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再等等吧;等餘糧多點我們就去兌一個;這天氣;不多備點吃的;怕遭災啊。”李大華也是無能為力;為了保障小陳夏的奶粉;連蘋果和煙都換出去不少;至少小陳夏這半年的伙食有著落了;半年後到時喝粥什麼的也勉強可以。存在基地的糧食不到五百斤;這天氣越來越冷;要去的地兒越來越遠;能用的東西也越來越少;生存的壓力漸漸大了起來。大家都沉默了;惡劣的天氣似乎讓部隊也遭受到不小的打擊;從部隊又在擴招的動作上可以看的出來;現在極缺人手。
夏冶吸吸鼻子;坐在車上不用動抵不住這一陣陣的寒流了;只得把厚厚的衣服又緊了緊;往回趕的車漸漸多了起來;竟然在離基地不過10多里的地方堵了起來;李華開啟窗朝外望了望:“這還真是奇怪了;這會兒了竟然還會堵車;難不成有人受傷變喪屍了”費志揚一聽倒好奇起來;開啟車門走到前面看熱鬧去了。沒到五分鐘就跑了回來;夏冶看他沒嘰嘰喳喳;看來不是什麼大事;李華倒是開口問道:”小揚;前面怎麼了”
“哦;有隊人的車頂不知道在哪裡爬上了個髒汙兮兮的人;剛剛讓人提醒停車扒拉下來了;嘖嘖;人能髒成那樣;是有多久沒洗了啊。”費志揚一臉嫌棄的開口。車沒過幾分鐘就重新啟動了;路過看到一個黑不溜秋的人影蜷縮在地上;頭髮結成一團一團;又是個可憐人兒;夏冶在心裡暗歎一聲收回了目光。眼睛掃過後視鏡;呼吸一頓;失口叫道:“停車。”李大華趕緊打了燈把車慢慢停下:“小夏你怎麼了。”
夏冶臉色發白的開啟車門;剛剛從後視鏡裡瞄到的;是和她脖子上一模一樣的項鍊和戒指。奮力朝地上那個人影跑去;近了;慢慢蹲了下來;顫抖著雙手扶開那人的頭髮;一張瘦的不成人形的臉露了出來;夏冶咬住下唇:“銘姐;銘姐……”瘋了似的抱上了輕的像沒有重量的陳景銘;朝走到半道的段棋幾人吼道:“快上車;趕緊回去。”小心翼翼的和他們換到了後座;陳景銘手腳冰涼的讓夏冶害怕;摸著她裂的一條條暗紅色血痕的手;夏冶心痛的想死;緊緊摟住了陳景銘;只希望這車能快點;再快點回到基地。
基地檢測病毒的儀器在本月已經正式投入使用了;這倒是省去了隔離時間;夏冶抬頭對李大華道:“李哥;借你的備用外套用一下。”李大華痛快的把備用衣服遞給了夏冶;夏冶的的異常他們想問;不過現在不是時候;能做的只有盡他們所能滿足她的要求。夏冶背上乾淨的衣服;不理會別人那嫌惡的的目光;小心的抱著陳景銘進了一個需要交費的單間有暖氣的澡堂;陳景銘還在昏迷著;看著瘦的皮包骨的陳景銘;夏冶強忍住淚意把她的衣服剝了下來;已經看不到原本的膚色了;整個身體呈黑紫色;骨頭一根根突凌出來;眼淚終是再也忍不住簌簌而落;自知此時不是傷心的時候;仔細又謹慎的幫陳景銘洗的乾乾淨淨;穿上自己乾淨的打底衣;再套上李大華的外套;顧不得自己衣服已經打溼;扶上陳景銘開門而出。給陳景銘這個澡洗了至少有半個鍾以上;頭髮已經全部打了死結;只能洗洗等回去剪掉了;推開門走出女澡堂後卻見李大華和費志揚在大門外等著;看到夏冶橫抱著陳景銘出來;李大華出聲:“小夏;要不要幫忙”夏冶怎麼捨得讓別人抱;搖頭;費志揚卻是看著夏冶通紅的眼睛張了張嘴沒說話。
“那走吧;讓汪純先回去準備吃的了;她這樣;只能喝流食。”李大華看了看洗乾淨了的陳景銘開口道。
“嗯。”夏冶沒有開口的慾望;感受著陳景銘擱人的骨頭;一陣心酸;輕輕的把她抬高;邁開大步朝公交站走去。正是收工的時間;車還是比較多的;是以回到住處也才花了十多分鐘;段棋和任悅卓兩人也才先他們一步到家;黃阿姨正在廚房煲著粥;汪純正抱著小陳夏在客廳哄著。自從小陳夏入住以後;黃阿姨為免打擾夏冶休息;讓汪純和費志揚住在了一個房間;夏冶住在黃阿姨隔壁。夏冶輕輕的把陳景銘放到床上;來到廚房:“阿姨;吃的可以了嗎”黃阿姨看著夏冶溼溼的衣服;不由囉嗦起來:“你這孩子;吃的馬上就好;你趕緊去把衣服給換了;天這麼冷;萬一感冒了就是個大事。”
“哦;我馬上就換;這個還要多久”夏冶盯著電飯鍋再次出口中。
“唉;你換完衣服就可以吃了;趕緊的。”黃阿姨揮著勺子趕人了。夏冶只得無奈的出了廚房;大家都在客廳;夏冶猶豫了一下:“李哥;能不能去兌個空調回來這天太冷了;我怕她受不了。”李大華點頭應下:“行;小揚你明天就不要出去了;在家整這個事吧。”夏冶鬆了口氣:“謝謝了。”不待他們再提問;就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