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
她剛剛開啟邢浩東病房的門,抬眸又看見了鶴喀。
這傢伙是人是鬼啊?為什麼每次都是這麼陰魂不散的感覺?
“那個,叫護士過來看看他……”
她紅著一張臉指了指身後的邢浩東,羞答答的別過身去,急急忙忙回到了自己的病房裡。
鶴喀不解的看了楚合萌一眼,又看向病房裡的邢浩東,道:“你對她怎麼了?”
“沒什麼。”邢浩東眨了眨眼睛,道,“你叫護士過來看看,我後背火燒的厲害。”
鶴喀“嗯”了一聲,立刻轉身去找護士。
楚合萌僵硬的以背貼在自己病房的門身上,側耳聽著走廊上一陣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顆滾燙的心堵在嗓子眼裡憋得她難受。剛才她的腦海裡空蕩蕩的一片,嗡嗡作響。現在她的滿腦海裡,都是剛才邢浩東牽著她的手,深沉地說的那句——“我……是不是喜歡上你了?”
天啊!這是表白啊!
楚合萌捂著嘴,興奮地跳著雙腳,就差沒有手舞足蹈了。
“邢浩東居然向我表白了?邢浩東,剛才對我表白了?啊啊啊……”
楚合萌激動的呢喃著,雙眼瞪得圓溜溜的,好像閃爍著五光十色的亮光。和之前林森向她表白後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如果說那一次是往楚合萌的心裡添堵的話,那這一次邢浩東的表白就像是在她的心裡下起了一場浪漫的玫瑰花雨,讓她彷彿吃了蜂蜜似的甜滋滋的。
“我不是在做夢吧?”
楚合萌狠狠的掐了掐自己,歡呼道:“不是夢!這不是我在做夢!這是真的……這一切都是真的!剛才,他就這樣牽著我的手,向我表白了!天啊!我要怎麼做?我要怎麼回應他?”
她緊張的進了洗手間,看著鏡子裡憔悴又蒼白的自己,嘆了口氣,道:“這麼值得紀念的日子,我居然是頂著這副樣子去的?不行不行……我要重新打扮一下……”
楚合萌喃喃自語著,等她出了洗手間,看著雪白的四周,她才猛地想起自己還在醫院裡。
“沒有衣服沒有化妝品,我打扮什麼啊……”
她自怨自艾的撇著嘴,正要轉身的時候,忽然用餘光瞥見了,從病房門上那扇氣窗一閃而過的安雅。楚合萌的身子瞬間石化如雕塑似的,腳上好像還有兩顆無形的釘子,釘著她只能目瞪口呆的呆立在原地。
是啊,她怎麼能被興奮衝昏了頭?邢浩東的身邊還有安雅啊!
楚合萌暗暗垂下了眼瞼,面對天外飛仙似的安雅,任憑她再怎麼打扮又有什麼用呢?
不!不是這樣的。邢浩東剛才對她表白了啊,所以他的心裡只有自己,沒有安雅。這才是楚合萌制勝的法寶啊!她絕對不可以自卑,絕對不可以妄自菲薄。她要和安雅說清楚,自己才是邢浩東喜歡的人,以後她不準安雅和邢浩東私下來往。
打定了主意,楚合萌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子出了自己的病房,朝邢浩東的病房走去。
他的病房開著門,護士剛剛檢查完邢浩東的傷勢離開,現在病房裡只有安雅和鶴喀兩個人陪伴在邢浩東的身邊。楚合萌微微頓下了腳步,站在門口,靜默無語的打望著他們三個人。
安雅幫邢浩東穿好上衣後,噙著淚水低語道:“你怎麼傷的?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只是不想要你擔心而已。”邢浩東有氣無力的勉強笑了笑,以示安慰。
“可是現在你更讓我擔心啊!浩東,你不是說你去首爾出差了嗎?為什麼還在這裡?”
邢浩東的眸子閃爍著看向鶴喀,安雅不解,也扭頭看向身後的鶴喀,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如果不是碰巧這裡的醫生是我的好朋友,你們還打算隱瞞我一輩子嗎?鶴喀,你老實告訴我,浩東為什麼會傷得這麼重?”
“他是為了救楚合萌……”
“夠了,鶴喀!”邢浩東急忙打斷了鶴喀的話。
安雅的心一顫,抽了抽鼻子,冰冷的看向邢浩東,道:“你騙我出差?結果是和楚合萌在一塊?你後背大面積燒傷,也是為了救楚合萌?”
“安雅,你聽我解釋……我這樣做是有原因的……”
邢浩東著急的去拽安雅的手,卻被安雅躲開了。
“原因?你又想用什麼冠冕堂皇的話來欺騙我?”安雅挑了挑眉梢,冷笑道,“你是故意氣我是不是?你氣我當初和你分手,還要你等我這麼多年來?你覺得對你不公平,你覺得白白耗在我身上這麼多時間……所以、所以你在報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