭得一顫。
“想來我吸了公子不少元陽氣,公子應當有許久口不能言手不能動了罷,”他以指撫頸,“那日你手握寶刀,我不敢近前,今日一看,你也不過爾爾,”趁他虛軟,王鮭奸笑道,“你放走我恁荷花精,只請我吃這一些陽氣可是大大的不夠哩。”
張紊腦內一亮:是了,這便是前些日裡恨恨看他的老鱉!
鱉精一隻素手在張紊身上亂拂,他本就零亂的衣衫愈發不得蔽體,胸腹股間都裸 露在外,色氣風流,比起鱉精,絲毫不差。
他將張紊翻過去,手指順他臀 溝下滑,至丘 壑深處,曖昧揉捏了一把,那股 間匝輪緊鎖,竟微微顫了起來,鱉精有絲詫異,“嘖嘖,倒是個處 子尤 物,可惜我今個沒興致,不然一定用爛你這朵小菊花。”
鱉精又嘻嘻笑說,“雖然沒興致,玩玩總無傷大雅,你也是這般想的罷?”聞此言,張紊心中甫舒了口氣,又吊到了嗓子眼來。
那王鮭說罷便俯身去齧咬他肩臂脖頸,一手伸去前頭揉他胸腹,另一手則滑到他那微凸肉 穴,使力揉捏,待揉開了,迫不及待的擠了個指甲尖進去,摳得張紊弱聲哼唧起來。
他倒有力氣,把張紊拉坐到自己懷中,專心去掐他一對乳 首,“看你也不胖,倒還是有幾斤肉。”拽住他心窩上的皮肉,揪作一團,時拉時扯,疼得張紊直扭。
許是興起,又將他推倒在車內,起身跨坐,惡狠狠道,“教你曉得以後莫要瞎管閒事!”
手裡不知從何而來了一隻荷狀拂塵,握著那頭柄在張紊眼前亮了亮,“與你開個苞,教你以後坐懷不亂!”
“讓你曉得痛,以後不會亂扔銀錢!”
臉上情狀是惡意的,無半分憐憫。
也不多擴張,拉開張紊雙腿就將拂塵柄手捅了進去。
痛得張紊如岸上活魚,只張嘴呼氣,卻無聲。
柄手難以推進,鱉精誒了聲,嘀咕道,“怎這般緊……”手上用了蠻力,又是一推,拱得張紊渾身亂顫。
裡頭想必破了。聞到了血腥味的鱉精一皺眉,一時索然無味。
無趣地將柄手在人 肉裡轉了幾轉,便要拔出來,豈料被張紊肉身咬得緊緊的,想來是痛極。
鱉精才不管他是不是呼痛,一臉快意道,“我恁金貴的荷花,不但沾了你的俗氣,還讓你放走,我花了心思僱人騙走你的匕首,想我就此作罷,那便是白日做夢。”
張紊心裡苦不堪言,又悔又恨,似是煮了一大鍋銅豇豆,灼得蹦蹦響,翻天地鬧。
鱉精惡毒笑道,“少爺,我這是替你爹教你呢。”
10
他吞吐了兩口氣,“你還坐甚馬車?還想做甚主簿?下車罷!”
話未落,一抬腳,把張墨魁踢了下去。
還與那車伕兩個,翹首大笑,漸漸絕塵而去。
可憐養尊處優廿餘年(連孃胎裡)的張家少爺,著一身零爛衣衫,冠面不整,怒氣衝衝地趴在官道上,不能動彈,唯一力氣,只扯著破衫遮了尊臀。
一些車駕自他身邊陸陸續續過去,掀了簾看的有,側目取笑的有,駐足施捨相助的,是一人也無。
過了大半天,張紊才覺得眼前清明瞭些,好歹也回了幾分力氣,便強撐起來緊了緊褲子,一咬牙關,罵道,“娘祖宗的!”
正在又恨又痛,又窘又氣,遠處有馬蹄得得而來,張紊一聽便知,“四匹城內牧場良駒,天不亡我。”
果然那馬車近來,張紊螳臂當車,攔在道上,來不及羞赧,拚盡全力,高喊了聲,“救我!我是張府的小少爺張墨魁!”一句話,牽著了他所有自尊,直從額頭紅到了耳根。
想他張墨魁,何時這樣狼狽過?
何時須求人相救過?
一隻纖纖玉手撩了簾幔一角,露了個尖削的美人下顎,張紊稍稍一喜,心想:這不是曾府的小姐麼,好極,好極。
馬車慢了下來,他略提了音量,“漫漫!”帶了無限委屈。
這回車伕籲一聲停了下來,機警望向他,張紊一喜,扶著腰腿走近去,一個小丫頭掀了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