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蘭英急的帶著哭腔說:“現在怎麼辦,現在怎麼辦?去醫院吧——老闆娘,老闆娘……”她是想叫老闆娘來幫忙,老闆娘卻嚇得早就躲進飯店裡面去了。
海浪緊皺眉頭,說:“走,咱們走。”輕輕一移腳步,就是撕裂般的疼痛,他額頭的冷汗都出來了,他知道要快點離開這裡,老闆娘肯定會報警的,一會警察來到,又是麻煩。
現在,刺殺海浪的小經,被他一記鐵琵琶掃的暈過去,還沒醒過來,被他刺中胳膊的小九,早就嘶叫著,順著公路跑遠了,不知跑那裡去了。只有飛哥還醒著,但背上那個瓶子插的非常深,疼的他神智陷入了半昏迷狀態,躺在地上像死狗一樣打滾,也不是威脅了。
蔣蘭英連忙扶住海浪的胳膊,用弱不禁風的身子,支援著海浪的身子一邊的重量。海浪的一條胳膊搭在蔣蘭英的肩膀上,一拐一拐的走著,路過自己的飯桌時,忽然笑了笑,對蔣蘭英說:“還沒付人家飯店的錢哪。錢在褲袋裡放著,你幫我掏出來吧。”
蔣蘭英眼見海浪都這樣了,還要急著去醫院哪,說:“等以後再說吧,你的傷要緊……”
“我不想欠別人,那怕是一頓飯錢!”海浪溫柔而堅定的說。
蔣蘭英心中升起一絲異樣的感覺,不知道這個黑道分子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男人,殺人不眨眼,冷酷無情,卻又不願欠別人一頓飯錢,她真是越來越看不透這個男人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她越來越愛這個男人了。
蔣蘭英把手伸進海浪的褲袋裡,臉色還是微微紅了一紅,因為褲袋的地方,離海浪的隱蔽部位太近了,不能不讓她心跳加快,她從來還沒有摸索過男人,但她隨即罵自己胡思亂想,都什麼時侯了,還有心情想那事。
蔣蘭英掏到了一疊錢,拿了出來,足足有一兩千塊。
海浪說:“給飯店二百,放在桌子上。”
這時侯,飯店吃飯的客人都跑開了,遠處的客人跑過來了,都在注視著海浪兩人,竊竊私語。
忽然,人群中有一個少年衝了過來,大叫道:“浪哥,浪哥,怎麼是你呀?你怎麼了?”
海浪抬頭一看,對蔣蘭英笑道:“我沒騙你吧,來的這個,就是老闆的侄子,也是我同學,你可能也認識吧。”
蔣蘭英一看,真的有點面熟,都是一個學校的,但沒有什麼特別的印像。
海浪笑著說:“吳亮,你來了。”
吳亮就是這家飯店老闆的侄子,家就住在附近,吃過晚飯,本來是想到叔叔的飯店來玩的,遠遠就看到很多人圍觀著,知道出了事,連忙跑過來,卻是他的老大。
吳亮跑近來一看,見海浪的傷口還在流血,順著褲腳向下淌,心中大急,叫道:“誰他孃的這麼大膽子,敢傷你……”一眼看到了躺地上打滾的飛哥,嚇了一跳,說:“這是誰?”
原來飛哥的臉孔早就被血水模糊了,所以看不清臉孔。
海浪說:“不知道,自稱叫小飛……”吳亮說:“媽的,一定是三頂的表弟,這小子是光頭幫的人!操!”抄起一條板凳,就要衝過去砸打。
海浪連忙喝止:“小亮,這是在你叔叔店裡,你不要鬧事了,給你叔叔添亂子。”
吳亮一想也對,就把板凳放下來,走近海浪面前,看了看傷口,皺起眉頭,說:“浪哥,把王哥叫來吧,他有轎車,把你送到醫院去。”
海浪知道自己傷的這樣重,不能開摩托車了,再說還有一個蔣蘭英,自己不要命,也不能讓蔣蘭英陪著,就說:“你讓王平開車過來吧。”
吳亮幫著蔣蘭英,扶著海浪在一張板凳上坐下來,掏出手機,給王平打了個電話,然後對海浪說:“王哥三分鐘就會趕到的。”轉眼盯著地上暈倒的兩人,說:“這兩個人怎麼處理?”
海浪掃了一眼已經暈過去的飛哥和小經,眼睛一眯,放射出冷酷的光芒,正在下令拉到野外處死,忽然感到袖子被人拉了拉,一轉眼,就看到了蔣蘭英的眼睛。蔣蘭英向海浪微微搖了搖頭,意思是:不要殺人了。
海浪微微一笑,反手握住了蔣蘭英的手,點了點,對吳亮淡淡的說:“把他們交給王平吧,讓他看著辦,如果沒有必要,就不要殺死他們了。”
吳亮站起身來,衝著圍觀的人擺了擺手,說:“沒事了,不要看了,大家散了吧。”
有些人散開了,有些人還是不肯走。
這時,老闆和老闆娘聽到了侄子的聲音,跑出來一看,原來今天在他們飯店惹禍的,竟然是侄子的朋友,侄子還對他點頭哈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