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水果皮。中,石頭。中,一隻舊皮鞋。然後,N個全中,很難分辨那堆東西都是些什麼東西。
那搶匪就這樣在不明物體的攻擊下倒下了,哈利追上去,先是一腳狠狠地踩在那混蛋的胸上,頗有小馬哥的架勢,看那人沒反應後,回頭看著我,一臉的無語。
什麼啊,我不打倒他,你這小不點能踩在那混蛋的胸上耀武揚威?我暗暗腹誹。
在其他人的眼裡,他們倒覺得那搶匪是被我用糖炒栗子砸暈,正好掉到一堆垃圾裡。至於那些垃圾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雖然是我一時衝動,沒考慮清楚,但由於速度太快和慣性思維,人們都會以為是自己沒注意而已。
一個老太太沖過我們身邊,立即就對這個搶匪搜身,一陣亂翻。
我奇怪,那挎包不是掉在地上了嗎?
終於,老太太翻出了一些首飾和一個玉鐲,然後緊緊地握住那玉鐲,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便坐到地上,似乎是脫力了。
我先看向達力,他衝我咧咧嘴,我便知道,這小子沒多大的問題。
於是,我邁向那位老太太,輕聲問,“Are you OK?”
她感激地衝我笑了笑,示意她沒事。
我細細地打量了她一番,雖然剛經過劇烈的奔跑,但幾根凌亂的髮絲不能破壞那頭白髮整整齊齊的感覺。面色平靜,但形諸於外的威嚴讓人不敢在她面前放肆。眼含精光,衣著考究,氣質不凡,隱隱流露出長年處於上位者的氣勢。手上那隻玉鐲,通體碧綠,晶瑩剔透,是不多見的精品。
但是,英國貴族和中國玉鐲,這搭配也太奇怪了吧。
這時,佩妮姨媽走過來扶她起來,經過這麼一段時間,她也緩過勁來了,便順勢站了起來。
“我是愛麗絲·特伯樂,謝謝你們及時制服那個搶匪。”她首先開口介紹自己。
愛麗絲·特伯樂?這名字好像在哪聽過。
“我是佩妮·德思禮,這是我丈夫,弗農·德思禮。”佩妮姨媽地把我們全都介紹給她。
“我八十多歲了,這樣奔跑之後,身體不太能支援了,請你幫我通知我的管家來接我行嗎?”她彬彬有禮地問道。
果然是貴族,要知道,管家和保膘是絕對高薪的職業,就算是家裡請得起兩三個僕人的中產階級也請不起一個管家的。至少,德思禮家一個傭人都沒請。
姨父馬上說,“我的榮幸!”
她矜持地笑了笑,用完美的禮儀表達了她的感謝。
二十分鐘之後,一列車隊停在我們歇腳的燒烤店前,後面是警車。
警車剛停,一個人就像我們這邊跑過來,這個人是——警察廳的廳長?!沒錯,就是他,前幾天他才到我們學校演講——如何保護自己的。一個小毛賊竟然勞動了警察廳的廳長來過問?
我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頭,心裡快速地搜尋起來,忽然想起來了。
原來是那個王室的守護者——特伯樂伯爵啊。現任的當家人不就是愛麗絲·特伯樂嗎?難怪她會這麼珍惜那隻手鐲,多半是和謝採有關吧。
伯爵不算多高的爵位,尤其是倫敦這公爵伯爵一大堆的地方,但特伯樂伯爵不同,它從一開始就是以王室的守護騎士存在的,它是獨一無二的被威廉一世嘉獎為“王室永遠的守護者”。一千年了,始終屹立不倒,因此,即使是女王見到特伯樂伯爵也要客客氣氣地說話。而且每一位特伯樂伯爵都是議會上院的貴族議員,上院的議員不是選舉產生的,是由王室後裔、世襲貴族、法律貴族、家權貴族、終身貴族、蘇格蘭貴族、愛爾蘭貴族、離任首相組成。除了我,沒有人知道這個家族的末日已經到了。
愛麗絲伯爵夫婦有兩子一女。1970年,謝採去世。1979年,次子去世,未婚無子。1984年,愛麗絲·特伯樂去世,也就是明年。她逝世後爵位由長子子羅伯特·特伯樂伯爵繼承。1985年,即是兩年後,這位伯爵大人在海上舉行生日宴會,油輪失事,所有出席人士無一生還。而特伯樂家族六代以內的親族(其實只有九個人,人丁單薄就是這樣了)全在船上。最後,這個家族因為沒有繼承人而消失在世上。
說到特伯樂家族就不能不提特伯樂城堡。
特伯樂城堡佔地兩公頃,位於溫莎城堡西面三十公里處,是英國最大最貴的城堡建築之一,市值四億九千萬英鎊,有著九百多年的悠久歷史,一直是特伯樂家族的居住地。
城堡位於倫敦城郊、距離溫莎城堡西三十公里處的泰晤士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