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鄴低眸看了一眼平坦的胸膛,再抬頭突然朝秦筠說了件不相干的事。“你如今年紀不小,納妃的事,也該提上日程。”秦筠瞪大了眼,他二十多歲後宮都還空著,她不過才十六,怎麼就該提上日程了。“皇兄,我……”趙鄴揮手打斷了她:“你喜歡什麼樣的姑娘?”秦筠愣了愣,作為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兒身,秦筠對這一類的話題做過許多的準備,趙鄴一問,下意識就道:“臣弟喜歡的跟皇兄一樣。”一樣?“什麼樣?”趙鄴冷冷瞟了她一眼,倒想知道她說的一樣是怎麼一樣。“就是……”秦筠想起了剛剛那個動作招了趙鄴的厭,乾脆抬起了一隻手,虛握著做了捏的動作,“一手不能掌握的,嘿嘿……”猥瑣至極的動作,旁人做趙鄴定然賞他一大腳,但面前的人肌如白雪,唇紅齒白,臉頰左側的酒窩笑起來像是盛了蜜。這一腳自然是沒有踢出去。但是卻也沒給她什麼好臉色就對了。“御膳房沒準備你的膳食,你回府罷。”咦?秦筠眨了眨眼,難道喜歡大胸也有錯不成。二十一章跟趙鄴打過招呼之後,秦筠就開始忙活起禁衛所的事。每日上午在禁衛所,下午往皇宮走,去看那些罵她的摺子。給禁衛所請了識字的夫子之後,果真罵她的摺子翻了一倍,說她胡搞亂搞,不切實際,說武夫只懂舞刀弄槍,讀書識字是侮辱了聖人,還有些人順帶夾雜私貨,暗示武官粗魯沒有上朝的資格,如今四海昇平,趙鄴應該收回兵權,讓那些武官都回鄉養老。秦筠邊看邊打哈欠,回了晉王府,就把記下來的人名遞給了常薈:“去給這幾個大人送幾份筆墨紙硯,勞他們為我浪費那麼多筆墨。”常薈領命去了,收到筆墨紙硯的各府反應各異,有人想這是秦筠給的警告,有人倒是樂滋滋的覺得秦筠被趙鄴叫到宮裡罵了,所以想用這種方法討好他們。反正秦筠隔日再去宮中看摺子,桌上快到了堆不下的地步,秦筠也不在意,回了府繼續讓常薈送。那麼接連幾日,就像是一個高峰往下掉,再看桌子就只有了幾本摺子孤零零的放在中間。外面也漸漸有了謠言,陛下每日叫晉王入宮,是讓她幫著處理奏摺,把她當作心腹。這謠言傳出來,聯絡一切的細節,頓時讓人有了恍然大悟的感覺。怪不得晉王每日都進宮,怪不得上了那麼多摺子,皇上也沒有讓晉王從禁衛所出來,怪不得晉王敢光明正大的送筆墨紙硯的警告言官。“陛下對晉王也太過縱容了。”一群言官圍在一起,其中一人唉聲嘆氣道,“奏摺都能拿與晉王看,怕要是晉王想讓我們告老還鄉,陛下都會眼都不眨的同意。”“鄭大人想的不要那麼悲觀,這一切有沒有真憑實據,說不定只是旁人編造出來的瞎話,陛下怎麼可能把晉王當作心腹。”這位大人的話得到了不少的贊同,在京城不少人看來,趙鄴此時不殺晉王,不過是還未到機會,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陛下對晉王縱容,怕是因為處理了王家子孫的事,礙於情面,不願讓王家的那些人跳腳,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與晉王計較。”“陛下大度,但晉王實在是太張狂了,咱們可不能往後退,讓晉王以為這京城是她那封地。”一群人彼此鼓勵了一番,到了隔天早朝時便精神抖擻的打算出了這些日子積攢的窩囊氣。趙鄴見底下的大臣們紅光滿面,像是迫不及待要做一番大事,勾了勾嘴角,有幾分期待。“陛下,如今京城有一謠言,說陛下將奏摺都交與了晉王批示,這無稽之談被說的有模有樣,若是不加以澄清,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動搖了國之根本可就不好。”“鄭大人這話說的不對,既然是無稽之談,又何必需要特意澄清,要是有什麼謠言都需要這般澄清,那陛下每日不是都要為這些小事勞神。”王家一派的官員,上前一步堵了回去。“在吳大人看來批示摺子,竟然是小事,那不知道對吳大人來說什麼才算的上是大事。”“鄭大人當著陛下的面,這樣歪曲我的話就沒意思了吧,非要把謠言當作正經事來商談,鄭大人難不成認為朝堂是你家後院。”兩派人你來我往,你一句我一句。趙鄴在龍椅上老神在在,等兩夥人口乾暫停,出乎意料沒有下結論的意思,而是叫了散朝。晉王這事就這樣沒個結論了?鄭大人一派見趙鄴對晉王避而不言,明顯有維護秦筠的意思。實在不明白他為何對秦筠如此縱容。之前秦筠剛接管禁衛所,說的那番囂張至極的話就夠讓早朝熱鬧,後來趙鄴一句不把早朝浪費在小事,這些朝臣才變成了上摺子。沒想到趙鄴一直都沒處理,竟然還對晉王越加放縱,難不成要是以後晉王一句話,要了他們這些言官的官位,趙鄴也隨了她意。“陛下,晉王目無王法,胡作非為,半個月前她奉陛下旨意管理禁衛所,以王爺之尊威脅官員,而後又換改了禁衛所的規定,擴大禁衛所巡視範圍把皇宮的完全置諸度外,禁衛所是陛下親軍,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