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顯然是要秦羲先離開。秦羲也知道,水臨bō如此緊張,多半是因為他這個元嬰修士在場,因此也順著她的話意道:“好,我在師父那等你。”
“嗯,你去吧。”
秦羲笑笑,起身離開。
門關上的一瞬間,水臨bō果然鬆了口氣。
陌天歌便問:“你怕他?”
水臨bō怔了怔,低低答道:“清微師叔見諒,守靜師祖修為這麼高,我見了緊張……而且,自那事以後,我很怕見到男子……”
“哦,是這樣。”陌天歌頷首表示理解,心中不免對水臨bō生了些憐意,她自己也曾為了逃避爐鼎的命運,而女扮男裝,不敢現出真實身份……
拉回思緒,陌天歌又問:“你不怕真機?”
水臨bō目光動了動,垂眸道:“當日本是我連累他,他卻不計較,還為我受了那麼多苦,我豈會怕他……”
陌天歌看到,她雖力持鎮定,手卻有些發抖。她微微一笑,直截了當地問:“你喜歡真機嗎?”
水臨bō一顫,抬起頭,目光中閃過驚疑,慢慢地又平靜下來,答道:“喜歡。”
她答得乾脆,陌天歌心中又生了一分喜愛,繼續問:“那你想與他在一起嗎?”
這個問題,卻讓水臨bō沉默下來。過了一會兒,她道:“清微師叔,我知道,我資質不佳,又重傷在身,實不是真機的佳偶,在我傷好之前,這個問題我不想多考慮。”
聽她這句話,陌天歌怔了怔,不由地回想自己,也曾有過這樣自傷的想法。不過,她又與水臨bō不同,她當年覺得,以秦羲的身份,自己希望不大,卻從來不覺得自己配不上他。
當然,水臨bō與她的經歷並不相同,哪怕有相似的地方,也不可能所有的想法都一樣。
看她沉默著沒說話,水臨bō有些不安,忍了一會兒,又開口:“師叔,我明白,真機是您的侄兒,又是元嬰修士的弟子,不是我高攀得起的,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