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貿易復甦的危急狀況以及各州之間的競爭,使得大陸會議無法專注於解決威脅共和國穩定的最緊迫問題。18世紀80年代中期,從國家主義者的主要觀點來看,當時政府最主要一個問題,就是還有大量的獨立戰爭時期的債務尚未清償。從1776至1782年間,大陸會議共發行了面值為億美元的證券;到1782年此債務相當於硬通貨價值約370萬美元。從1776至1782年間,大陸會議還從美國私人來源貸款了6 360萬美元。到1783年,外國債務相當於硬通貨價值約780萬美元。雖然在和平的頭幾個月內,各州對貨幣的需求及其對一些戰爭債務的承擔,減輕了大陸會議的債務,但是到1784年,聯邦政府所欠的國內外債務總額達到3 930萬美元。1785和1786年,各州僅匯出了111萬美元以幫助支付外國政府與美國私人債權人的一小部分到期利息。到1790年1月,大陸會議報告稱,獨立戰爭時期聯邦政府債務為5 萬美元。到1787年,雖然一些州做出很大努力償還了很大一部分債務,但各州的總債務仍達到約1 350萬美元,北卡羅來納州欠私人債權人的債務超過170萬美元;弗吉尼亞州大約欠債270萬美元。到1790年1月,合併的州債務超過1 800萬美元。
在18世紀80年代早期,雖然各州所餘下的債務趨向於集中到一小部分債權人手中,但價值已大打折扣的聯邦政府債券卻是問題的核心,引起了公眾的極大關注。小規模的戰爭供應商、商業化農民以及退伍軍人都傾向於迅速售出由大陸會議擔保的付款憑證以及票據。他們中有一些人急切需要現金以滿足戰後的需求,其他人則擔心大陸會議沒有權力向各州課稅,即沒有辦法創造收入,也就沒有將公民的票據債務兌換為現金的資金,因此,迅速放棄不用這些票據,對他們來說也是謹慎的選擇。另一方面,債券的購買者預期大陸會議將以票面價格償還債務,從而願意以低價大量購買這類票據。
但是國家主義者稱,只有當大陸會議獲得可靠的收入來源時,才能償還債務。大陸會議沒有得到對外國商品與船隻徵收關稅的保證,而各州則享有了各自關稅所得的商業收入利益。大多數政策制定者承認,土地徵稅是很難得到保障;透過對大量擁有西部土地儲備各州的土地割讓而創造的國家主要稅收,不可能從預期的少量到西部移民的農民中產生太多的收入,而這一項政策的實施,將使土地轉入投機商手中。為市場進行的製造業,至今仍只佔美國生產力量的極小一部分;雖然一些正在發展的小企業,開始堅決要求徵收保護性關稅,但各州僅在試圖服務於巨大的特殊利益群體時,才進行一些零星的努力,這些小企業只能被迫服從於地方政府的這種做法。到1785年,國家主義者都在各州為相互消滅特殊利益的做法而感到憂心忡忡,這些問題看起來已威脅到美國這個新生共和國的繼續存在了。
聯邦主義者和反聯邦主義者(1)
早在1786年,國家主義者的核心人員已經擴充套件到具體的利益集團,包括經受了國際貿易減少和對製造業前景預期失敗的一些人,以及對州內和跨州之間需求衝突的零星反應越來越不滿的各州領導人。1786年中期,代表美國每一個地區、職業和社會經濟學派的組織,都對各州的特殊主義表示反對。1786年9月,國家主義者們在安納波利斯(Annapolis)舉行會議,試圖促進建立一個“在商業交流和管理方面的統一體系”,並明確提出一個更具代表性的觀點,即希望有一個更具權威性的中央政府。在大陸會議和政府中,擴張主義者、地產開發者和“專案規劃者”加入了國家主義者的行列,號召政府劃出一片土地,建立國家領地,由政府勘測,並將它賣給支援邊疆商業化和擁有新型企業的公民以及移民;從土地銷售中獲得的收益也允許用於償付國債。只有在人口“流動”到“未開發地區”的行動具有足夠的經濟和社會方面的秩序,只有在關於州管轄權的爭論能夠停止的情況下,才能給西部移###動的新農業補助提供一個好的前景。但是在沒有進行勘測或者還沒有對發展變化進行更多考慮之前,擅自佔用土地的人和投機者們已經在邊疆地區擅自佔據了無主土地,使國家領導人想建立一個在國家管理之下的國有領地計劃受挫了,這一領地本可以透過阿巴拉契亞山西部邊緣的殖民活動,作為政府的一個收入來源。
美國獨立戰爭時期,隨著殖民地問題的和平解決,古老的西北部領地則包含了多個殖民地州的要求權,這些州都是原先英國皇家特許授予的殖民地,以及從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