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讓我給你另找一套房子,這地方過一陣子我們就退租了,我打算在海邊給你找一棟小樓,你意下如何?”
“不用忙了,我前幾天剛找到,距離將要完工的療養院不到一公里,下次你有空我帶你去看看。”
“也好,租金和裝修花多少錢公司都給你出,你報個數就行。”
康寧微微搖頭:“沒幾個錢,過兩天阿剛和阿彪也搬過去住,有他們兩個收拾,也花不了什麼功夫。”
兩人一直聊到天黑,郭鵬便在保鏢和越南阿輝等人的陪同下坐船越境返回東興。
獨自坐在辦公室裡的康寧,若有所思地開啟抽屜,拿出上午陳樸送來的檔案袋放到桌上,開啟之後,玩味地將六本嶄新的護照和三張身份證一一排列在桌面上:這是連同身份證配套的三本正式的泰國護照和三本緬甸護照,上面的照片和名字分別是聶寧、秦剛和霍彪。
康寧看著桌面上的異國身份證和護照頻頻嘆息:躺著芒街醫院病床上的徐家偉足不出戶,短短二十八天內就辦妥了所有這一切,除了剛開始讓陳樸來索要照片之外,整個過程沒有一句多餘的話。而黃文志卻…
強烈的對比之下,康寧不禁對自己的未來再次深思起來。
第二百八十四章 色誘與威逼
往常一樣,每隔三天康寧就會到阿英家裡探望一次,恢復做點力所能及的幫助。
如今,裝上假肢的武元傑在老伴兒的照顧下,基本實現了生活自理,每天早晚都能進行二十分鐘的戶外散步,整個人的健康狀況和精神面貌都煥然一新。
只有一點讓康寧不好受,那就是武元傑常在康寧耳邊懷念他身處河內醫院的老戰友,就連阿英那善良母親的眼裡,每到此刻也滿是同情和憐憫。
這讓康寧深感為難,就連自己德高望重的父親也只是讓那些患者能保持現狀、芶延殘喘地活下去就行了,自己就更不能像治好武元傑那樣治好其他人了。
雖然從嚴格意義上的職業道德範疇來說,這樣做有違一個醫生的救死扶傷的天職,但是康寧並沒有多少不安和愧疚,就像藝術沒有國界而藝術家有國界那樣,康寧始終恪守祖訓,知道用自己的醫術去為誰服務。
再就是那些特異風溼病患者之中,有不少人在十餘年前對自己的國家和民族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孽,僅此一點就讓康寧刻骨銘心了。他永遠也不會忘記,當時母親帶著自己到野戰醫院看望父親時,展現在自己面前的一幅幅血淋淋的慘痛情景,不會忘記那位戰鬥英雄彌留之際喊出的最後一句話:“殺…!”
深夜,阿英再次來到康寧居住的小樓。
自從康寧搬來海濱居住之後,阿英就常來走動,除了康寧那令她無法抗拒的獨特魅力之外,與康寧相處更讓她深感身心歡愉和心靈得到某種慰籍。可以說無論在**上還是精神上她都獲得了巨大的滿足。
但是有一件事深埋在阿英心裡,由不得她再拖延下去,因此在激情過後,她伏在康寧胸口上低聲哀求:“寧,我爸這幾天晚上都睡不著覺,看得出他很痛苦。我母親告訴我,他在擔憂河內地老戰友,自己病倒是好了。可那麼多人都還在忍受痛苦的折磨,這讓他心裡很不是滋味。我知道父親幾次想向你提出請求,最後都不好意思開口,只能憋在心裡,這一段時間人都憔悴了。唉,他心裡有顧慮啊,他一直說對不起老大哥…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才好,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阿英把問題扔給了康寧。
康寧心裡暗暗警惕。不過臉上卻沒表現出來。他深情款款地撫摩著阿英柔順的秀髮,低聲回答道:“阿英,也許你們都弄錯了,並非我不盡力。不願意,而是我真的沒有任何把握能夠治癒他們的病啊。怎麼說呢,在我的治療下你的父親能夠得到康復,只能說是一個特例,像他這樣的例子十分罕見,也許正因為這樣,阮英傑教授他們才那麼著急!說實話,我是有心無力啊!”
阿英如小貓一樣蜷縮在康寧胸前,一雙子著康寧俊朗容顏地眸子裡滿是柔情。
看到康寧誠摯的表情。還有那不帶一點雜質的清澈目光,她心裡沒來由地一顫,溫順地輕輕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其實我也是這樣認為的。要不然按照你開出的葯方,相同的葯我父親服用沒事,其他的人怎麼會不行呢?雖然我不懂醫學。但也知道中醫是講究對症下葯,所以能夠理解你,更明白你剛才說的並不是推托之詞。”
說到這裡,阿英地眉頭皺了起來,話鋒一轉:“可是…寧,我想不通,就算你現在做不到,並不等於將來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