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勞姑娘帶路了。”慕雪稠作揖說道。
玉婉兒點點頭,拍手叫人帶來了兩根綢帶,對著慕雪稠與王思明說道:“抱歉,千機閣內部構造屬於機密,請二位矇眼入內,由妾身牽著二位的手入內。”
本來王思明還對要矇眼入內這件事情有些不爽,但是一聽玉婉兒能牽著自己的手,立馬覺得所有事都不是事了。
“能理解!”在慕雪稠開口之前,王思明先開口道:“我能理解千機閣內部有諸多機密,我願意被矇眼,由....由姑娘牽手將我們引入。”
他說話的時候耳朵根都紅透了,慕雪稠在內心直罵他毫無出息。
“如此便好。”玉婉兒聽他二人答應,於是點了點頭,將二人的眼睛蒙上,牽著他們進入了其中。
即便是武功很差,但是此刻的慕雪稠還是能聽得見王思明震耳欲聾的心跳聲——這小子的心思是一點也藏不住,慕雪稠在心中大罵到:一條狗一樣!
可小子年紀大了,正是想戀愛的年紀,慕雪稠能治其他的病,唯獨這情愛之病,他無法醫治。
二人被玉婉兒牽引著,走過彎彎繞繞,隨著吱呀一聲,二人才被允許解開眼罩。
等到眼罩摘了下來之時,印入慕雪稠眼簾的是一間普通的房屋,房屋之中有一張被床簾罩住的床,床中應躺著一人,一條絲線從被床簾之中伸出。
玉婉兒將懸絲交給了慕雪稠。
“此人武功盡失,大夫可知是什麼原因?”玉婉兒問道
慕雪稠搭上了懸絲,感受著其中脈搏的跳動,氣息凝滯,武功被廢,是由於被人阻絕了經脈氣息流轉而廢——
這好巧不巧了,正是自己的手筆。
玉婉兒盯著慕雪稠說道:“此人是我等在東辰啟明城中發現,待我們找到他時,他已經武功全廢,正與乞丐爭食。”
慕雪稠放下了懸絲,含笑著看向了玉婉兒:“婉兒姑娘是何意呢?”
他抽出手繼續說道:“東辰啟明城是小梅病院所在之地,確實沒錯,此人武功被廢,是在下手筆,就是不知此人為何人?”
聽他承認了是自己廢掉了床中之人的武功,玉婉兒的神情瞬間轉換。
“恕妾身無法告知。”玉婉兒冷冷地說道:“既然是大夫廢了他的武功,想要恢復也是易如反掌之事吧?”
慕雪稠笑了笑,搖頭說道:“不可能,能讓我廢除武功者,必定是窮兇極惡之徒,武功被廢是我給他們重新做人的機會,若是恢復惡人之武功,讓他們重新作惡,便是違反了醫者之本心。”
他將手置於身後,表示拒絕醫治:“恕我無能為力。”
話音剛落,一把軟劍從玉婉兒的腰間抽出,濃重殺意充溢滿了整個房間,眼看自己性命不保,就在劍鋒就要碰到慕雪稠之時,一股霸道狂氣直衝軟劍劍身,生生地將軟劍打掉。
“想要對蘇望月動手,都必須問過王思明的意見。”
王思明長劍出鞘,在所有人沒有來得及阻攔他的情形之下,將床簾帷幔斬斷,露出了床上之人。
透過一角,看見床上之人,只需片刻,慕雪稠有了判斷:“若是我猜的沒錯,你便是玉天樞吧?”
床上的男人輕咳兩聲道:“承蒙先生救治,方能救下在下性命,只是在下不明曉為何先生要廢在下武功?”
慕雪稠白了他一眼:“你對一個南奇女子始亂終棄,致使她對你下蠱,你走投無路求我救你,我早就與你說過,命與武功你只能選擇其一。”
慕雪稠不願多做糾纏,只是居高臨下地對著玉天樞說道:“武功被廢之後還妄圖作惡者,我必殺之。”
玉天樞虛弱地笑了笑,搖頭道:“千機閣一向是名門正派,怎可能作惡?若是我武功不恢復,以致天機閣大亂,這豈不是為惡?”
“關我屁事?”慕雪稠抬腿就要走。
玉天樞武功能否恢復,全部記掛在蘇望月的身上,他想要走,玉天樞自然不肯。
他表情凝滯,咬牙皺眉,微微抬手之間,數十名護衛湧入其中,用長劍逼著慕雪稠為玉天樞醫治。
慕雪稠盯著這些人,觀察著他們的表情,他們雙目無神,卻有著一身的蠻勁,看起來不像是護衛——而是死士。
死士煉製無非兩步,第一步挑人,第二步喂藥。
等活人被藥液浸透之後,便會失去思想,成為只聽主人指揮的活死人,生命也會被縮短至只有三年。
觀察他們的模樣,應該剛剛才被煉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