搗亂,等明天上我的重劍課,我好好與你切磋一把。”
墩子嚇了一跳,連連搖手道:“算了、算了,我承認你能秒殺我還不行嗎?劍哥,你可是學院裡除了院長以外我最佩服的人啊,你忍心傷害我幼小的身體麼?”
課堂再一次被鬨堂大笑所佔據,用幼小形容自己的墩子裝出一個扭捏的神情,令人不禁噴飯。
唯一沒笑的,就只有念冰了,當笑聲收歇後,他拿起桌上的菜刀,在手中比了比,這柄刀雖然遠比不上自己的傲天,但也比先前飯店中那個要強得多了。“墩子是麼?”
墩子哼了一聲,挺起堅實的胸脯,道:“不錯,怎麼樣?拿刀砍我啊!你還真未必砍得動。”
念冰微微一笑。道:“我用廚藝老師。可不是武技老師,既然你提出想讓人砍你這個請求,我想,清劍大哥明天會成全你的。我叫你站起來,只是想知道你的名字。這樣好了,我知道你們都不服氣,或許你們大多數人的年紀比我還要大,只要你們誰能重複我既將完成的刀功,我立刻拜他為師。否則的話,以後你們要以老師來稱呼我,記住我的名字,我叫念冰。”
一邊說著,他左手拿起一根比較大的胡蘿蔔,包括墩子在內,所有學員的目光都落在唸冰身上,他們都想看看。這位傲氣凌人的新老師有什麼本事。
微微一笑,念冰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寒光。握刀的右手五指微微一動,掌心外挺,菜刀頓時在他的手中旋轉起來,隨著他手掌的不斷律動,旋轉的速度也變得越來越快。
墩子站在那裡,噗之以鼻道:“就這個啊。我三歲的時候就會耍刀了,這點本事還想給我們當老師……”
念冰卑鄙的刀依然在旋轉著,他的目光看向墩子,宛如兩道冷電般從教室中閃過,墩子史覺得全身一冷,後面的話竟然說不下去。就在這時,念冰動了,真正地動了。
拿著胡蘿蔔的左手攤開,使胡蘿蔔平放在掌心上,右手的刀光向胡蘿蔔湊來,只是刀的邊緣接觸到胡蘿蔔,刀轉得很快,念冰的右手已經因為速度而帶出一片虛影,沒有切菜發出的聲音,一切依然那麼寂靜,刀光不斷從胡蘿蔔上來回掠過,既然是紫清劍也無法看清刀影在那瞬間都做了什麼。
念冰的手很穩,刀光來回穿梭,似乎在重複著同樣的動作。抬起頭,不再看刀和胡蘿蔔,目光整個教室,“刀功的基本是什麼?是穩定,沒有穩定的手,就算偶爾能切出好的效果,也不能稱為成熟的刀功,我這套刀法的關鍵在一個挑字,有本事,你們就看清楚,光耍嘴皮子,永遠也只是庸才。清劍大哥,這就是你想看的錦字虛牖。”
聽到錦字虛牖四字,範健全身一震,眼中流露出駭然的光芒。
刀光突隱,旋轉停止了,念冰持刀的手開始做出奇異的顫抖,刀尖不斷在胡蘿蔔上挑著,紅色的碎屑纖細而均勻,出現在案板上,托住胡蘿蔔的左手在刀光下紋絲不動,胡蘿蔔似乎並不需要動,只有刀光圍繞著它不斷地閃爍,此時,在顫抖中的刀光竟然比先前的急速旋轉更快了,除了一片殘影以外,眾人根本看不到其他的東西。
咄——,刀光隱,菜刀平衡地紮在案板上,所有的顫抖都消失了,念冰額頭上出現些許汗漬,呼吸稍微有些急促了。左臂緩緩前伸,將胡蘿蔔呈現在眾學員面前,“墩子,告訴我,你現在看到了什麼?”
墩子疑惑地將目光投在胡蘿蔔上,“一根胡蘿蔔啊!上面讓你拿刀弄得大坑小眼的,這就是你那什麼什麼刀法麼?”念冰的氣勢先前已經將他壓制了,再加上一旁的紫清劍威懾著,他也不敢再輕易譏諷。
確實,正如墩子所說,胡蘿蔔變得坑窪不平,但卻依舊是胡蘿蔔的樣子,看不出絲毫奇特的地方,紫清劍眼中流露出一絲失望的目光,只有範健眼神閃爍,想說什麼,但又無法確認自己的想法,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想練好刀功,首先,要先練好你們的眼睛,連我做了什麼都看不出,你們這五年廚藝學得還不夠精深。”念冰伸出右手,捏住胡蘿蔔的頂端,將它提了起來,空出的左手同樣也捏住頂端,目光掃視全場,在這一刻,他身上散發出不可一世的霸氣,那是源自於信心的霸氣,雙手輕輕一抖,向兩旁分開,奇異的一幕出現了。
原本坑窪不平的胡蘿蔔,在這一刻自然分散,像一塊布,不,準確地說,它更像一塊紅綢,輕飄飄地展開,沒有任何的破碎,原來圓錐形的胡蘿蔔竟然變成了一塊一米見方的布。而在布的上面,雕刻著一百個同樣的紋路,那是兩個字,——墩子。
墩子揉了揉自己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