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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他彎腰從車裡抽出一大束的玫瑰花送到她面前。“我一直都覺得送花是一件俗不可耐的事,”他目光熠熠地注視著她,察看著她的臉色,他說,“但是,很顯然,你好像很吃這一套。”

亞馨瞪大眼睛直愣在那兒,盯著那束玫瑰花,她慢慢將睫毛蓋下去了,掩住了那發著光的眼球。嘴唇努了努,接過他手裡的花,故作一臉不屑地上了車。車子揚長而去,她摟著那束花,鼻子裡灌滿了那花的清香,她故意避開臉,不去看他,心裡卻在這一刻充滿了柔情。

☆、我是個罪人

永逸不時地轉頭看著她,然後,幾乎是情不自禁地,他握住了她的手。她掙扎著想抽出來,他直視著前方,用左手打著方向盤,右手卻執拗地握住她的。他警告地低聲說:“你最好不要動來動去,否則,會影響我開車。”

亞馨只好作罷,她憋著氣忍耐地說:“你告訴我,這條項鍊從哪弄的?”

他沒回答她的話,“我們去後海吧!”他說,然後,不等她的意見,他的車就直接照著後海那邊開過去。她不再問了,心裡已經有點明白,有點感動,這一刻,她的思緒是複雜的,混亂的,千萬種情緒交織在一起,那徜徉在骨子裡的那些道德和禮教開始搖搖欲墜了。

車子很快到了後海。他拉著她的手,下了車,把車停到一個最近的停車場,沿著那湖邊他們一同走過去。

在一個人影稀薄的地方,他停了下來,注視著她,“想必你已經猜出來了,這條就是我在廣州給你買的那條。”他說:“你丟到餐桌上,我當時不方便去找,我三天後去找,幸好那個飯店的服務員以為是客人不小心留下的,一直保留著。從那以後,這條項鍊一直跟在我身邊。”他的視線向下滑,停在她胸口的那條鑽石項鍊上,他放柔了聲音:“你告訴我,什麼時候,我可以把它重新給你戴上?””

她不說話了,鼻子迅速酸楚了,眼裡的霧氣更重了。她搖搖頭,想說什麼,永逸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他也搖頭,“如果是拒絕的話就不要說了,我現在很脆弱,一根稻草都會壓死我,所以,別說讓我沮喪的話。”他抱住了她,把頭貼近她的耳朵,他惻聲說:“別跟我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我想的比你還多,從認識你那天開始,我就開始和自己作戰,我已經精疲力竭了,但是,我告訴你,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結果是我要你。”

她的身子一個悸動,忍不住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她把頭埋在了他的胸口,她終於忍不住哽咽出聲了。他等著她哭了一會兒,然後,移開她的臉,他看著她的眼睛。她的眼珠霧濛濛的,透過那淚霧,她凝視著他,淚光瑩然,如泣如訴。她的嘴唇蠕動著,唇邊的神經抽搐著,她說不出話來了。他心裡一陣激盪,無法控制地,他用嘴唇再度吻住了她。

夜沉了,兩個人吃過飯,又到旁邊的酒吧坐了一會兒,聽完了那湖水拍打石壁的聲音,聽光了湖面上游客模糊的喧譁,看著月亮在雲層中慢慢遊動,星星在疲倦地眨著眼睛,他們終於離開了後海。開著車往回走,一路上,他始終不斷地看她,激情像那橋下的水,一浪又一浪地撞擊著橋墩,他滿心熱血沸騰,有抹強烈的原始的衝動就一點點往上衝。

到了家,永逸停好了車,轉頭看她。她垂下睫毛,表情不自在地在喉嚨裡嘀咕了一句:“你還是走吧!你不要上樓了。”永逸看著她,忍不住笑了,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你真可愛,你看看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不是見到你就一定要和你怎樣,你簡直把我想象成□狂了。”

她立即抬頭用嘴唇吻住了他,然後,半晌,她移開了他的臉,眼睛貼著他的眼睛,“給我時間,”她說:“我過不了我自己那關。”

他深吸一口氣,放軟了聲音,“好,那你上樓,我不上去了,因為我一旦上去可能就下不來了,我等著樓上的燈亮,我再走。”看著她的身影跑進樓道,聽到樓道鐵門的那聲悶響。

永逸靠到了椅背上,點著了一支菸,然後,他抬頭看了一眼樓上。燈光亮了,那乳黃色的光暈漫了一屋子,從視窗的地方滲了出來。他注視著那燈光,深深吸了口煙,把身體裡的那份熱潮逼退,然後,發動了引擎,他把車子拉進了夜幕之中。

回到家裡,已經深夜了。他輕手輕腳地開啟門,進到客廳裡,他本能地一怔,母親正若有所思地靠在沙發上。電視沒有開,客廳的大燈關著,只有沙發邊上那盞落地的小燈寂寞地亮著。看那樣子,應該是在等他,並且等了很久了。

永逸猶豫了一下,這樣的情境不可能過去了。他索性直接坐到了沙發上,面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