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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張龍一點也不留情,翻了個白眼就回敬過去。“奉勸你們對展大哥好點,不然以後有你們受的。”

展昭視兩人若無物,斂了臉上的笑意認真囑咐四人。“蔣絡那邊務必速戰速決,還有,暫時不要去麻煩玉堂,他畢竟不擅長於做這種事。組長那裡我已經打過招呼,你們不用擔心我的安危。”

其實張龍很想問一句,展大哥你怎麼知道小白不擅長做這種事,就他那顛倒眾生的樣貌說不定直接就把蔣絡給迷惑了。然而展昭的神色認真到駭人,四人也都是深明大義之人知曉放任一個兇手在外逍遙的危害性。另外,還有那個神龍見尾不見首的組長,總是在不知不覺中把一切悄悄擺平。

二隊的兩人面面廝覷,終是沒有再說什麼。以後有你們受的,這句話不無道理。刑警大隊裡誰人不知道展昭的身手和本事,難保他日後不會搖身一變直接翻身,到時候那日子可就慘了。然而他們不會知道,即便是有那麼一天,展昭也不會和他們計較昔日的恩怨。

展昭並沒有被帶進審訊室,而是被帶到刑警二隊副隊長的辦公室。看到桌前半垂首忙碌的隊長,展昭還是有一絲驚異。雖然他兩耳不聞窗外事,但是這個二隊的副隊長想要不被知道也難。徐敝,短短几年時間就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刑警成為二隊副手,可謂是龐籍的左臂右膀之一,是未來二隊隊長人選。見過他的人都說他不是溜鬚拍馬之人,倒是穩重嫻靜,平日裡還寫得一手趙孟畹目�欏�

兩個帶展昭來的人默默退下,臨走時不忘掩上房門。許是白玉堂在犯罪現場留給他的印象太深,展昭不由自主打量起四周陳設來。審訊室是裝有攝像頭的,辦公室當然沒有。桌上的東西很整齊,擺在上頭的咖啡機就顯得特別惹眼。

“來了啊,坐。”徐敝抬頭看了一眼,指了指一旁的木質沙發道。“展昭是吧,我特地和龐局長打了招呼,這次審問就由我來做。”徐敝年紀並不大,普通話的標準程度簡直可以和央視播音員媲美。他扶了扶鼻子上的眼鏡框,半側身間有著久歷世事的大氣端莊。

展昭敬上標準一禮,恭敬不如從命在沙發上坐下,臉上帶著有禮貌笑容,看不出溫雅神色下的思緒。徐敝和藹慈祥,第一眼很難會令人討厭。但是展昭心存戒備,他不認為一個二隊的副隊長會沒有幾把自己的刷子,也很懷疑他特意插手這件事的目的。

徐敝淡淡打量展昭,取過一份文字案例說:“我已經瞭解了昨天夜裡的大致經過。你說張華進你家門的時候還沒有死,他可有說過什麼或者做了什麼。”

看似最簡單的審訊,展昭天性的直覺卻讓他聽出了別樣滋味。說過什麼或者做過什麼,張華之死確實蹊蹺,若是有人毒害他,那麼他在臨死前會不會把最重要的秘密給託付出去。裝出一派茫然不解的樣子,展昭恭恭敬敬答:“張華大概是趴在門上的,開了門他就倒在地上沒起來。含含糊糊的也不知道說的什麼胡話,好像是來啊踢啊什麼。”

搭在眼鏡框上的手指微微一顫,徐敝擱下筆抬眸望向展昭。視線順著他前額的碎髮一路遊走到下頜輪廓,接著淡然一笑道:“來啊踢啊?你是真的不記得了?”

展昭眨眨眼,緩聲道:“人死前有譫妄狀態,說些胡話不稀奇。他說的本來就沒什麼邏輯,吐字又不清楚,我是真的記不真切了,也有可能是狗啊他啊的。”

不著痕跡哦了一聲,徐敝把眼鏡摘下,又深又濃重的眼袋就盡情暴露出來。“展昭啊,你對於張華服毒自盡這件事怎麼看。”手旁的咖啡冒出嫋嫋白煙,在空調吹拂下曲折成婷婷姿態。香味很濃郁,苦澀中帶著厚重的香甜。

“徐副隊,恕我直言,我感覺張華之死另有隱情。”展昭沒有思忖很久,劍眉微鎖分析道。“我不知道他是中了什麼毒,但是如此 烈性的毒藥不是一般人可以得到的,再說要自盡選擇那麼痛苦難堪的方式,著實有些不大現實。”

徐敝不露聲色,黑色的瞳孔看不見絲毫波瀾。“不止你一個人這麼看,而站在別人的角度看來,你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展昭默然不語,並沒有做絲毫分辨。稍微有些頭腦的刑警就會看出其中問題,若是真的沒有人來懷疑他分毫,那才顯得不正常。只是徐敝到底圖了什麼,展昭發覺他並沒有想給自己定罪的意思,也沒有為他開脫的意向。這很奇怪,難道說徐敝還有其他目的以至於其他的都成了空。

“哎,我看出來你是一個好孩子。你說為什麼想你這樣什麼都不為自己考慮警的好孩子,會被龐籍視為眼中釘呢,怎麼會有那麼多人排擠你呢。”徐敝喃喃說,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