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被幾個護院按在地上,他不停的掙扎著,嘴裡含糊不清的叫喊著。
“你別吵了!”明月大聲道。
“我要告你們,你們、你們……”
“你喊什麼!是你自己在酒樓大吃大喝,還不了錢,自願賣給酒樓的,而且還簽了字據,是酒樓老闆把你賣給我這‘歌舞坊’的,你昨天自己也同意了,怎麼才過了一天就反悔了?”
“你們騙人!騙我說道這裡幹活還錢的,可是,可是你又沒說,你們這裡是戲院,你們這幫騙子,老子不幹了!”小男孩雖然被摁在地上,但是卻沒有停止叫罵。
“你……”明月突然發現了我,急忙對抓著小男孩的護院吩咐道:
“把他關起來,回頭在說。”然後向我走了過來。
“主子,您來了。”發現我正注視著那個小男孩,趕忙向我說明:
“那個孩子是在一家酒樓裡吃飯,要了很多菜,結果沒錢付帳,酒被老闆扣下了,他和老闆簽了賣身的契約,老闆就要把它賣進‘溫柔鄉’,正好被我看見了,覺得他挺機靈的,就好心把他買了過來,誰知道他居然不是好歹,還在這裡叫喊謾罵。惹主子生氣了。”
“沒事,”我擺了擺手,其實我挺欣賞剛才那個男孩的,“他叫什麼名字?”
“回主子,他說他叫‘晨兒’。”
“晨兒”我默唸著,總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就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了。
“你去把他的賣身契拿來,然後叫人給他收拾一下,再帶過來。”
“是”明月應了一聲,就準備去了。我也到了廳中等候。
一會兒工夫,明月就拿著一個小盒子走了進來。他把盒子放到了桌子上,輕輕地開啟蓋子,從裡面取出了一張薄薄的契約遞給我,然後就垂首站在了一旁。
我看著契約上的內容,輕笑起來,懂的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張看似工作的契約,實際是賣身契。上面只說工作到還清欠款為止。既沒有說是什麼工作,也沒有說欠款是多少,要幹多久。真是一個傻孩子!
“進去!”
聽見聲音,我抬頭看向來人,不看還好,一看就愣住了!原來那個小男孩就是劉將軍的兒子劉晨!我名義上的夫郎,我驚訝不已。他什麼時候來都城的?他母親劉將軍知道嗎?他怎麼會弄到現在的地步?我一肚子的問題,正要問,才發現,周圍還有很多人,於是把已經到了嘴邊的問題都嚥了回去。
“跪下,給主子請安!”周圍的人見我沒有發話,以為我生氣了,忙衝他喝道。一邊說,一邊就朝他的小腿彎處踢去。他立馬就跪在了我面前,一臉的憤怒,小小的身體被健壯的護院摁著,無法動彈,剛要開口叫罵,就被摁著他的人狠狠的擰了一下,疼的大叫著。
“行了,放開他吧!”我揮揮手,護院們知趣的退到了一邊。
“不想受罪就安分一點,你應該先搞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要是惹毛了我,後果絕對是你承受不起的!”我淡淡的對他說道。
“你、你……”他剛想辯駁,就發現身後的護院一個個都怒視著他,就住了口。但是一雙眼睛還是惡狠狠的瞪著我。
我在心裡苦笑了一下,拿著賣身契對他說:
“你的賣身契現在在我手上,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那不是什麼賣身契,那只是我答應酒樓老闆幹活抵債的字據罷了!”劉晨氣鼓鼓的說道。
“是嗎?”我輕笑了一下,“這上面又沒說要你幹什麼工作,也沒有說你欠了過少錢,要還多久。”
看他似懂非懂,我又繼續問道:
“酒樓老闆把你賣給別人也可以,而且就算把你賣到妓院也不違反你們之間的契約,只不過那時你的工作是在妓院裡,置於欠的錢,當然就是你以後的贖身錢嘍!”
聽完我的話,劉晨的小臉立刻變得慘白慘白的。爭辯道:
“不可能,你騙我,我明明和老闆說好了,在酒樓裡幫忙打雜,不可能的……”他向是在安慰自己似的,一直在說‘不可能’。
我一直在默默的注視著他,沒有再開口,只是讓屋裡的其他人全部都退下。屋裡只剩下了我們兩人,我才慢悠悠的問道:
“你想好了嗎?”
“什麼?”
“自己該怎麼做?”
“我要去找酒樓老闆問個明白!”
“你省省吧,我說的是不是事實,你心知肚明,不然你現在就不會在這了!”
“嗚嗚……”他終於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