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害怕地問柳三妹,“小妹,我的孩子是不是沒了?”
柳三妹聽著她的聲音中都帶著顫抖,身體一陣戰慄,十分害怕失去孩子的模樣,忙握著她的手安慰她,“沒事,還好,只是見了一點血,孩子還在的。”
眾人嚇呆了。尤其是那個女人,驚慌得六神無主,擠開人群衝了出去,柳二姐看著那鮮血也有些呆了,柳三妹推了她一下,她才醒過神來,柳三妹氣得咬牙切齒,“快點起來,跟我一起把大姐抬到醫院。”
柳二姐這才抖著身體爬起來。
柳大姐家有一個平板車,還是蓋房子的時候買的,就放在廂房裡,柳三妹立刻從身上掏出鑰匙,把它推了出來,顧不上給門上鎖,圍觀的人群中有幾個人幫著搭把手把柳大姐抬到板車上,把人調正之後,柳三妹立刻推著柳大姐往醫院跑,柳二姐幫她一起,扶著車邊的架子用力往前推。
幸好醫院離得很近,三五分鐘就到了,向護士說明了下情況,立刻就給安排診室,醫生仔細診斷了好一會兒,“還好,孩子沒有流掉,要是晚來一會兒就糟了。還有她的月份已經很大了,幸好這孕婦之前常幹農活,底子好,要不然孩子早就掉了。不過,得在醫生保胎一個月,要不然孩子還會流掉。”說著在單子上寫了一大串的字,幸好是個醫生,否則就這甲骨文一樣的字還真的有可能不認識。
不是,她不信任這年代的醫生水平,實在是以前她看過老謀子拍過的一部電影,上面就有一幕,是文,革時期因為醫生被□□,那些年輕醫生醫術不行,害得孕婦難產死了。
她看這個醫生也不過三十歲的樣子,也有些擔心,好在他開的藥還算對症。
聽了醫生的話,柳大姐和柳二姐青白的臉上明顯鬆了一口氣。
醫生見柳三妹一直在看單子,想她小小年紀估計也看不懂,應該是擔心費用的問題,他板著臉,催促她,“趕緊去辦入院手續,順便把錢給交了。”
柳三妹點了點頭,拿著單子出門了。
醫生喊了一個護士過來,等柳三妹回來,就安排柳大姐去病房。
柳二姐和護士扶著柳大姐到外面等柳三妹。
沒一會兒,柳三妹就交完錢回來了。
柳大姐躺在床上,十分虛弱無力,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柳三妹心疼地看著柳大姐蒼白乏力的臉,轉過頭來咬牙切齒地瞪著柳二姐,為了不打擾柳大姐,她直接拉著柳二姐的胳膊,拽到門外走廊的盡頭,見她似乎不在狀態,立刻狠狠地推了她一下,大聲斥問,“二姐,你怎麼回事?你和別人吵架怎麼吵到大姐家去了?”
柳二姐剛才看著大姐流血了,第一反應就是,大姐的孩子可能會沒了。
她心裡又怕又慌,被柳三妹推醒之後,就一直木愣愣地按柳三妹的指示做,實際上魂還沒回來呢,這會子聽她大聲斥責,才猛然回過神來,她嚇得抱著雙臂,蹲下身子大哭起來。
柳三妹氣得火冒三丈,大姐痛成那樣都沒哭,你這個肇事者,還先委屈起來了。這次她不打算姑息她,於是蹲下來,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氣急敗壞地數落她,“你哭啥哭?你禍害誰不好,居然禍害自己未出生的侄女,你咋這麼能作死呢?”
柳二姐被她這麼數落,委屈地一直蹲著哭,好半天才抹著眼淚,抽泣著,斷斷續續地為自己辯解,邊說邊搖頭,“我真的不認識那個女人,她非說我勾搭她老公,可我根本沒有。”
柳三妹覺得自己有些懵,她狐疑地看著柳二姐,“你沒勾搭人家,人家能找你麻煩?”不是她不信任柳二姐,而是柳二姐為了嫁個好人家已經到了瘋魔地步了。她整天去縣政府門口等吳振華,她怎麼勸都沒用。
柳二姐覺得自己很委屈,她是真的沒有做,她怎麼可能會看上有婦之夫,她眼又不瞎。
柳三妹看她坦坦蕩蕩地樣子,雖然心裡有些懷疑,可到底沒說什麼。柳二姐現在一門心思在吳振華身上,還真的沒有可能去勾搭別人,她皺著眉頭想,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正想著,她的肚子餓得咕咕叫了,等她站起來時,一陣頭暈目眩!
她現在已經餓得沒脾氣了,把柳大姐交給柳二姐,就回趟王家,柳大姐還沒吃午飯呢,她這一天天的,招誰惹誰了。
從供銷社買點菜,走在路上,才想起來,剛才她們著急忙慌的出門。屋子院子都還沒鎖呢。
嚇得柳三妹趕緊飛奔著往回跑,差點撞到一個人的身上。也沒看清楚是誰,立刻就道歉,那人揮了揮手原諒她了,柳三妹立刻把菜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