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格殺勿論嗎?那些信徒是無辜的吧。”我真的不想看見信長大開殺戒。
“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他挑了挑眉,語氣卻有些不悅。
我心裡有些生氣起來,道:“我知道你的性格,可是沒必要把所有的人都殺了吧,那些信徒他們根本也不清楚啊。”
他的眉稍稍皺了皺道:“我說過,我不會留下一絲隱患,這次的事我已經決定了。”他頓了頓,語氣又緩和了點道:“小格,我明天就出發了,我們就不能說點別的嗎?”
我悶聲道:“你這是用獸性替代人性。”
他的臉色開始沉了下來,道:“你說我是獸性?”
我也不管了,衝著他道:“難道不是嗎?隱患,這些信徒能帶來什麼隱患呢?全都是你殘暴的藉口!”
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壓著怒火低聲道:”給我閉嘴!“
說完,他拂身而起,沉聲道:“今天我回自己房裡睡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第一次,我覺得和他的距離,好象遠了——
這個,表砸我。雖然孩子沒有了,但是大家都活著嘛,以後可以再生……也讓我偶爾後媽一下啦……閃……
為了後面情節需要,信長,小格,對不起啦!
另:coral,你的建議不錯噢,謝謝。
佛洛伊斯
信長果然生我的氣了,一大早,他連招呼都沒和我打,就率領三萬大軍出發了。
在到達比睿山後,他下令封鎖一切下山通路,然後縱起大火,開始了殘酷的圍殲戰。根本中堂以下山王二十一社全被焚燬,包括僧侶、信徒在內約三千人,不分男女老幼,全部遭到屠殺。但朝倉義景和淺井長政還是逃脫了……
在軍中使者來報告訊息之前,我就知道了這個結果。自此之後,信佛之人都把信長叫作佛敵,當然還有那個為後世所知的第六天魔王的外號也同時送上了。看信長的性格,有時真懷疑他這輩子究竟是不是從第六天投胎而來的呢……
一個月後,信長就率軍回來了。他看見我的時候,依然溫柔如昔,似乎已經忘了之前的不快。可是不知為什麼,我覺得好象和他之間有了一層薄薄的隔膜。我明明知道歷史上的確發生過這件事,在書上看到也不過如此,可一旦真的發生在身邊,那種感覺是完全不同的。愈愛愈在意,可能是這樣吧。
也正是這時,國內風雲突變,局勢又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新任的這個傀儡將軍足利義昭由於不滿權力被信長所控制,為了打倒信長而陸續向各地有力大名送去書信,包括淺井長政,三好三人眾、六角殘黨、石山本願寺,越前朝倉氏、安藝毛利氏和越後上杉氏都紛紛響應,形成了一張巨大的“信長包圍網”。
整個形勢對信長似乎越來越不利了……
這些天召開軍事會議召開的時間比平時長了很多。
“主公大人,如今足利義昭集結了附近的這些大名,朝倉和淺井也侍機而動,我們是不是要主動出擊?”柴田勝家永遠都是憂心忡忡的樣子。
信長面無表情,忽然他的眼中卻是閃過一絲奇異的笑意。如今的信長已經不是當年桶狹間大戰時的信長了,看他毫不在意的樣子,似乎一點壓力也沒有。
“好極了。”他淡淡的說著,眼中的笑意立刻又被一絲冷酷代替。
“主公,你已經厭倦了嗎?”明智光秀極快的捕捉到了信長的那絲笑意。
“是,厭倦了。”信長臉上一凜,一字一句道:“這一次我要把他們全都解決掉!”
底下一片安靜,半晌,利家開口道:“那依主公所見,我們首先應該攻打誰?”
信長的眉毛一挑,眼底流露出一絲恨意,道:“當然是先滅了朝倉和淺井!”
朝倉的暗殺和淺井長政的造反令信長痛恨不已,可是阿市呢?阿市該怎麼辦呢?她為了信長,不惜背叛了自己的丈夫,她內心的痛苦又有誰能瞭解呢?在她的心裡,還是愛著她的哥哥……
想到阿市痛苦的樣子,我的心也不由得難過起來。這種心情一直持續到我回了房間。
一進房間,我就覺得怪怪的,房裡無緣無故的多了一樣東西,我再定睛一看,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居然是張床!
到了這個時代之後,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床!我走了過去,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這張床是由紅木所雕,花紋精緻,而且雕的也是我所熟悉的蓮花,荷葉,魚蝦之類的花紋,難道這是張從中國運來的床?我輕輕觸控著這些花紋,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