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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那間“臥室”已完全空了,甚麼也沒有。

另一間房間,也是空的,可是那間房間牆上,卻有著十分引起我們興趣的東西,那是四個凹糟,在上面的兩個,看來恰好容下兩條手臂,而下面的兩個,則可以容下兩條小腿。

看來,若是鄧石可以隨時割離他的四肢的話,這四個凹糟,就正是用來儲放被割離下來的四肢的了。

然則,真有甚麼人可以隨意割裂四肢,並令被割裂的四肢隨意活動的麼?

我和傑克相視苦笑!

我們又在屋子中作了十分徹底的偵查,但是卻甚麼也找不出來。

我們只好寄望於那位私家偵探所拍攝的照片了,然而當照片衝出來之後,我們更加大失所望了,飯桶偵探的確是飯桶偵探,他拍的照片,可以說一無用處,只不過是一輛大卡車而已。

鄧石搬走的東西,照片上全沒有,這樣的照片,唯一的價值,是使我們可以追尋那輛大卡車的來源,從而知道鄧石是搬到甚麼地方去的。

但是,當我們深入追查的時候,我們又失望了!

那輛大卡車是一家搬運公司的,據稱將東西搬到了一幢小洋房的門口,卸下東西就走了。而當我們趕到那個地址之際,那是一幢空屋子,屋子中甚麼也沒有,當我們想和屋主人聯絡的時候,才知道屋主人早已去了法國,這屋子是託一家置業公司代售的,至今尚未脫手。

問題已很明顯了,鄧石來到這裡,又轉了車子,將他的東西搬走了。他搬到了甚麼地方,由於線索的中斷,我們無法再追查下去!

我們曾詳細詢問過那幾個搬運工人,鄧石自屋中搬出來的究竟是一些甚麼,可是卻也不得要領,他們說鄧石的屋子中,全是大大小小的箱子,他們搬出來的,也就是那些箱子,至於那些箱子中有些甚麼,搬運工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我們又和楊教授聯絡,因為我第一次見到鄧石,就是在楊教授的家中的。可是楊教授也不知他的底細,當然也無從找起。

在開始的幾天中,我不禁十分懊喪,因為我相信,如果那時,再給我有時間鑿穿一個小孔的話,我就可以有機會看到鄧石的秘密了。

但如今,鄧石不知去了何處,可能他再也不會出現,他的秘密,只怕永遠要梗在我的心中了,這可以說是一個好奇心強烈的人的極大痛苦。

我費了個多星期的時間,來找尋鄧石的下落,沒有結果,傑克上校已放棄了這件事,而由於舊曆年關的漸漸接近,白素忙於家中的事務,也根本不理會鄧石了,只有我還在不斷地忙碌著,可是也一無所成。

到了將近過舊曆年的時候,我突然收到了一封電報,這封電報,使我的追尋工作,有了新的轉機。

但是我剛收到那封電報之際,是不知道事情和鄧石有關的。電報是我的一個在開羅大學教授考古學的朋友拍來的,電文十分簡單:“有不可思議之事發生,盼速來,同解決。胡明。”

“不可思議之事”這是對我最具吸引力的事情了。我和白素商量,當我將那封電報拿給她看的時候,她搖了搖頭:“別去理睬他,快過年了,還要離家?”

白素的態度如此,我也就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我卻也沒有像白素那樣說法去做,我悄悄地發了一封回電,說明我不能遠赴開羅,但是在電文的最後,我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究竟是甚麼不可思議之事,可能見告否?第二天一早,胡明的回電就來了,電文相當長:“你必定要來,此不可思議之事,牽涉到整個人類的歷史,以及古埃及人制造木乃伊,儲存屍體之謎,更有怪異荒誕之極的人體支離活動幻像,速來。”

“整個人類的歷史”、“木乃伊之謎”這一切,都還可以引不動我的興趣,可是,“荒誕的人體支離活動的幻像”這句話,卻使得我非去不可了。

胡明將“人體支離活動”這件事,既加上“荒誕之極的”形容詞,再加上“幻像”的結論,我相信他是未曾真正地見過人體支離活動的情形,一定是人家見到了轉述給他聽的。然而,“人體支離活動”,我卻是見過的,我深知雖然荒誕,卻不是甚麼幻像,而是確確實實的事實。

我不敢肯定那個使得胡明知道有“人體支離活動”的情形的那個人也是鄧石,但是這情形無疑是和鄧石的手、足分離十分相似的。

所以,我向白素列舉了一千零一種非去不可的原因,白素也講出了一千零一種不可去的道理,我們像聯合國大會開會一樣,展開了冗長的辯論。

我們之所以不能一起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