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扇落地窗的對面不遠處,季遲遺憾地收起了高倍望遠鏡。
坐在他身旁的男人:“老闆……”
“你說大家為什麼要發明窗簾這個東西呢?”季遲詢問對方。
尷尬的男人:“……”
“好吧,你想說什麼?”季遲轉頭問。
“難道——我們的工作就是在這裡——偷窺另外一個男人?”這短短的一句話,跟在季遲身後的男人硬是說了三段才說完。
“是的,沒錯,尼克,我們現在確實在這樣幹。”季遲迴答。
“不,當初說好的不是這樣的。”尼克對季遲說,他和季遲並非初相識,而是從奎特家族時期就一直有過接觸——事實上,他正是季遲在奎特家族中的手下之一。所以他非常瞭解季遲,挑明白了說,“老闆,你告訴我們的是你打算收攏奎特家族剩下的勢力,給我們這些人一個好的歸宿。”
“你們還真的相信?”季遲問。
“我們當然相信。”難為尼克竟然能說得如此淡定!
“那你們就應該相信我所做的一切。”季遲迴答。
“包括偷窺一個男人?”尼克問。
“嗯,包括偷窺一個能夠讓我暫時平靜下來不發病的人。”季遲迴答。
“……”尼克簡直無法反駁。他認真思考了一下,“我認為……老闆你應該和對方有一點正常的接觸。”
“比如?”
“比如先和他成為朋友。”
“他送了我一盒糖果,一個包。”季遲迴答。
“既然如此,那我們下一步可以試圖和他成為好兄弟。”尼克循循善誘。
“然後?”季遲想了想問。
“然後老闆你就可以隨意和對方一起喝酒,一起聊天,一起幹什麼事情——然後獲得平靜了。”尼克說。
“包括一起幹女人嗎?”季遲問。
“……………………”尼克。
“如果可以這樣的話,我願意接受;但他肯定不會同意的……”他的手在快速地在高倍望遠鏡上敲擊著,“而你簡直不知道一個人的夜晚究竟有多難熬……”
不管這個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人覺得一個人的夜晚太過難熬,至少昨天一個人睡了一覺的陳浮絕不這樣覺得。
上午七點,他精神奕奕地醒來,用樓下的廚房給自己弄了一頓早餐之後就飛快進入了久違的戰鬥狀態!
上午七點半,他開始整理自己手頭需要自己的幾份資產。
上午九點,股市開盤,陳浮直接開啟大盤,看著上面的實時漲跌幅度。
上午九點半到下午四點,是一整個沒有空閒的工作時間,中午飯叫的是附近漢堡店的漢堡,陳浮一邊整理一邊填飽肚子。
下午四點之後,股市收盤,陳浮將收集到的資料做一個完整的歸納,然後夾在專門的資料夾之中。
一連好幾個工作日多種資料的聯合收集,他隱隱約約有了一個想法。
但這個想法只是最基礎而且模糊的念頭,甚至可以稱之為直覺。
而直覺要轉化為真正有價值的投資組合,還需要慢慢理順。
但這是之後的事情了。
這一週陳浮的工作已經結束。
一連好幾天中午都只隨便吃了一頓的他打算在這個週末犒勞一下自己,當然也打算在同時間順便為自己的工作發展一點人脈。
他選擇在一個陽光不錯的星期六鎖上辦公室的門,然後去網球館好好打了一場大汗淋漓的網球,結束之後又和同伴一起前往附近的酒吧裡舉行了一場小小的聚會。
大家都非常愉快。
這一行人中有教授、醫生、職業運動員,以及陳浮這一個金融專家。
小小的圓桌旁,喬希,附近一家醫院的內科醫生對投資最為感興趣。
她有著一頭漂亮而利落的燦金色短髮,一點都不掩飾自己對陳浮的投資和陳浮本身的興趣。她端著酒坐在陳浮的對面,饒有興致地詢問著投資專家日常的工作是什麼個樣子的。
“是……一直對著股票基金或者其他什麼嗎?就像我們天天都對著病人那樣?”
“以及像今天這樣,打網球和在酒吧裡喝酒。”陳浮回答。
喬希笑了起來:“來說說到底要怎麼投資才比較好,怎麼樣?”
“……只說一點個人見解的話,”陳浮說,“我認為投資者最重要的是知道自己在投資的究竟是什麼東西。他要在做最好的打算之前,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