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不人道的方法,透過虐待我自己來表現我的尊重!”
“那個家庭,就像一個巨大的活棺材,我在那裡完全找不到自己。我不可以出去工作,不可以讀書看報,跳舞看電影,不能有任何的娛樂活動。她們甚至連我的衣著打扮都要管轄,不可以穿洋裝,不可以穿露出小腿的裙子,不可以燙頭髮擦口紅……他們家的女人,每天的工作就是無所事事的呆在家裡,說別人的閒話,挑撥是非,爭寵吃醋,唯一的娛樂休閒活動就是打麻將。”
“我受不了那種生活,我向他抱怨,可是他完全不能理解我的痛苦。他不明白我在煩惱什麼,他竟然認為女人不出去工作呆在家裡是對的,他不喜歡我跟以前的朋友來往,不喜歡我跟男人出去跳舞,逛街,甚至連喝杯咖啡聊聊天都不行。他希望我的世界裡只有他一個男人,我的一切,我的情感我的意志我的生命都隨著他而轉動。”
“我忍受不能那種生活,如果我真的照他們的要求辦,我會失去我自己,成為那所宅子裡無數個面目可憎的女人中的一個。於是,我們開始吵架,一次比一次兇,我搬回了家,堅決要跟他離婚,可他怎麼都不同意。他出現在我出現的每個角落裡,指責每一個跟我有接觸的男人,將各種汙水潑到我頭上,讓整個杭州城的人都當我是一個蕩婦。甚至,上次他還帶警察到我家裡,抓走了我的朋友們。”
“你說,攤上這種男人,攤上這種家庭,我該怎麼辦?”說道最後,汪子璇已經泣不成聲。
工作
清官難斷家務事,一樣的事情從不一樣的人口中說出來,便彷彿陌生的像是另外一個故事。
老陸的故事裡,不對的全部是梅若鴻;汪子默想敘述裡,不對的全部是穀雨農;而汪子璇的故事裡,錯誤則是在那個家庭身上。
聽到這種事情,翠屏忽然覺得很無力。婚姻,一個太大的命題,她從來沒有涉足這一領域,上輩子不曾識過情滋味就死了,這輩子還不知道被愛是什麼就糊里糊塗的有了一個女兒,這麼算來,她在婚姻上遠遠比汪子璇更失敗。
她這個身體的年紀已經接近三十歲,不算太老,但絕對不年輕,甚至已經過了可以奢望愛情奢望婚姻的季節。以世俗的眼光看,她這樣一個不年輕還帶著一個女兒的女人想找到好歸宿,那難度幾乎大到讓她重新穿越原來的世界。
難道她就要這個孤獨一個人的過這一輩子?子璇還年輕、漂亮,有資本去重新選擇,將錯誤的婚姻改正過來,那一無所有的她呢?難道就這樣悲悲慼慼的做個小婦人?
因為那個男人的不負責任,她浪費了十九到二十九歲這一段最好的韶華,失去可以重新追求幸福的權利。他的錯誤,卻要她賠上一輩子的幸福做代價,翠屏何其無辜,她又何其無辜。
而可笑的是,那個男人還不記得她了。
翠屏忽然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恨過那個人,她幾乎迫不及待的想衝到梅若鴻面前去質問他,去捶打他。
但是她卻不能。她想過,如果她真的那麼做了,梅若鴻充其量不過哭著跪倒在她面前求她原諒,要不然就是說好好待她,愛護他,關懷她。
可是一個你咬了一口發現長滿蟲子的蘋果,你還要繼續忍著噁心吃下去嗎?
她一輩子的幸福,那個男人怎麼可以輕易的用幾句補償的話,幾句道歉,幾滴眼淚輕易的就還回來?!
他必須付出同等的價錢才可以!
翠屏坐在那裡,等汪子璇哭完了,發洩暢快了,才拍拍她的肩頭安慰她,“你還有時間去糾正這個錯誤,你這樣好的女孩子,足夠配上最優秀的男人。”
有的時候,朋友對你傾訴並不是想得到什麼建議或者指導,她們只是希望有一個發洩的渠道而已。翠屏在這裡就很安靜的當了一個傾聽者,並沒有在汪子璇的婚姻上過多的指手畫腳,只是靜靜的給她鼓勵。
果然,聽完她的話,汪子璇擦乾了眼淚,抬頭笑起來的時候,又是那個明豔照人的女子“嗯,我知道我該怎麼做,只是憋久了,總想找個人說說。我哥哥是男孩子,他有時候根本不理解我到底在煩惱什麼,有些話我也不好意思跟他說。要是我有你這麼個姐姐就好了,這樣我就不是孤單單一個人了。”
女人總是需要幾個閨蜜的,可惜汪家只有兩個孩子,汪子璇沒有姐姐妹妹,個性大大咧咧的跟一般的女孩子又合不來,只能混跡在男人堆裡,久而久之也感覺到寂寞,所以這就是她為什麼看到杜芊芊加入醉馬畫會那麼興奮的原因吧:終於有人跟她作伴了。只不過可惜杜芊芊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