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心中略一猶豫,對方劍勢,已近前胸,急急一閃,雖然避開了要害,但劍尖寒芒,卻已刺中了左臂。
衣破皮綻,鮮血泉湧而出。
這一劍,顯然傷的不輕。
江曉峰雖然左臂中劍,但心中卻會過意來,已知藍家風是把自己當作了高文超才故意捏造出這番事故,目的在嘔激高文超,當下伸手按住傷口轉身而去。
站在旁側的女婢小月,卻看的心頭大震,幾乎失聲而叫,但她強自忍了下去。
直待江曉峰走遠之後,小月才長吁一口氣,道:“姑娘,小婢真怕你那一劍,刺他個洞胸穿背。當場喪命。”
藍家風道:“打什麼緊I大不了給他償命。”
語聲一頓。接道:“不過,我覺有些奇怪。”
小月道:“奇怪什麼?”
藍家鳳道:“以他平日的為人,縱然不會拔劍而鬥,也該早作避讓,怎肯讓我一劍刺中。”
小月道:“也許搶他聽的氣怒攻心,忘了閃避姑娘之劍抬頭望了藍家風一眼,道:”姑娘,這位高姑爺似很痴情,你把什麼話都告訴他了,他竟是不肯相信。“藍家鳳呆了一呆,道:“你相信我說的話麼?
小月道:“婢子,婢子……”
藍家鳳道:“不要緊,你拒實說出來就是,我不會怪你。
小月道:“一個女子的名節,何等重要,怎可自行汙損,因此,婢子覺著姑娘不致於捏詞自傷。
藍家鳳道:“那你是相信了?”
小月道:“要婢子老實說,我是相信的。
藍家鳳這才感覺到徒逞一時之快,自傷名節,實在大不該為,江曉峰已然死去,死無對證,此事如若傳了出去,必然留人話柄,再想還我清白,恐非易事了。
心中黯然,緩緩放下長劉,步回內室。
且說那江曉峰快步奔回居室,察看傷勢,竟有半寸深淺,幸好還未傷及筋骨,暗暗忖道:“這”/頭下極辣,如若我不在緊要之時閃避一下,勢必重創於她的劍下不可。
當下脫下上衣,包好傷口,盤坐調息,運氣止血。
他身處虎口,不敢有絲毫大意,雖在坐息,仍然留心室外的情勢變化。
只聽陣步履聲傳了過來,身著長衫的總護法藍福,快步行了進來。
江曉峰暗中提氣戒備,神情間故作不知,微閉雙目而坐。
藍福行人室中,輕輕咳了一聲道:“高護法……”
忽然瞧到了高文超臂上的傷勢,頓然住口不言。
江曉峰睜開雙目,望了藍福一眼,急急一躍下榻欠身說道:“見過總護法?
藍福臉上是一片關懷之情,望著江曉峰的左臂,道:“文超,你受了仿?”
江曉峰道:“一點劍傷。”
藍福嗯了一聲,道:“什麼人傷了你?”
江曉峰略一沉吟,想到這事無法說謊,只好說道:“傷在了藍姑娘的劍下。”
藍福雙百中神光一閃,道:“是家風度?”
江曉峰道:“不錯,除她之外,別人怎敢傷我。”
籃福道:“哼!這丫頭越來越野了,你們怎麼比起劍了?”
江曉峰道:“並非比劍,只是言辭間起了衝突。”
藍福怒道:“言辭間起了衝突,也不能拔劍動手啊!我去稟告教主,要好好教訓這個丫頭一下。”
江曉峰心中暗自奇怪,忖道:“君不語說那藍天義有意縱容高文超,這藍福為人一向冷酷,但他對高文超的關心,卻又超過了對屬下應有的關懷,看來這中間,定有隱情。”
心中風車一般打轉,口中卻急急說道:“多謝老前輩,我看不用了。”
藍福輕輕嘆息一聲,道:“我看你是丟不下藍家鳳了。”
高文超道:“晚輩慚愧的很,還望老前輩大力成全。”
藍福道:“你不用急,藍家鳳飛不了,早晚是你的人,大局安定之後,就由不得她了。”
高文超暗道:“我何不借機激他說出一點內情。”
當下道:“但她是教主掌上明珠。”
語聲一頓,接道:“教主已決定先平服幾個大門派,一振聲威,武當距離最近,已決定先向武當下手,要老夫選帶六位護法開道,教主隨後動身,老夫本想帶你同行,但你既此然受了傷,那你就跟著教主走吧!”
江曉峰吃了一驚,急道:“不要緊,晚輩這點皮肉之傷何足為慮,何況追隨總護法,也用不著晚輩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