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比出國要差。可是呆久了,經歷多了,卻忽然不後悔了。”汪子預設真的回憶著,對自己那段生活做了總結,卻故意沒有告訴翠屏自己的結論,反而問她“你知道為什麼?”
如果一個人講故事,未免太枯燥乏味,就算是看電影,她當了這麼久觀眾的人也該發一兩聲議論吧。
“這還要我猜。”翠屏笑著去收拾另外一摞碼在桌上的書,嘴上不滿,但神態上卻是一片自然,“那是因為在家跟出門畢竟兩個概念,雖然說是出去留學,但你學會的遠不止書本上的知識這麼簡單。大海中搏擊風浪的快感是住在小池塘的鯉魚們永遠瞭解不了的,就衝著那份刺激,你那幾年的辛苦也值得了,是不是?”
她把書遞給了他,“眼界的擴充套件,承受力的鍛鍊,心胸的開闊,這些收穫都是你在家無法獲得的,就連你在外面不打不相識的朋友,也是一筆寶貴的財富。”
“這世界上,從來沒有毫無意義的苦難,對於聰明人來說,人生中每段艱澀的旅途都會成為寶貴的人生歷練,不是嗎?”她把書遞給他,笑著仰頭反問。
汪子默第一次發現,翠屏的眼睛是如此的漂亮,明亮而清澈,閃耀著智慧自信的光芒,亮的讓整個人都發光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他不能不驚訝,這種感觸,就算是同於他留學的同窗們,也未必有幾個人領悟的了,所以他才覺得孤獨。可是從來沒有邁出過國門的她,竟然明瞭。
“所有苦難都是相通的,聰明人總能從中領略到類似的智慧。”翠屏狡黠的眨眨眼,丟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給他,讓汪子默在驚奇中變的更加的迷惑。
衣服
雖然口口聲聲說不管,任她自己療傷,可是最後汪子默還是未能免俗的說了一句,“要不然我們給她找點事幹,讓她忙起來,也許就沒空去傷春悲秋了。”
“她已經有畫廊的工作要忙了,你還嫌不夠?”看著前一秒鐘抱怨父母們當年說放手但還不是悄悄在派人在身邊的汪子默,下一秒鐘自己又做了同樣行為,翠屏只覺得好笑。
不過她也覺得汪子默說的有道理,能找出一些事來讓子璇分心是最好不過的,可是又擔心她會因為工作太多而累到。
實際上,汪子璇並不是整天無所事事的大小姐,除了跟畫會的人聚會,幫忙處理畫會的日常工作之外,她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做。汪子璇工作,就是在一家畫廊當總經理。
因為汪子默跟畫廊打交道的次數非常頻繁,次數多了就容易處理糾紛,他又不是一個善於打理這些日常糾紛的人,常常為此而感覺心煩。那個時候汪子璇剛畢業,在家也沒什麼事,看到他這樣子,倆兄妹倆一合計,索性就開了一家畫廊。
這兄妹倆開畫廊,比一般人有優勢的多,讓其它家畫廊煩惱的貨源問題在這裡根本就不存在。首先汪子默本人就小有名氣,高產且高質,每個月畫幾幅供自己店裡出售還是不成問題的。其次就是他人緣好,關係廣,在畫壇頗有地位,認識不少畫壇名宿,由他上門去拜訪,總能像那些性格怪癖的畫家們約到其它人很難約到的畫作。有這一堆名家助陣,想要招淶顧客就容易多了,至少招牌夠亮。
因為一開始辦畫廊的目的也不是為了賺錢,汪子默也想在這裡以畫會友,所以即使遇到不出名的畫家來賣畫,汪子默也不會誠心剋扣人,給的價錢都很公道。這樣一來,不少新人都會來他這裡,或者賣畫,或者要求寄賣。至於那些屢屢被其它畫廊拒之門外的新銳作家,更是把他這裡當做了最後的救命稻草。而汪子默也大方,只要是覺得有亮點的畫,都通通不吝嗇價錢的收了。
這樣一來,除了畫壇名宿之外,畫廊裡的話又多了很多新鮮氣息。那些大膽的畫作通常會引起業內畫評人士的或讚美或抨擊,但不管怎麼樣,只要那些人吵起來,就免不了在報紙上你來我往的發表文章,他們吵的越兇,就越免費為畫廊做了廣告。
汪子默是個畫痴,只對畫感興趣,也只擅長這些東西,所以他每個月負責交畫,收畫,約畫之後,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妹妹打理了,完全是甩手掌櫃。而汪子璇也的確是厲害,活潑開朗又有商業頭腦的她,天生就是幹這塊兒的料,八面玲瓏的把處處都關照的很好,一去二來讓畫廊在業界名聲鵲起的同時,也賺了不少錢。
兄妹倆經營畫廊的事情,並沒有怎麼跟外人說,大家都知道汪子璇去畫廊上班,也只當她是玩玩,很少有人知道她本來就是其中的老闆之一,翠屏也是最近來了汪家之後才知曉的。
汪子璇是老闆,很多事情只要吩咐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