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人,遇一個問一個:“看到夢蝶了嗎?”
僕人們把頭搖的跟波浪鼓似的。有的連夢蝶是誰都不知道。
平世雄無奈的搖搖頭,他想,肯定是母親趕夢蝶離開的。這個家,除了母親敢這樣作,還有誰啊。
等他大步流星的來到母親住處的時候,母親和丫環盈盈看上去心情很好,因為他們正開心的在逗一隻鳥。
“娘,夢蝶哪?”平世雄沒有敲門,而是推開門,直接闖了進來。
讓他這一叫,把平母嚇的手一哆嗦,接著迴轉過頭看向怒氣衝衝的兒子。她眉頭微鎖,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怎麼,夢蝶又不見了?”
“是,夢蝶是不見了。”說話間,平世雄已經來到了母親身邊:“說,是不是你把夢蝶趕走的。”
“世雄,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像是對你娘說話嗎?”平母生氣的轉過身來。怒視著兒子。
平世雄並沒有因此而變的有所收斂,反而更加著急的追問道:“說,你到底把夢蝶怎麼樣了?”想起夢蝶曾經說過,上次不是她逃走,而是母親和吉兒把她扔下懸崖時,他提著的心更加害怕,真怕上次的事情重演。
天啊,難道母親就不知道嗎?自己有多愛夢蝶,自己是真的不能沒有夢蝶啊。
對視了一分鐘過後,平母轉過身去,緩緩的向前去走去。
盈盈急忙跟在平母身後。
剛才還倍受寵愛的鳥兒,此時只剩下它自己扇動著無力的翅膀在籠子裡飛動著。籠子就那麼大的點地方,它又能飛到那裡去哪?每一次扇動翅膀,想要展翅高飛,都被鳥籠慘酷的鄂殺了它的希望。看樣子,這隻鳥是才促住,剛剛管進籠子的,否則它就不會作這樣無為的掙扎。
平世雄無心看鳥,他現在最想知道的是夢蝶去了那裡,她現在怎麼樣了?跟在母親身後,一起進了屋子。直言想問:“娘,夢蝶在那兒?”
盈盈扶著平母坐下,平母雙手交差著放在腿上,抬起頭來看向那隻不停扇動著翅膀,想向外飛,每次都撞在結結實實的鳥籠上的小鳥,平靜的說道:“世雄,你看到這隻鳥了嗎?”
“娘,我在問你夢蝶。”對母親的回答,平世雄有些不奈煩,沒看到他如今都急成舍樣了,母親還有心讓他看鳥,真是急死他了。“說,是不是你把夢蝶趕走的。”想起夢蝶站在人群裡,驚愕的看著他牽起巧靈手時的表情,他的心就好痛好痛。
“夢蝶真的走了嗎?”平母把眼光從鳥籠上移到平世雄的臉上。“沒想到,她還是走了。”帶著一絲絲辛慰。“世雄,你不覺的她就像這隻一心要向外逃的鳥嗎?你的愛戀就像這個結結實實的鳥籠,雖然你能給她豐衣足食,你能給她萬般何護。但是你想過嗎?她想要的,到底是什麼。是你的愛戀還是她的自由?”平母分開雙手,壓在桌子上,緩緩的站起身來,跟兒子平視著對方。
聞聽此話,平世雄有些吃驚的看著母親。
看到兒子吃驚的表情,平母繼續向下說道:“你不知道,及然你不知道她想作什麼?又為何要來問為娘。難道在你心裡,娘還不及夢蝶重要嗎?”平母帶著傷心,帶著失望看向他。
聞聽此話,平世雄腳下一個踉蹌向後退去,接著解釋道:“娘,不是的。”
“不要向娘解釋!”平母抬起手來,打斷了他的話。臉上是無盡的哀傷:“娘費盡心力,把所有生意都交到了你的手上,你給孃的又是什麼,是為了一個女人絕食,是為了一個女人離家出走。是為了一個女人前來找娘興師問罪。”說到這裡,平母無奈,傷心的搖了搖頭,無力的坐下。
看到平母這麼傷心,丫環盈盈急忙迎了上來,伸雙手,輕輕搭在平母的肩膀上,溫聲細語的勸道:“夫人,你就別生氣了。”說著抬起頭來,看向平世雄為難的臉色,語重心長的向下說道:“少爺,你怎麼能這樣對夫人說話哪,不管怎麼說,夫人都是您娘啊。”說著低下頭看向平母,平母傷心絕望的表情,是她的心也跟著酸酸楚楚,很不是滋味。
看著母親傷心的表情,平世雄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有多衝動,他急忙改了口:“娘,孩兒不是這個意思,真的不是。”說到這裡,他低下頭,有些內疚的了衣服跪倒在地:“孩兒知道錯了,請娘不要見怪。”
看著跪倒在地的平世雄,平母這才肯抬起頭來,看的不是兒子,還是那隻鳥:“世雄,你看。”說著她抬起手來,指著那隻拼命掙扎著、扇動著翅膀,要向外飛去的小鳥:“鳥兒如此,夢蝶更是如此。你又何苦要把一個不愛你的女人留在身邊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