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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每隔一段距離,就露出一盞電燈來。空氣溼潤,夾著一絲早春的寒氣,一張開口,就鑽進人的肺裡。不時有遊人迎面而來,或是越過他們走到前面去。

秦俊的心情顯然很好,不停地說話。少明不時作聲回答。走得累了,他們便在路旁的雕花扶手長椅子上坐一會。等到他們回到醫院,劍廷和東昌早已在屋子裡等候了。東昌已將所有東西收拾清楚,裝進小皮箱子裡,先提下樓放到車子裡。

劍廷不知道他們去哪了,有些擔心。一看到他們走進屋子,就從椅子上立起來,問道:“你們去哪了?怎麼這樣久?”

少明淡淡道:“去公園裡轉了一會。”

劍廷聞言,不作回答,卻轉頭看向東昌,問道:“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東昌立即回道:“收拾好了。”

劍廷便對少明道:“我們走吧。車子在街上等著呢。”

少明點頭道:“好。”

四人先後走出屋子,來到醫院外面。劍廷在前帶路,走到一輛黑色的汽車前,自開啟駕駛席旁的門,彎腰坐進去。東昌站在街邊,開啟後面一排座位的門,等少明和秦俊坐上去,才走到前面,坐在司機旁邊的座位上。劍廷發動車子,緩緩加進車流中。

血!血!血!四周都是血!鮮紅的血!少明一動不動地坐在前方的一張沙發上,鮮血正汩汩地從他的身體裡湧出來。彷彿永遠不會盡似的,一直流,一直流。秦俊舉起雙手,看到自己兩隻手,浸滿了鮮血。他抖顫著翻過手,當他看到指甲縫裡凝結著黑色的血塊時,他再也忍不住,用盡所有力氣將雙手甩出去,同時扯著嗓子喊起來。

“啊!”

秦俊猛地睜開眼,觸目是熟悉的床賬,不覺鬆了一口氣。他抬手在額頭上抹了一把,發覺額上和手心滿是冷汗。他從床上坐起來,朝四周望了一圈。一切都沈於寂然。屋子裡暗暗的,所有傢俱都只能看到大致的輪廓。秦俊莫名的一陣心慌。他掀開被子,胡亂蹬上鞋,推開門,走過一段昏暗的走廊,經過三扇房門,推開一間屋子的門,大步走進去。他徑直走到床邊,看到少明向右側躺著,正睡得很熟。鼻翼微微扇動著,臉色安然。

他輕輕叫了一聲,“少明。”然後趴在床上,將嘴湊在少明的唇上,猶如久渴的旅客,終於發現清泉一般,貪婪,用力地吮著少明的唇。

“嗯。”少明悠悠醒過來,卻看到秦俊居然在自己屋裡,大感意外。他費力推開秦俊,在黑暗中望著他,問道:“阿俊,你怎麼?”

秦俊帶了絲哭腔道:“少明,我害怕。我一直夢到那日的事情。你渾身是血,安靜地坐在我眼前。我的雙手,卻滿是鮮血。我很害怕。那天,那天我可能會失去你。而那天,我竟然殺了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

少明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能感覺到手下的身子在輕輕打顫。他撐起上半身,微微嘆息一聲,問道:“阿俊,你從來沒有殺過人嗎?”

秦俊點了一點頭,沒有言語。

少明沈默片刻,才道:“凡事總有第一次。”

秦俊聞言,怔然許久,才勉強笑道:“我見過死人,也看過別人殺人。但是我從沒有試過親手殺人。你能清楚地感覺到一個人的生命,在你的手中流走。我一直想起李友松死前,盯著我看的眼神,裡面滿是驚恐和祈求。少明,我……”

少明打斷他,輕聲道:“你不用為這種事情感到害怕,因為你還好好活著。你說的沒錯,應該害怕的是李友松。”

秦俊忽然用雙手捧住少明的臉,帶了一絲懇求,低聲問道:“少明,這次換我來,好不好?”

少明想了一想,輕嘆口氣,點頭道:“這就算是你救我一命,替我殺了李友松的謝禮。”

話音甫落,秦俊就低下頭,緊緊攫住少明的嘴唇,忘情地吻著。他脫掉少明的睡衣。雖然看不到傷痂,然而他很清楚地記得那個地方。他不敢用力,輕輕地撫過一塊凹凸不平的面板。他耐心地擴張穴口,然後緩緩地放進去。他感覺到身下少明的身體一緊,而自己最敏感的部位,猛地受到一陣電擊般地刺激。他像一頭髮情的野獸,一次又一次,狠狠地刺進少明的身體。

少明不由自主地呻吟出聲。他微微張著嘴唇,一隻手抓住撐在床上的秦俊的手臂。他感覺到手心下的手臂肌肉僨張。這是一具有力的身體,具有野性。他要馴服這個男人,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第十九回 散步偶遇驚聞舊信

“嗯──嗯唔──”

陽光透過厚厚的深紫色起暗花的綢布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