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山的事,給她一個機會,偶然出門到鎮上才聽爹爹說,當年家裡鄙夷的莫家,如今可是不得了,而且莫子山不知何故沒有成親,她心裡迅速有了一個猜想。
前段時間,打聽到莫子山在鎮上的雜貨鋪子,秦氏假裝上門採買,裝作偶遇。初戰告捷,莫子山沒有忘記當年之事,她覺得自己有了機會,溫柔小意,柔弱地哭訴,訴說心裡的愛戀,若沒有他作為精神倚靠,她沒有臉苟且活著。
出乎意料,莫子山做生意有聲有色,竟然還是毛頭小子一個,那麼好騙,秦氏心裡歡喜,加大力度,又是繡荷包又是做鞋子,總是在言語之中提到當年,表現出懷念的樣子。
最後,莫子山很是感動,決定給她一個名分,而秦氏不可能答應那麼快,她欲擒故縱,死活不同意,只要能在他身邊看著就已經很好,她說這輩子唯一的心願就是讓他幸福,已是殘花敗柳,配不上莫子山。
一來二去,事情發展越發順利,莫家人傻,只知道棍棒教育,莫子山顯得更加無助,在這樣最艱難的時候,秦氏依然陪在他身邊,表現得很堅定,更加打動了他,這才有今日的一幕。
秦氏覺得自己要再接再厲,這個時候千萬不能露出狐狸尾巴,她想了一下,跪在一塊沒有雪的地方,哭泣道,“就讓我照顧嬸子吧!求您了。”
“家裡又沒喪事,秦寡婦,你能不能不哭喪?”
於嬤嬤翻著白眼,又來這一套,哭哭啼啼,是白蓮花必備手段,要裝作眼睛通紅,受盡委屈的的可憐模樣,引發男子的同情心,可惜今日冷,村民沒有出門。隔壁王大娘家倒是有人,不過她忙著照料兒媳婦,根本看都沒看一眼,讓秦氏自己演了一出獨角戲。
“嗚嗚,寡婦……”
秦氏低著頭,眼睛紅紅的,眼裡帶著屈辱的淚水。此刻,莫子山剛好從撩著棉門簾出來,秦氏見此,立刻趴在雪地裡,悽悽慘慘慼戚,任何人看到,都會以為是於嬤嬤說話侮辱了她。
“秦妹妹,你沒事吧。”
莫子山失魂落魄,把秦氏從雪地裡扶起,秦氏正準備繼續裝可憐,這時,青璃和淳于諳並肩走進門,於嬤嬤一看來了救星,立刻叫道,“小姐,您可算回來了!”
“怎麼,六嬸又不好了嗎?”
青璃面色關切,根本沒有看地上的二人一眼,她愁眉緊鎖,“剛才到山上就想尋找一味長在冰雪裡的草藥,可惜沒有看到。”
“哎呀,可了不得啊,又咳血了,唉,您趕緊進門看看吧,這大臘月的,馬上就要過年了。”
於嬤嬤唉聲嘆氣,瞥了莫子山一眼,那意思大過年的,氣自己的娘咳血,差點一命嗚呼,哪有這樣不孝順的兒子,為了一個女子竟然自甘墮落。
北風呼嘯,吹亂了青璃的髮絲,淳于諳站在身後,幫著她順了順頭髮,在她身邊小聲說了幾句,轉身到青璃的偏廳裡小坐,這種時候,他比自家小丫頭為難,因為他很想殺人,抑制不住這樣的衝動,只要有人讓她失望,他非常想讓對方絕望。
青璃進了正屋,娘劉氏正在勸慰著,見到她回來,招手道,“璃丫頭,你趕緊給你六嬸看看,這連吐了幾口血,可不是好兆頭啊!”
剛才來了一個鄰村的老郎中,說人恐是不好,暫時不要移動地方,現在莫六嬸躺在一張小榻上,蓋著棉被,劉氏怕她冷,又搬來幾個炭盆放在不遠處,青璃一進門,就被一股熱氣包圍,屋裡子有濃重的草藥味道。
“璃丫頭,我沒事,又給你添麻煩了。”
莫六嬸迷糊著,慢慢地睜開眼睛,過了好久才後知後覺,這裡不是自己的家,在別人家暈倒吐血,臘月裡很是晦氣,而且青璃家有貴客,這讓少將軍看到會怎麼想,怕以為青璃家沒有省心的人,對青璃有看法,若是影響二人感情,怎生是好。
莫六嬸心裡焦急,想要坐起身,被青璃按住,她搖搖頭道,“六嬸,咱們都是親人,說這樣的話就太見外了。”
脈象顯示,六嬸身子虧得很,沒有什麼大毛病,這幾口血都是她的傑作,但是青璃沒有告訴她,只道是必須好好休養,不能再次受刺激。
“小妹,我娘怎麼樣?”
莫子山把秦氏扶起來,跟在身後快速地進門,他一臉緊張,有羞愧也有悔恨,覺得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以為被除族之後還可以孝順爹孃,沒有考慮那麼長遠,是他自私。
“需要調養,不能動氣了。”
青璃搖搖頭,眼裡流露出一絲擔憂,她正了正面色,“山子哥,以前家裡啥條件,我就不說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