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對誰錯,死者為大,在別人的靈堂鬧,還穿著一身紅本來就不吉利,活該被打!
“死丫頭,你們等著!有你們好瞧的!”
趙氏的頭髮亂蓬蓬的全打成了團,戴的釵也是七零八落,綢緞本來就柔軟喜歡抽絲,被棍棒打過之後還劃開一個口子,正好在胸前,隱隱能看到裡面的肚兜和雪白的胸脯,總有那麼幾個好色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差點長在上面。
院子裡,兩個丫鬟看混戰結束,這才假裝的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跪到趙氏面前,聲淚俱下的啼哭。
“夫人做主啊,這兩個死丫頭下手太狠了,奴婢被打的站不起來啊!嗚嗚!”
“奴婢也是,腰扭了,嗚嗚,夫人,一定要狠狠的修理這兩個囂張的死丫頭!讓官差把他們抓起來吃牢飯!”
“閉嘴!”
方老爺也捱了幾下,看到鬧的不像樣,趙氏還差點赤身裸體,覺得丟不起這個人,在院中對著李氏的棺槨三鞠躬,然後扭頭便走。
“小妹,乾的好!”
二姐青薔撫了下額角的碎髮,用帕子擦了下汗,又對著青璃豎起大拇指,很久沒幹體力活,還真有些累,這次的發揮一般。
“二姐,她活該!”
青璃揹著小手在院中走了一圈,把剛才的木頭都堆到角落然後在院中撒上不少紙錢。
“你們這兩個丫頭,咋說動手就動手呢!”
娘劉氏安排完之後才從屋裡出來,看青璃身上沒受傷,也鬆口氣,“這趙家夫人告官可咋整,咱家只是平頭百姓。”
孃的話青璃聽膩味了,之前許豬頭的事,爹忍下來,因為自己是平頭百姓,鬥不過,這次呢,是趙氏害死了李伯母,自家還是平頭百姓,難道平頭百姓就得窩囊一輩子?這是什麼道理!反正人也打了,心也爽了,有什麼事發生了再說。
“娘,大不了我就蹲號子去,我又沒打死她。”
二姐青薔毫不在乎,既然敢打,就做了最壞的打算,什麼趙夫人是知府的親戚,又能怎麼樣,打都打完了,天王老子親戚也該打!
“伯母放心,肯定不會讓青薔姐和小妹受委屈的,我有辦法。”
李墨軒換好了一身白衣,從屋裡出來,臉上的帶著堅毅,雖然他想聽從她孃的遺言,不讓他回到方府,在羽翼為豐滿之前,不能找趙氏報仇,可是趙氏欺人太甚,他不能讓莫青薔和青璃因為替她出氣而遭遇不測。回到方府是威脅趙氏的最好籌碼。
“軒子,事情是他們倆惹出來的,看來也是有解決的辦法。”
娘劉氏嘆口氣,也覺得剛才趙氏被打很解氣,自家閨女和趙家小姐關係不錯,興許這事沒那麼嚴重。
“軒子哥,你有啥打算?”
娘和二姐進屋去燒紙錢,青璃把李墨軒拉倒一邊,她想知道李墨軒下一步打算。
“我也不知道。”李墨軒搖了搖頭,說道,“我孃的身體其實在之前就已經被掏空了的,她自從生下我之後身體就一直不好,大夫說好好將養最多能活上個三年五載,我想著讓他看到我考上秀才,沒想到去的這麼快。”
“你不會回方家吧?”
青璃嘆了一口氣,如果李墨軒為了報仇回到方家也不是不可以,總之看今天趙氏的態度也不會放過他,回到方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才能更好的報仇,但是這一切和李伯母的遺言相悖。
“小妹,我是恨的,有時候想,可能就是我的命吧,以前我怨恨,可是娘教育我要寬容,可是寬容有用嗎?如果娘當初能抗爭一下,或許就不是今天的結果,那段時間沒有銀子,我和我娘過的很苦,可是她總是默默的承受,她每次都說,如果沒有我,她早就去了。”
李墨軒說著,眼睛紅了一下,想到那些辛酸卻溫馨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他娘離開,他也變得一無所有。
這個時代被休的婦人是要被指點的,一般都是犯了七出之條,就算男人有天大的過錯,世人普遍都是認為女子的問題,除非家境好有後臺的,不然只能一根繩子吊死,這樣的事多的很,也難怪很多女子都是逆來順受。
“趙氏為什麼囂張,還不是因為有後臺,她一個寡婦,有什麼資本,除了有點姿色之外,一無是處。”
青璃撇撇嘴,有點姿色的還不容易,花樓裡賣笑的多的是,可她一個小丫頭,還不能說這樣的話,娘總是念叨著名聲,女子不能隨便說花樓,妓女之類,完全沒有言論自由。
“所以,明年我要去和大哥一起考秀才,然後考舉人,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