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胖子自然也聽到沈惜君的話了,他不由暗暗叫苦,於是一進門立即向王永澤請罪道:“王教授,剛才沈惜君同學是向我反應了一些情況,但是經過我的瞭解,情況似乎和她說的有些不符。我不好定奪,只好把這三個相關的學生都帶來打擾您了,您看該怎麼處理?”
“哦?小君兒到底拜託你什麼事了?怎麼又和這三個學生相關了?”
室內除了沈惜君之外,沙發還坐著一個面帶微笑的中年男人,看他面相不過四十多點,但吳雙從他眉骨處能看出來,他今年至少也有五十開外了,看來此人對養生之道頗有研究。
這人正是教務部的王永澤,聽到他的問話,胡胖子訕訕了半天才說道:“王教授,既然沈惜君同學在這裡,不如由她親自對您講?正好這幾名同學也都在,讓他們當面對質也好。”
“好,那就讓小君兒自己來說吧?你和這幾名同學怎麼了?是鬧矛盾了?”王永澤點頭一笑,正準備詳細問問沈惜君,突然看到葉謙站在胡胖子身後,他立即招手笑道:“葉謙?你小子怎麼也來了?葉老最近可好?”
葉謙微笑上前行禮:“勞您惦記,我爺爺好著點呢。小子也代我爺爺給您問好啦,王教授最近的股票又大發了吧?”
“哈哈,你這小子!”王永澤顯然和葉子烯很熟,看見葉謙笑得非常和藹。
因為有葉謙在這裡,王永澤也不問沈惜君了,反而向葉謙問道:“葉謙你來說說吧,你和小君兒怎麼了?你可是師兄啦,不能欺負師妹啊!”
“呵呵,王教授真愛說笑,我怎麼會欺負師妹呢?倒是這位沈師妹在欺負我的朋友啊!”
葉謙搖搖頭,指著吳雙介紹道:“王教授,這是今年外語系的新生,吳雙。她是我家的客人,剛才被沈師妹找麻煩的主要是她,具體情況還是讓她給你講講吧?如果我講來,恐怕您會認為我私心偏袒了……”
“好吧,那就吳雙同學說說吧。”王永澤的目光落向吳雙,在看到她的面容時,他不由輕咦了一聲:“咦,等等,你叫吳雙?今年外語系的新生?你是不是皖省來的?”
因為沈惜君親熱的叫王永澤為叔叔,吳雙對他就沒什麼好感了。
現在看他處事還算公正,至少能詢問雙方的情況,吳雙的臉色這才好看一點。
聽他問及皖省,吳雙微微點頭,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是的,我叫吳雙,來自皖北,不知王教授您問我的籍貫是什麼意思?難道外省的學生就不能陳述事實了?”
“哈哈,你這孩子,果然是少年銳氣啊!”
被吳雙如此譏問,王永澤並沒有生氣,反而笑容滿面的向她招手道:“來來來,小吳雙,讓我看看!我剛才還在小君兒面前誇你的呢,沒想到她竟然和你有了衝突!我看你倆都是好勝的孩子啊,不過小君兒可不如你,她得向你學習才行。”
吳雙正準備痛斥一番學校教工的素質呢,突然被他如此誇獎,吳雙不禁有點茫然: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想要用笑臉讓她與沈惜君化干戈為玉帛嗎?這怎麼可能?就憑沈惜君那種品性,她絕不會與沈惜君做朋友的!
王永澤的這番誇獎,不僅讓吳雙摸不著頭腦,沈惜君也不樂意了。
她怕吳雙說出剛才的真相,連忙惡人先告狀道:“王叔叔,我才不要向她學習呢!她剛才在宿舍樓下同時與兩個男生嘻嘻哈哈的,那情景您是沒看到!您如果看到了,肯定也會訓斥她的!”
“呵,還請沈小姐說清楚,我到底和葉師兄及小宇怎麼了?”
吳雙沒想到沈惜君到現在還敢血口噴人,她立即惱了。
於是毫不留情地戳穿道:“沈小姐,你敢把舍管阿姨叫過來對質嗎?剛才那舍管阿姨恐怕是向胡主任舉報你的吧?只是不知道你又用了什麼手段讓胡主任也幫你說話了?真沒想到在純淨的校園裡,錢財也能通天啊!”
沈惜君微微臉紅,但在王永澤面前,她依然強詞奪理道:“王叔叔,您聽,她不僅汙衊我,她還敢誹謗老師,您快處分她!”
王永澤的眼神在她們身上轉了轉,一時皺眉未語。
吳雙一看他這態度,不由冷笑一聲:“沈小姐,你敢看著我眼睛,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嗎?如果你不心虛,就重複一遍試試?”
就算沈惜君能厚臉皮到不知廉恥,吳雙也能叫她迅速說出實話!
這就是剛才吳雙為什麼篤定自己不會有事的原因,有理走遍天下。她就不信了,難道堂堂京大的教工們全都是無恥之輩?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