澆熄它身上的火焰,使它將弱點最大限度的爆露出來,這場大雨持續了很久,直到天黑時才慢慢的停了下來,整個山中被一層水霧覆蓋,而黑豹似乎想到什麼轉身向後跑,它跑的很快,山中下過雨極為泥濘,一路跑下來整隻豹子如從爛泥中鑽出,當它跑回到陳鶴離開的那個山谷,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當初陣法早已被大雨衝的七霧八落,就連那隻獵物也沒有了,黑豹走過去從嘴裡吐出了低低的嗚嗚聲,開始用嘴和鼻子拱著那些被衝散的玉塊。
但是再也恢復不了當初的形狀,它將玉塊堆在一起,然後伏在那陣法邊上趴在地上望著陳鶴離開的方向看著,趴在那裡等了一夜,然後又等了一天,接著又是一夜,一隻肥兔在不遠處的草中跳過,黑豹只是動了動爪子,此時的它已經兩天沒有進食,全身是已經乾燥的黃泥一塊塊的附在毛髮上,耳朵也因奔跑時滑下山坡掛上了血跡,彷彿是在爛泥中打過滾的土狗一般,兩天,三天,四天
直到那它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彷彿睡了過去一般,黑豹是種最奇怪的生物,它有時是最善變而無情的,有時卻又是比任何一種動物要來的執著,它認定死守著這一堆石塊就一步也不離開,即使為此而餓肚子,即使寧願餓著也不願意吃生肉,只等著那人回來給它弄肉吃。
陳鶴此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真真是即可恨又可笑,陳鶴看了半響便只好嘆了口氣,他從來不是有始無終之人,即然決定帶著它,又怎麼能將它隨意拋棄,更何況金斬元的元神是他親手將其分割的元神融合,又怎麼能說丟就丟,無論這東西將來會變成如何,他都認了,隨即便落到地上,然後將它提了起來。
幾天的工夫養出的一身膘便掉的差不多了,掂掂如皮包骨,很難想想這小東西居然肯餓肚子,看來是個有骨氣的,到附近的泉水邊給它清洗一番便尋了個石洞,將獵到的幾個獵物給燉了。
黑豹聞到食物醒了過來,身上的毛已經乾乾淨淨,看到了那個人就在不遠處舀肉湯,及那一大鍋散發著誘人香氣的肉,它頓時清醒過來,搖晃了頭然後衝陳鶴長長的嗚了一聲,陳鶴聽罷回頭看了它一眼,直到黑豹低頭吃著陳鶴舀過來的肉狼吞虎嚥時還時不時的抬看向陳鶴,似乎是怕他又消失不見了。
陳鶴仍如以前一般在打坐,直到耳邊不再聽到那呼嚕呼嚕的吃肉聲,這才睜開眼睛,只見不知何時黑豹已跑到他面前,竟是比以前還親暱還帶了絲討的意味的用鼻子碰碰陳鶴的鼻子,看它的模樣陳鶴心下一軟,忍不住抬手輕輕摸了摸它的頭剛摸了兩下,便突然見黑豹舔了舔他的手,突然一張口從嘴裡吐出一滴紅色的血液。
與此同時陳鶴的無神也開始震盪起來。
☆、第六十八章
這股尖銳的震盪感正是元神分離一部分的預兆;好是讓陳鶴意外卻又是驚喜;顯然黑豹此時吐出的精血極為不同;妖獸精血極為珍貴,從是他元神震盪的幅度便可預知這一滴恐怕便是日後黑豹凝結妖丹之雛形精華之一;並且由它自發的吐出,主動以求和陳鶴的元神相融;這樣的效果比之玉簡中記載以陣法誘之更要來的強烈。
妖獸界所有的妖獸都有一次可以與同類或異類凝結精血的機會,只是這種機會一生只有一次且是無法解除;若是對方身死也永遠無法恢復,實力也會大降;而妖獸大多都視精血為生命;根本不會主動動用這種所謂友好的條件,隨之一代代流傳下來;很少再有妖獸或人修去了解這一點,只不過在某些時候念頭到了一定程度才會自動激發,甚至連它自己本身也不是很明白。
陳鶴只遲疑片刻便順應的分離了小部分的元神與那滴精血相融,只覺得瞬間陳鶴身體一震,元神中似乎被注入了一些異樣的東西和力量而感覺到劇痛無比,大概半刻後這種疼痛才慢慢減緩。
他的腦中確實多了一些東西,似乎是小豹子零碎的記憶,非常的瑣碎,有小時的記憶,有歡愉的,有孤寂的,甚至於還有些末世時期零亂的喪屍記憶,及模糊的前世張書鶴的面孔,這些都是隨著那滴精血進入到陳鶴的元神之中。
隨即陳神的元神也莫名的損耗了一些,對於這種永久的友好的結盟契約,並沒有誰去主動控制誰,而是融合的部分同歸一體,無論得益和傷害都是互相的,陳鶴可以在關鍵時刻約束黑豹百分之三十到五十的力量,而同樣的黑豹若是受到了傷害,陳鶴元神也會損耗三分之一至一半,但是好處便是兩者相合其戰力水準要比未融合高上兩層。
陳鶴在掃過了那些零碎混亂的記憶後,便察覺到與黑豹多了一股隱隱聯絡,他能清楚的感覺到黑豹的情緒和想法,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