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地覺得身子發冷:“文嬤嬤?”
“郡主。”終於回過神來的文嬤嬤微微彎腰,不著痕跡地提醒道:“聽郡主的形容,這人不太像是大梁人。”
“不是大梁人?”佟雅萱輕聲重複了一遍,眉頭微蹙:“那他為何會突然出現在盛京?”難不成,這個時候二皇子就按奈不住稱帝之心,在國內找不到支援他登基的人時,遂毫不猶豫地將目光放向了鄰國?!
文嬤嬤只當佟雅萱懊惱此人不是大梁人,遂無法探知這人的家世等資訊,遂笑著建議道:“郡主可以跟長公主和佟候爺問問,他們兩人年輕時也曾走南闖北過,不定知曉這人是哪國的人,那麼,接下來,就比較容易打探出這人的資料了。”
“唔。”佟雅萱點點頭,隨意地應道,雖目光再次停留在手裡的書上,但從她許久都未翻到下一頁的舉動裡能瞧出她的心思已不在這上面。
見狀,文嬤嬤重新沏上一杯茶水,再添上幾碟做工精緻的小點心,笑眯眯地繼續回到了前車廂裡。
“萱兒,你想娘了?”這時,收到傳訊的長公主打馬行到佟雅萱的馬車旁,看著正倚在車窗旁,手捧一卷書,時而笑逐顏開,時而皺起了眉頭,不時還唸唸有詞的佟雅萱,再也忍不住地笑道:“萱兒,你又在看話本了?”
佟雅萱手指放在書中間,以免待會找不到書頁,將書在放在長公主眼前亮了亮:“娘,這不是話本。”
即使佟雅萱特意新做了封面,並且按照自己的習慣在封面上備註了分類,但眼力特別好的長公主依然看到了為首的那幾個大字,遂一臉驚訝地問道:“萱兒,你不是說已經將這些賬薄全部翻看完了嗎?怎麼這次出行還帶著賬薄?”你不會真如你爹所說那般是一隻徹頭徹尾的鐵公雞,哪怕連出門遊玩都不忘記帶上賬薄吧?
當然,後面這句話只在長公主腦子裡打了一個轉,並未被她講出來。不知為何,長公主總覺得若是她講出這句話,那麼,後果定是很恐怖的!
雖然在長公主看來,這十多天裡,佟雅萱展現出來的能力令眾人乍舌不已,以往那隻給予別府貴女的稱讚話語更是一句也不帶重複地往佟雅萱身上拋來,但,在她眼裡,佟雅萱依然是那個慣於摟著她的胳膊撒嬌的柔弱女孩兒,願意跟著她學習管家這些麻煩的瑣碎事物,也不過是因為她終於長大懂事,知曉對於一個已及笄的貴女來說,琴棋書畫這些不過是陶怡情操,培養與眾不同的氣質的,而真正關係著往後一輩子的卻是女紅管家這兩樣技藝。
而佟雅萱之所以會將大部份時間和精力都hua在管家之上,也正合長公主心意,可,眼下,長公主卻突然不那麼確定了。
佟雅萱並不知道短短時間裡,長公主腦子裡就竄過這麼多念頭,事實上,即使是她知曉,也只會一臉笑意地稱讚長公主和她確實心有靈犀,並不會覺得這樣的自己有何不對勁的之處的。
“娘,你真以為我在短短半個月裡,將盛京店鋪和莊子裡堆積了好幾年的賬薄翻看完了?”佟雅萱暗歎了口氣,和長公主那混跡於人郡中如魚得水的交際手腕相比,這查賬的能力還真是一路滑到了谷底,就連出身於佟府的佟候爺也不例外,以至於佟雅萱每每想起此事時,都不由得想著若非這兩人家世不同,身份尊貴,不定早就被那些心生不軌的管事給吃得連一根骨頭都不剩了!
長公主順了順被風吹亂的髮絲,一臉的不以為然,道:“你不是從別的地方挖了好幾個賬房了嗎?怎麼還沒有將這些賬薄捋清?”
頓了頓,長公主又道:“依我瞧,那些賬房也只是徒有其表,還不如重新培養新的帳房呢,說來,你特意培養的那幾個丫頭就不錯,不僅人機靈,腦瓜子也靈活,更知道如何以弱勝強。”
“娘,她們還是太年輕了。”佟雅萱又如何不知曉長公主的用意,說來,她也想好生培養一番這些丫頭,奈何時不我待哪!幸而她離開之前已提拔了幾個能力不斐的管事,如今,只待到她再次回到盛京的那一天,就是收穫這些豐盛果實的日子!
這般一想,佟雅萱也揚了揚眉,笑得一臉的自信和驕傲:“娘,寶劍鋒從磨礪出,梅hua香自苦寒來,不經過一番風雨,又豈能見到彩虹呢!”
“難為我們萱兒也能說出這般深奧且富有哲理的話來了!”佟候爺這句看似誇讚的話語,卻讓佟雅萱輕易地就聽出了對方心裡的不悅。
果然,下一刻,佟候爺就警告地瞪了她一眼,滿臉都是佟雅萱這顆又亮又大的燈泡,到了此刻還不知避諱一二的不悅。
佟雅萱回瞪了佟候爺一眼,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