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郡主撅起嘴心裡罵了句,誰也別跟我搶!
可惜的是,這一次並沒有再發生上午的事,不知道是不是欽察汗國的人進行了緊急的禮儀培訓,這一次的比賽,雙方彬彬有禮,比賽中你推我讓,一片和氣。
姑娘們都難掩一絲失望。
“真是膽小鬼,他們這就害怕了?”齊寶鳳敲著桌子喊道,“射玉環有什麼意思啊?來呀,再出來射人吧……”
這話讓大家都笑起來。
“哎,對了,景陽郡主,你的馬兒可選好了?”有人問道。
明天就是馬球比賽了,這讓大家都興奮起來,參賽的隊員已經基本確定了,門緒蘭病了不參賽的訊息也都傳開了。
“選了,選了,我中午就選好了。”景陽郡主立刻笑哈哈的答道。這一次她終於如願當上射球手。
“我說,你可掙點氣啊,晚上記得燒香拜拜……”齊寶鳳大聲說道。
景陽郡主在球場上的黴運已經深入人心了。
“烏鴉嘴!”景陽郡主瞪眼啐了她,“你守好大門就好,眼睛活點。”
齊寶鳳撇撇嘴,沒有答話。
大家的話題都被轉移到明天的比賽上去了,這可是她們當主角的機會。而且意義重大。
“姑娘們,一則咱們要為咱們天朝爭光,再者,也為咱們女子們爭光,”年紀稍大些的幾個主力隊員,將這要參賽的十幾人叫過來,鄭重的發表了一通鼓舞士氣的演講。
想到上午那欽察汗國女子的嘲弄眼神,姑娘們都漲紅了臉鄭重的點點頭。
八月十四,天才矇矇亮,喧鬧一天剛安靜不到一刻鐘的含芳園就又人來人往起來,來往的皇家內侍們,一溜小跑的聚往寶津樓。
雕樑畫柱的寶津樓前平整寬闊的草地,已經被用黃橫條劃出一塊大大的場地,十幾個內侍們正在東西兩邊豎起高有一丈餘的大木球門,上刻有金龍,下部設石蓮花座,更有人架著梯子上去用綵帶裝飾。
等天徹底放亮,如潮水的遊人瞬間佔據了各個觀賽位置,望著球門邊上放著的二十四面繡旗,指指點點說說笑笑。
“這些都插到他們球門前就好了……”大家都笑給給的憧憬著。
“你瞧那些女人們,個子高,骨架子大,站出來比咱們這些姑娘們高一頭……阿彌陀佛,只要打平我就滿意了……”也有人很有危機威的揣測。
“對呀,對呀,我聽說那些女人們都是馬背上長大了,咱們這些姑娘們可都是養尊處優的小姐……每年雖說也打球,不過是取個樂子罷了……”更有悲觀主義看搖頭嘆息,一副不忍看比賽的模樣。
待皇帝和欽察汗國的王爺貴人們入坐寶津樓,大家山呼萬歲之後,雙方隊員入場了。
清一色素白配金線球衣的姑娘們,依次騎著個頭稍小的棗紅馬入場,手裡揮舞著木質彩畫球杖,一個個都做男兒裝扮,英姿颯爽中別有一番嬌柔風味。
現場響起一片喝彩叫好聲。
姑娘們都又興奮又羞澀的紅著臉,景陽郡主鼻尖上滲出細汗,手緊緊接著球杖,以緩解心內的激動。
欽察汗國的女隊員們騎著高頭大馬出場了,清一色的寶藍緊身袍,勾勒出凹凸有致的線條,露出圓潤結實的手臂,將在場所有男人的視線都吸引過去,女人們則都害羞的轉開視線。
欽察汗國的助威團響起一片嗷嗷的叫好聲。
在寶津樓前拜見了皇帝王爺,作為主場的皇帝和欽察汗國的王爺互相謙讓一番,最後決定由皇帝開球。
皇帝換了一身衣裳,騎著騅馬上場,寶津樓前候命的教坊樂隊立刻使出吃奶的力氣,奏出《涼州曲》。一時間鼓鈸齊鳴,金戈鐵馬聲頓顯,只讓人熱血沸騰。
“請陛下開球!”伴著球平一聲亮喝,皇帝揮球仗打出一個漂亮的弧線,將跪在馬前內侍手裡的紅木球擊飛到場中。
女子們的嬌叱喝聲頓時響起,馬蹄聲亂,只見場中身影如蝶亂,人人策馬爭擊,球杖如殘月翻舞,紅球如流星迸飛。
場邊的教坊鼓樂聲緊緊隨著場中賽況或急或緩,跟四周的吶喊聲交織在一起。
端坐在寶津樓上的所有人都集中精神的去看,皇帝倒罷,這些妃嬪宮女們也都是馬球的愛好看,尤其是淑姑娘娘,作為數一數二的高手,眼更是不錯一錯的盯著場中,口內不停的給大家講解點評。
“這是景陽吧?”她一面看,一面說道,“好,這孩子身手靈活,我怎麼不記得她打過?”
“她倒是打過,不過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