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只要他一進這個屋門,海浪的手槍就會轟炸他的腦袋。
過了一會,疤哥沒有聽到這個房間的動靜,果然感到奇怪了。他想,李將這小子不會這麼不頂事吧,才搞了兩下,就完事了?怎麼沒聽到女人的叫喊了哪?
疤哥望了望地上暈過去的鄭君,他走到兩個屋子中間的牆壁上,把眼睛湊近過來,向西邊屋子瞧望,只見到薛婷光著半個身子面對著牆壁坐著,卻看不到李將。
疤哥皺了皺眉頭,叫喊了一聲:“李將!”
沒有人應聲,薛婷也沒有回頭。
這種事情有點奇怪,甚至可以說有點詭異。疤哥皺著眉頭,就要推門走出去到西邊屋子檢視。
忽然,他站住了腳步,眼睛中露出警惕的表情,他一手掏出手槍,一手掏出手機,悄悄的拔打了個手機號碼。
海浪正在屏息凝氣的注意著門口,等著疤哥走過來,就在這時,他的腰間忽然有了一陣輕微的震動,他知道壞了。
果然,海浪腰間的手機,隨即響了起來!
海浪的手機早就被小方砸爛了,現在海浪腰間的手機是小方的,疤哥果然是老奸巨滑,一感到不對勁,馬上就拔打小方的手機,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這一打通,熟悉的手機鈴聲,竟然就在隔壁響起來了。
海浪和疤哥同時警戒起來!
海浪一感到不對,迅速一個翻滾,在地上打了個滾,翻到薛婷身邊,一手摟著薛婷的身子,兩人一起翻滾,滾到了門後的牆角處,這樣就不怕疤哥會從磚縫中開槍射擊了。
疤哥也是如此,他一聽到小方的手機鈴聲在隔壁響起來,也迅速展開行動,兩個快迅跳躍,跳到了鄭君身邊,把鄭君的身子扶起來,擋在自己的前面,防守海浪從磚縫中開槍。
現在,中間是一堵牆,牆壁上有無數的小磚縫,但能容子彈射擊而過的磚縫卻沒有幾個,他們也來不及一一檢視。
疤哥手中有鄭君做人質,海浪不敢亂開槍。海浪手中沒有人質,還有個薛婷。
兩人在兩間小屋裡對峙著。
疤哥把鄭君擋在身邊,大聲叫喊:“小子,你有種,殺了我兩個兄弟……”說著,扣動鈑槍,一槍擊中鄭君的大腿。
鄭君“呀”一聲慘叫,從昏迷中疼醒過來。
疤哥繼續喊道:“今天老子把這條命拼了,也要拉個墊背的。有種的,你過來吧!”
海浪也大叫:“老疤,你他娘要是有種,就不要衝著鄭君來,咱們單挑,你敢不敢?”
“挑你娘個頭!”疤哥哈哈大笑,笑聲瘋狂而殘忍:“老子的兄弟都死絕了,老子也不打算活著走出去。來吧,來吧,我會先殺了這個姓鄭的,有公安局長的兒陪我死,老子值!”
海浪在疤哥說話的時侯,他在薛婷耳邊低聲說:“我引住老疤的注意力,你拿上槍,繞到他後面,找準磚縫,開槍射擊,記住,一定要一槍擊中頭部,鄭君才不會有事。”
薛婷連連搖頭,表示不敢,也做不到。
海浪先穩住疤哥:“老疤,你只要把鄭君留下,你現在逃跑,還來的及。兄弟死了怕什麼,錢都歸你自己了,你也不想想,這幾年你腥風雨的打家劫舍,不就是為了錢嗎,不就是為了有錢好好享受人生嗎。你現在一跑,天涯海角,警察也抓不到你,你就躲起來,好好用那些錢享受吧。老疤,你們幾兄弟也幹了至少一千萬了,如果好好享受,夠你享受三輩子了,收手吧……”
隨即低聲對薛婷說:“快,你能做到的,你不想救鄭君嗎?為了鄭君,為了咱們都能平安的活著走出去,你一定要做到,我相信你!”
薛婷望著海浪的眼睛,海浪的眼睛溫柔而堅定,給了她極大的信心,她終於點了點頭。
海浪把手槍遞到薛婷手中,低聲說:“保險栓是開啟的,小心走火,放輕腳步,慢慢的轉到老疤的後面,找準磚縫,對準腦袋,開槍,一定要擊頭部!”
薛婷接過手槍,冰冷的鐵槍讓她全身發抖。
海浪悄悄的拉開房門,向外指了指,示意從屋子後面繞過去。
薛婷開始行動了,沒入了沉沉黑夜之中。
此時是凌晨三點多鐘,正是最黑暗的時侯,拂曉前的黑暗籠罩著大地,曙光不久將要到來。
疤哥的聲音還在說著:“小子,我老疤雖然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強盜,但一向義氣為先,兄弟們死了,報不了仇,我不會一個人獨活。錢財是身外之物,沒有就沒有了,仇我一定要報。今天要是不殺你,我就自己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