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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部分

就能碾死這屋裡所有人。

思及此,秦素又看了一旁的阿臻一眼。

這笨侍衛現在倒勤快起來了,正幫著阿葵擰毛巾給阿梅她們擦臉,根本就不曉得往這邊看一看。

這小娘子怎麼這樣笨法?還有阿葵,連眼睛都不敢往這邊轉一下的,乾脆背對著秦素埋頭幹活。

秦素氣得胸口又疼了。

一個又笨又驕傲,一個又精又膽小,她身旁怎麼就沒個得用的人呢。

真是天要亡她!

旌宏此時已然去了隔壁艙房,行動直如幻影一般,來去無蹤。

見房中無人,秦素倒有心想吩咐阿臻幾句,終究還是迫於旌宏威勢,閉口不言。

平生第一次,滿肚子的主意說不得,只能憋著。

當真難受得緊。

便在她思量之間,旌宏便已然再度迴轉,來的時候,身後負著一卷青氈。

那青氈裹得很大,看著就極重,可她負在肩上卻直若無物,行路時更是腳步無聲,動作輕盈。

秦素見了,便殷勤地上前要去幫忙。

旌宏連忙往後讓了讓,輕笑道:“此物頗重,女郎拿不動的。”

秦素聞言便停住了腳步,故意睜大了眼睛好奇地問道:“先生這拿的是何物?”

那塊氈布她瞅著可眼熟得很,怎麼看都像是之前那間艙房地上鋪的。

旌宏這又是想幹嘛?(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426章 劈乾坤

旌宏將那捲青氈擱在了地上,方才直身說道:“我又去隔壁看了看,血跡太多了,若不處置掉,官署來了恐會動問,且就算官署不來,女郎向長輩交代只怕也要費許多口舌,吾輩武人自是急他人之所急,故我便幫著處置了。那外間牆上與門上的血跡我已抹去,至於臥房的屏榻與氈布,這兩處血跡委實太多,抹也抹不淨,我便將屏榻噼碎了,拿這氈布裹了帶血跡的木塊包起來,稍後我會把這包裹帶著走,女郎自可安心。”

秦素呆呆地聽著,耳邊仿若響起了數道霹靂。

噼碎?!

屏榻?!

拿氈布裹?!

她頭一次感覺自己的腦袋有點不大夠用了。

且不說徒手將一張硬木屏榻噼碎這種事情,從一個面相柔美的婦人口中說出,是怎樣地叫人悚然,只說那方氈布,那可是鋪滿臥房地面的一整張氈布,質地厚密不說,且氈布上頭還擺著書案、陶案、衣箱等物。

旌宏只過去了那麼一會,半點聲音都沒發出,就做下了這樣多的事情?

這簡直就是……

秦素一時間居然有些詞窮,想不出該如何形容這位武技高強到讓人不敢想象的女子。

愣了好一會後,她方才略略清醒了一些,忙屈身道:“真是多謝先生相助,素無以為報,只能於此再度言謝。”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這種態度又是何種圖謀?

秦素塞了滿心的疑問與不解,卻苦於根本問不出口,只覺得從心底裡直苦到了舌尖上,那滋味著實一言難盡。

旌宏搖手笑道:“無妨的,不過是些許小事爾。”她說著便探手自後腰處取出了一柄短劍來,倒轉劍柄遞給了秦素,溫聲道:“這應當也是你的吧?”

秦素接劍在手看了看,發覺這柄短劍便是阿葵方才擲出去的那一柄,後來被疤面男子倒擲回來,釘進了牆壁中。

於是她便又折腰行禮道:“多謝先生,此劍確實是我的侍衛的。”說著她便轉向阿臻,一面向她使眼色一面道:“快來,把你的短劍收好,這可是先生親自替你取來的。”

可恨阿臻這個笨侍衛,一見秦素手中的短劍,她的眼睛便亮了起來,拿過劍道了一聲“多謝女郎,多謝先生”,便喜孜孜地將劍收了,又跑去一旁忙著做事去了。

在煙霞閣抹地板的時候怎不見你如此主動?早就知道就該叫你天天便恭桶!

秦素恨得心口又是一陣疼,卻也只能扯著腮幫子團出個笑臉來對旌宏道:“先生真真心細如髮,連這些都想到了。”

旌宏表現得很是不經意,微笑著溫言道:“舉手之勞而已。我們行走在外,處置這些很是容易,六娘子勿放心上。還有,”她語聲一頓,指著地上的氈布笑道:“氈布既然被我拿走了,那房間裡便空了一大塊,我瞧著有些不像,便又去底艙尋了塊新的重新鋪上了,如此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