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如媚用力幾個呼吸,努力將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強顏歡笑,“倚音,如今我能依靠的就只有你了,你會一直站在我這邊,陪著我的是吧?”
“是,小姐,奴婢一直在。”
“謝謝你。”葉如媚說著感謝的話,可有些扭曲的臉還是暴露了她此時真實的想法和情緒,“對了,你去看看太子什麼時候過來,我也好提前準備準備。”
“奴婢這就去看看。”倚音忙接過話,然後朝屋子外走去。
葉如媚死死盯著屋內的裝飾,若是……若是今日是葉嬉嫁過來,太子怎麼可能會這樣對她?不同人不同命……可是她偏偏不要認命!
“我一定要得到太子!得到皇后的位置。”葉如媚攥緊了床單,暗暗發誓。
在葉如媚院子隔壁。
靜悄悄的院子裡,屋內床上躺著兩個人,一個是今天的新郎官,另外一個自然是葉嬉想要出現在太子東宮的巧青。
兩人相擁而眠,太子宋忪甚至還囈語了幾句,隨後將懷中未著寸縷的巧青抱得更緊了些,昏睡中的巧青沒有掙扎。
……
“小姐,奴婢出去瞧了瞧,出不了這個院子,有人把守著不讓奴婢出去,院子內的人一問三不知,都不知道太子殿下什麼時候過來,去了何處。”倚音小心翼翼的回答。
葉如媚卻一反常態的笑了,“無妨,伺候我梳洗歇息吧,看來今夜太子殿下是不會來了,不用等著了。”
“是。”
……
夜深人靜之時,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墨韻堂的正屋,左右看了看好似沒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正準備抬步往裡屋走去。
忽然屋內有了光亮。
葉嬉正笑眯眯地看著那一身銀色衣衫的男子,“你說你,半夜出門不應該換身暗色衣衫嗎?用這麼亮的顏色也不怕自己暴露了?”
來人正是聖暿王宋司卓。
見葉嬉調侃他,轉身走至她的身邊,“我自信不會被發現。”
“這話是在炫耀?”
“也不是吧就是自信,僅此而已。”宋司卓說的輕巧,可臉上驕傲的神色讓葉嬉知道,他這是虛偽的謙虛,實則為驕傲自滿。
葉嬉捂著嘴偷笑,然後規規矩矩地行了一個禮,“嗯也就大名鼎鼎的聖暿王能說出這番話了,讓小女子長了見識。”
宋司卓彈了彈她白皙光潔的額頭,寵溺的說道,“淘氣。”
“你的手”葉嬉抬頭的瞬間瞥到了他衣衫遮住的地方,一把扯過他的手將袖子往上擼,“怎麼這麼多傷痕?”
“沒什麼,哪個上戰場的人身上沒點傷疤?這是我們的榮譽。”宋司卓收回手,用袖子重新遮住傷疤,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這點兒傷不算什麼,真的。”
葉嬉知道戰場上的將士們都是拼勇殺敵,可從沒有想過連將軍都是這樣全身傷痕,那去戰場上和敵軍面對面廝殺的戰士,豈不是要遭受更多?
“謝謝,謝謝你們,若是沒有你們在前線拼殺,就沒有我們的安居樂業。”葉嬉紅著眼,眼底的心疼溢於言表。
“有人心疼他們,我替他們高興,他們做的一切也就值得了。”宋司卓牽起葉嬉的手,拉著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你讓我來有何事?”宋司卓摩擦著她的小手,目光定格在她的臉上,“總不能是為了和我說將士們的事情吧?”
“自然不是。”葉嬉反駁。
“那是何事?”
“如今葉如媚入了東宮,我哥哥的婚事也已經要走流程了,我想我們的事情是否要提上日程?”葉嬉說的坦蕩,可到底作為女子,免不了有些羞澀。
“真的?阿嬉不是在誆我?”宋司卓卻是一臉激動,手上摩擦的更起勁了。
“你手弄疼我了。”葉嬉皺眉。
“對對不起我,我只是太激動了,沒想到”宋司卓道歉的同時給葉嬉輕輕呼著有些紅的手,“那你說什麼日子好呢?要不我讓欽天監的人去算一算日子?”
“啊王府內也需要重新修繕一番,我將東面的院子留起來的,特意為你準備的,眼下也能派上用場了,那個院子用來做我們的新房。”
“我想想看讓誰給我們主持婚禮好呢?比我尊貴的也就皇上了,其他的人著實不配,那我找皇上來吧。”
“還有啊,喜服這些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會讓內務府量身定做,鳳冠我也早就準備好了,只是一直收著沒拿出來。”
“另外,你說我用多少聘禮合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