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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把今天上午軍器監的左右使的案情報告上來。

上朝的時候是則寧一時衝動差點把那個姜武給拖出去治罪,可緊接著理智迴歸後也能勘察出其中蹊蹺。果不其然卷宗上密密麻麻寫著兩家屁大點的恩怨情仇,看的則寧本來就壓在心底的火氣“蹭”的一下又上來了。

現在的人真是一個賽一個的厲害!正事不會件件搞砸,歪門邪道陷害一門倒是信手拈來!芝麻粒大的事都能被記在心裡,這是有多小肚雞腸?

其他不說,好腦子不用在正事上,那些刁鑽經營無師自通,簡直是比朝堂上那些說一句重話就低頭不語的軟蛋更可恨!那個姜武也是,神經是有多粗才能和身邊對自己圖謀不軌的人共事這麼長時間,由此可見也不是個能成大事的!

現在的朝官都被養的細皮嫩肉的,只需掛在刑部大牢裡的木架子上用大粗鐵鏈子一栓,刑具說不定都還沒來得及給他看上一遍都會招了。那姜武的死對頭空有個衝動算計別人的膽子,可沒有視死如歸的魄力,若是他嚐遍各刑面不改色,說不定則寧還會讚歎他一聲“硬漢子”。

則寧終於知道歷史上沒幾個勵精圖治的皇帝是長壽的了。天天面對這麼些糟心的,不被自己一口老血淤在心頭梗死,也算那些皇帝心大。

則寧“啪”的一聲合起卷宗,看著對面垂手而立的刑部尚書,壓了壓心頭的火氣道:“按律法辦吧。”

該貶職貶職,該刑罰刑罰,他也不會再加重刑。天天都有老鼠屎出來噁心人,簡直屁事都能作大!

第二天上朝之前,其實還是有不少朝官抱著太子心情不錯的念頭的。

畢竟嘛,皇帝一下聖旨,不出半個時辰基本上全盛京的人都知道了。話說皇帝不露面也有兩個月了,下的聖旨居然是賜婚的聖旨?

太子年輕氣盛,身邊一直都沒有一朵解語花,所以才會每天狼著一張臉對他們沒好臉色的吧?基本上八成的朝官都認為有這個可能。

他們也想讓太子早點娶妃啊,想一想當初太子不在朝時,他們一群人苦勸皇帝廣開後宮雨露均霑是多麼用心良苦啊,可是現在對著太子被壓得連頭都抬不起來,更不要說勸他成家了。

如果真開口了的話,沒有一個硯臺扔過來罵他們多管管自己手頭的正事還算好的。

一個男人成家絕對算一件大事,並且是一件大喜事,雖然說只是賜婚,日子什麼的都沒定下來,可也改變不了太子即將有一個女人來軟化他了呀。

即使那個女人不是一家姐妹閨女,反而是尚城那個老學究的小孫兒。

賜婚聖旨第二天,太子總不能當著這個兩朝元老,即將是姻親的面撂臉色吧……?

可是當他們踏進大殿,都有些迫不及待地抬頭快速瞄了一眼早早坐在上方的太子,不由在心裡打呼“失策”。

太子這是對未來太子妃不滿意嗎?

這個念頭還沒在腦子裡過一遍,就聽則寧冷冷道:“誰來告訴孤,北郊的鐵礦少的兩成是去了哪裡?”

作者有話要說: 啊我每天都好晚啊,摸摸熬夜的各位我都要撐不住了。

第49章

北郊的鐵礦; 一直在皇帝手裡攥著,他也才是前一陣兒要重新融造新兵器前才拿到手。

軍器監呈上來的賬本; 除卻楊千理栽贓給姜武所劃下去的,則寧也仔細的看了個詳盡。就好像有恃無恐一樣,這個賬本做得粗製濫造,裡面的內容也是糊里糊塗,則寧看的頭疼才找來戶部的兩個精通數術的侍郎; 帶著燈看了兩天才理出個頭緒。

那裡的鐵礦; 規模不似西北龐大,不過就目前為止的開採量,也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

從前軍器監的主事的罪名; 其中也有染指礦源。不過他佔的便宜不多; 大頭都在李慶安那裡,就上次抄家來說; 真是搜刮出潑天的財富。零零星星從上頭漏下的,是被誰拾掇去了?

自古官鹽官鐵,都必須是牢牢把控在朝廷手裡; 不僅是國土資源的緣故,更多的是因為它本就是製造兵器的必需品。除了國家計程車兵需要武器,難道還要供給獨佔山頭的匪頭子嗎?

朝臣現在都養成一個習慣了,那就是當太子生氣的時候只要垂頭不吱聲就好了,畢竟多說多錯。

下面一聲不吭,則寧心裡也很鬱結,就彷彿這一切都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一樣; 並不是尷尬的問題,主要是他們這種冷漠的態度,就讓則寧心寒。

不發現、不提出、不解決,要你們這些當官的站在這裡好看嗎?

則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