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術你也是知道的,在秦娘子之前,有誰知道縫合之術可行?都當做是醫書之中的天方夜譚,一直秦娘子出手,才知道原來那醫書之中玄而又玄的縫合之術當真是有的。”郭蓉細細說道,“我同你說的剖腹產子,看似荒謬但是當真是可行的。”
“既然是縫合之術,那我也可以……”
“你要用我的法子去讓秦娘子來幫忙?”郭蓉冷笑道,“那既然是我的法子,我是不肯的,我知道你相信秦娘子,難道我在你眼裡就醫術不行?若是你說我醫術不好,我明個兒一早就退學。”
黃素玉見到了郭蓉的眼眶裡有水意,心裡的愧疚越發擴大,“抱歉抱歉,舅母的事情,就讓你來就好了。”
成了!郭蓉心裡的石頭落地,低頭不讓黃素玉見到自己翹起的嘴唇,郭蓉說道:“並不是我苛責,而是因為一時不勞二主,這是我定下的方子,我知道怎樣做是最好的,若是換一個人,就算是秦娘子,可能也不成的。”
“恩。”黃素玉乖巧點頭,郭蓉說的當真是有道理的,畢竟是郭蓉捏拿出來的方案,不讓郭蓉主刀,而是讓秦錦然主刀,是萬萬沒有這樣的道理的。“我是關心則亂。”
“好,我知道的。”郭蓉上前環住了黃素玉,“我當然知道的,那是你舅媽,你同我說過你舅舅舅母對你很好,我會當做是自己的舅母來對待的。一定會成了這剖腹產子,我而後著書……”郭蓉失口說出了自己心底的想法,那把話嚥了下去,繼續說道,“秦娘子這段時間忙的不成了,你就交給我,到時候我替你就好。”
黃素玉此時終於點點了頭。
秦錦然回到了屋裡的時候,穆英問道,“怎麼樣?”
“沒事,她說沒人經過,或許就如同你說的,正好是想法一致了。”
穆英點點頭,看了一眼秦錦然,“以後不要這般揣測別人,不好的。”
“我知道了。”秦錦然點頭應聲,動手展開了屏風,剛剛已經喚侍女過來斟水,一會兒就可以洗漱了。
屋外還是瀟瀟的冷雨兩三點伴著淒冷的風,秦錦然整個人縮在浴桶之中,烏壓壓的長髮浸在水中,清澈的水波里是白皙的動人的身子,圓潤的肩下是攏起的胸脯,纖細楊柳腰下是兩瓣渾圓的臀,從浴桶之中站起,水珠順著肩膀吻過身上的每一寸的肌膚。秦錦然那擦拭自己的身子,用粉色菡萏肚·兜裹住渾圓的胸脯,因為生下了團團,這肚兜已經放了三次了。
穿著白色的中衣,側過了身子擦拭頭髮,聽著穆英說道:“忘了同你說了,湯院長和周夫子昨天縫合的一人,現在已經醒了,沒什麼大礙。”
秦錦然聽到了穆英的話,手中的動作一頓,繼而越發輕鬆了起來,“那就好。”
穆英接著說道:“周公子說是再找上幾個人,就準備面呈聖上了。”
穆英的這一席話,在第二日的上午,湯河就再次複述了一邊,湯河看著秦錦然,笑起來的時候眼睛眯起如同彌勒佛一般,帶著慈愛的笑說道:“我這幾日準備一下,等到你從東津回來了,到時候便呈給聖上。”
“你怎的要知道我去東津?”秦錦然不答反問。
“季舒舒那丫頭找你了。”湯河說道,目光之中有些懷念還有一些憐憫,“那孩子我當年也是見過的。”
秦錦然望了望窗外,經過了前一日的風雨驟急,今日裡是旭日暖陽,把青石板之中的殘留的溼潤的雨意都烤的發乾,蒸騰到了空中,被洗去浮塵的綠色枝葉,帶著讓人心癢的綠意,恣意在這樣的初夏裡舒展枝條。這樣的寂靜的午後,只有飛鳥經過,並沒有旁人,秦錦然問道:“湯院長也沒有法子?”
“當時是好了一些,後來就發作的更加厲害了。”湯河搖搖頭,“關鍵是期間這孩子自己用小刀把身上的鱗屑削掉,導致發的更重。”
秦錦然抿抿唇,“湯院長是醫術院的院長,也是宮中的御醫,那孩子既然不是妖孽為何……”大約是有了團團,秦錦然對孩子就格外關注,心中柔軟,一想到幾歲的孩子,因為姐姐的話,用小刀削自己身上鱗屑,就覺得心中柔軟和疼痛的一塌糊塗。
“除了江南大旱,那時候的二公主也生病。”湯河說道,“如果只是江南的大旱,或許這件事情也就罷了,因為還有二公主的病重,所以才連累了季家的小子。而且當時太醫署還有一個,因為治不好這病症,就說這孩子是妖孽,那時候我剛入了太醫署,只是太醫,而不是御醫,若不是有孤燈大師的開口,恐怕這孩子已經不在了。”想到了這裡嘆息一聲,湯河看著秦錦然,“你若是能治,就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