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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淚水轉瞬間就如同洪洩一般,全都湧了出來,透過朦朧的晶瑩,他覺得冷桑清更加美了,美得讓人心疼。

“謝謝你,清兒”聶痕滿是淚水的笑容裡,呈現出了一種坦然的絕望,這讓冷桑清心中閃過一絲不祥的感覺。

“我很慶幸此生得到了你的愛,可是我們真的沒有辦法在一起,知道我和冷天煜有什麼過節嗎”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萬般的悲傷從他深情的眼睛裡透了出來。

“因為,你們的父母是我害死的”

“撕”

袖子斷裂了,染滿血跡的碎布還死死攥在冷桑清的手裡

她覺得這個世界都一片空白了

她覺得自己是不是已經死了

倒不如已經死了

雙眼直直地盯著手中的碎布,這個時候她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被一片片撕裂的聲音,疼得已經呼不出氣了。

直到下面傳來了震天的爆炸聲,她的心也跟著碎成了灰燼。

“hen”她試著喊出他的名字,但卻是那麼的無力,那麼的蒼白。

雨下得更大了。

龔季颺走了過來,艱難地扶起了趴在地上的冷桑清,冷桑清的身體已經像是一灘潰不成形的爛泥。

他把她緊緊擁在懷裡,想要開口,但真的說不出話來。

“啊啊!!!”

一陣痛不欲生的哭喊,撕裂了天地。

☆、146 第一年

第一年。

不太安穩的一年,戰火、天災、饑荒、瘟疫在世界各地不斷上演,聶門發生的事情也引起了海嘯般的動盪,不僅是經濟方面,還有政治方面,僅剩的兩家掌事分攤了聶門的所有產業,為了牽制彼此,並沒有分家,但因為分配不均也時不時的有所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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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漸漸暖了,已經到了入夏的季節。

病房裡難得的安靜,身著一套肥大病號服的冷桑清,站到了偌大的落地窗前,似想非想地望著外面。

這是她每天都要做的事情,有時候在這裡一站就是一整天,甚至連水都不喝一口。

她的頭髮披散著,已經長長了好多,但從來沒有整理過,所以顯得很亂,她的臉上是素顏,面色蒼白,有一點點泛黃,純美的樣子就像一顆毫無瑕疵的水晶石,輕易完勝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張精雕細琢、凝脂煙粉的臉。

窗外已經開始有了一些絲絲點點生機盎然的綠色映入她的眼簾,陽光和煦,偶有幾縷淡淡的輕雲,樹枝上有一群鳥兒在歡聲笑語著,但屋子裡聽不到。

曾經這是冷桑清最喜歡的畫面,但現在,她自己也不知道。

嘗試著深呼了一口氣,胸口還是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悶痛。

聲音驚醒了屋子裡坐在沙發上瞌睡的聶跡,看到冷桑清又站在了落地窗前,他沒有去打擾她,只是倒了一杯開水,輕輕放到她身邊的桌子上,又溫柔地吐了一聲:“喝點水吧。”

隨後自己回到沙發上,衝了一杯咖啡,看著今天的報紙。

冷桑清沒有說話,從一開始住進這間病房一直到現在,她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已經有九個月了。

記得當初最後一次說話的時候,是在那個沉痛的葬禮之後。

那是一個極其簡單的葬禮,並不是對死者的不尊重,而是覺得聶仁君生前轟轟烈烈的時候太多了,死後希望他能得到一份寧靜,就連墓地也是選在了其他國家,因為索馬利亞這個地方有著太多不願提起的回憶了。

聶痕,葬在了父親的身邊。

墓穴裡面沒有屍體,那次事後,聶跡曾經親自帶人在那片海域搜尋了半個多月,但一切仍是徒勞,相關的專家告訴他,那片海域在那個季節,會有各種魚類頻繁活動,食慾旺盛,因為那是它們的繁殖期,即使是一個健康活著的人掉到下面,都沒有可能存活下來。

無奈之下,聶跡只好接受了這個現實。

龔季颺也參加了葬禮,但僅僅是為了陪冷桑清,葬禮過後,他正準備要接冷桑清一起回家,而面如死灰的冷桑清,只是疲憊且毫無情感地嘆了一聲:“我想自己靜一靜。”

接著就一個人住進了這家醫院,也就是從那時起,就沒再說過一句話。

一個又一個的權威醫生,一次又一次的縝密檢查,全都沒有查出任何問題,冷桑清的聲帶系統和腦組織結構一切正常,最後下的結論都是可能是因為受到了過度的刺激,而導致的心理問題轉而影響到了生理,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