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勾地盯著她看。
沒錯,她和陳天齊被分配到同一個考場了!
兩個人慢慢走在路上,陳天齊幫著柳三妹拿著書包,他身上也穿著黑色的呢子大衣,俊秀的身軀顯得格外挺拔,被寒風吹過的青澀面龐,白中泛紅,柳三妹嘆息一聲,這個孩子已經長大了,不再是以前那樣了!
柳三妹胡亂地想著,卻沒注意到腳下的路,突然被什麼東西拌了一下,眼看著就要摔倒,陳天齊眼急手快地拉了她一下,柳三妹本能反應,抓著他的胳膊就往下拽,於是兩人光榮地倒在了地上,陳天齊死死地壓在柳三妹的身上,他的臉好巧不巧就壓在她脖子上,他的鼻子正對著她的耳朵,呼吸直接吹在她的耳朵裡,一陣酥麻,皮癢無比,讓柳三妹無端打了個寒顫。
陳天齊趕緊起身,扶著她起來。
因為這一出意外,讓兩人尷尬症都犯了。兩人說話的時候都不敢看對方。
等到了學校,柳三妹直接拿著自己的書包就跑,也不管身後人的反應。
陳天齊看著她著急忙慌地背影,心裡揪了一下,卻也知道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於是打起精神趕緊找教室。
十年中積壓下來的570多萬二三十歲的青壯年男女,從車間、從農田,從軍營……走進了改變自己和國家命運的考場。因剛剛撥亂反正,受時間、教材、考生等諸多因素的制約,考試不便全國統一進行,而由各省、市單獨組織安排命題、考試和閱卷等一系列工作。
初試只考兩樣,數學和語文,滿分都是一百分。
上午語文,題目倒不難,柳三妹考得相當不錯,就連陳天齊也是下筆如有神!
考完後,陳天齊就特地跑過來找柳三妹,給她送吃的,柳三妹詫異地看著陳天齊遞到她手裡還熱乎乎的餅子,她舔了舔嘴唇,“你哪來熱的餅子?”
陳天齊笑了笑,解釋起來,“我把餅子放在棉花包被裡暖的,沒想到還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