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知曉是友非敵,低聲應道:“小道法號長平,兩位是什麼人?”
中年樵夫道:“此刻無暇和你細說,快些脫下道袍。”
長平道長轉目望去,只見那牧童,正在擦去臉上的油汙,心中若有所悟,一面脫衣一面說道:“小道右腿‘懸鐘’穴被人踢傷,運轉不便。”
那中年樵夫,伸手推活他懸鐘穴。接道:“我叫公孫成,那一位就是黃山奪魁的江曉峰江少俠,你脫下道袍之後,換上牧童衣服,下人此谷,早些趕回武當山去,把目睹之情,告訴貴掌門。”
長平道長道:“江少俠請救小道四師叔。”
這時,江曉峰已脫去牧秋童衣服,換上那道人的衣履,一面挽發盤髻,一面應道:“此地之事,不勞你留心了,你快些趕回武當山去就是。”
長平道長也動手換穿牧童衣服。且說青萍子,拿到長平道長手中寶劍,怒聲喝道:“師叔殺戮徒孫,倒是得心應手,天下為老不尊者,莫過於斯了。”
玄真道長冷冷說道:“你不肯聽我良言相勸,那是自找苦吃。”
青萍子長劍揮動,疾闢兩劍,穩住了五行劍陣,道:“世間不少喪心病狂的人,但像師叔這等放手殺傷門下弟子的,倒還少見。”
玄真道長冷笑一聲,道:“你再不棄劍投降,他們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青萍子長劍疾展,攻勢更見猛烈,似是已存了拼命之心。玄真道長冷冷說道:“你不聽師叔勸告,那就休怪我劍下無情了。”
長劍橫削直劈,攻勢猛敬至極。
但五行劍陣,在青萍子主持之下。威力大增,而且兩個受傷弟子,也在青萍子劍招照顧之下,減少了不少壓力。
玄真道長雖然熟悉那五行劍陣的變化,但一時之間,也無法加以擊潰。
金陵劍客張伯松哈哈一笑,抽出長劍,道:“道兄,咱們沒有時間在此多留,在下助你一臂之力,早些把他們殺死,也好早些上路。”
玄真道長道:“他們不前聽我的話,自是死有應得。”
張伯松笑道:“道兄同意了。”
突然上前一步,長劍一探,刺向青萍子。
張伯松雖然不解這劍陣變化之妙,但他冷眼旁觀甚久,已瞧出目下五行劍陣重要力量,大都集中在青萍子一人身上,由於他支援分助。才使劍陣保持不潰,如是對青萍子加強壓力,劍陣壓力即是不致於立刻潰散,但可給玄真道長擊潰劍陣的機會,是以,劍招綿綿,一直攻向青萍子。
武當派五行劍陣,雖然不似少林羅漢陣變化複雜、精妙,在武林之中亦是威名甚著,張伯松雖然武功高強,但他不解劍陣變化奧妙,一動上手,才覺出劍陣的威力,明明是一劍刺向青萍子,但是劍陣一轉,卻被另外一個道人斜裹攻來的一劍,擋開張伯松的劍勢。因為劍招攻襲方位,在張伯松劍力道上最弱之位,是故,雙方功力雖然相差很大。但張伯松的劍勢,仍被那道人一劍震開。玄真道長劍勢一緊,唰唰唰刺出三劍。
這三劍看上去,都是刺向空間,但事實上,卻是阻滯五行劍陣的先機攻勢,三劍快攻過後,五行劍陣的變化,頓然一緩。
張伯松借勢快攻,疾攻四劍,迫的青萍子向後退了兩步。
玄真劍回如風,又刺傷一個道人、五行劍陣立時被兩人合手快攻衝散。
玄真道長高聲喝道:“青萍子,昔年我代師兄接你藝業時,曾贊你聰明過人,終非池中之物。你還記得麼?
喝聲中長劍連出,又劈死一個道人。青萍子斷指處包紮不久,劇鬥之下,傷口破裂,鮮血湧出。
但他卻咬牙苦戰,不理會亥真道長喝問,全力攻向張伯松。
只聽玄真道長道:“你如想登上武當掌門之位,那就快些棄劍投降……”
青萍子冷冷接道:“你滿口胡言亂語。”
玄真道長大怒道:不知好歹。
長劍一緊又刺死一個弟子。這時,追隨青萍子的弟子,除了已經離開的長平道長之外,兩個身受重傷,已無再戰能,倒在地上,餘者全都戰死。
玄真道長四了一眼,道:“青萍子。你隨行之人,已然傷亡全盡,目下只餘下你一個人了,如若答允投入天道教中,不但可保
性命,且日後還可登武當掌門之位,如是再不聽師叔良言相勸,只有死亡一途了。“張伯松疾攻兩劍,迫退青萍子,收長劍說道:“你仔細想想你師叔的話,識時務者為俊傑…”
青萍子冷笑一聽,接道:“師叔的惡毒行徑,自會有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