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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聲真真切切驚到了楚沉夏,他這才認真的回想自己是不是哪裡得罪了這位殿下。

忐忑地將門輕輕帶上,一回身就見到劉衍死死盯著自己,明明沒做什麼事情,都被他瞪得有些心慌。

“殿下這是幹什麼?”楚沉夏裝作不知,事實上,他也確實不知。

劉衍重重說道:“尚書府是你派人做的?”

“尚書府被滅了與我何干?”楚沉夏忽然有些迷惑,又忽然有些明白他發問的原因,但到底說不出個所以然。

“你記恨尚書,你恨他六年前判的那樁案子!”劉衍狠狠看著他,目光中卻夾雜著一抹傷痛,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揚聲道:“可是那樁案子,與他而言並無徇私,那是錚錚的事實。”

楚沉夏心口一顫,臉上的表情都斂了起來,竭力剋制內心的翻湧,冷冷道:“殿下還提陳年舊事做什麼?”

“你忘了嗎?是你親口說要為他翻案的。”劉衍的表情越來越冷,眼中的怒意也越來越盛,“可你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用?殺了他就能翻案子,我從來都不知道還有這個道理。你這明擺了是在報仇,洩私憤!下一個就是我嗎?!”

“殿下說的是,殺了他就能翻案子嗎?當然不能,那我為什麼要殺他?殺了他我還怎麼翻案子,於我而言又有什麼好處?如果殿下非要說我洩私憤,那我明確告知殿下,如果讓我選,我第一個選的就是順王府。想比愚昧的尚書,難道不是出賣朋友的殿下更加令人憎恨嗎?”楚沉夏幾乎是咬著牙說完最後一句話。

其實他想忍,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語氣越說越重,心裡的那點憤恨也越來越掩蓋不住。

自從劉衍那日在公堂上為裴塵東做了人證,原先一起玩耍的同伴漸漸疏遠了他,他時常聽到他們在背地裡叫他“小叛徒”。裴塵東倒是經常帶著許多夥伴來找他玩,開始他還會應約出去,可是到了後來,他就再也忍受不了這種表面尊崇背地唾罵的人了。直到後來,他投入軍營,與那些錚錚漢子一起喝酒吃肉騎馬上陣,他漸漸覺得自己已經不需要那種細膩的朋友了。

刀口上出生入死的兄弟遠遠比那些來討好你的朋友要高尚許多,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每回到金城,看到幼時的同伴,心裡總是有一種莫名的悲愴感。

劉衍聽到他的最後一句話,眼眶頓時紅了,勉力壓制自己的情緒,但依然掩蓋不住激動的聲音:“我沒有出賣任何人,我看到了,親眼看到他推了,這一點絕對不會錯的!”

楚沉夏好不容易按捺下去的情緒一下子就上來了,粗著脖子道:“殿下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殿下除了眼睛瞎,其實還有一顆瞎了的心!”

劉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急促道:“楚沉夏!我理解你喪親之痛,可我告訴你,做人要清醒一些,你現在是在泥沼裡你知道嗎?”

楚沉夏反抓著他揪住自己衣領的手,肆意笑道:“到底誰在泥沼裡,殿下比我清楚吧?”

“你這話什麼意思?”

“殿下費盡心思拿到那二十萬黃金的賞賜意欲何為?”

“我意欲何為?”

“招兵買馬,還不是為了儘早登上天子之位。”

劉衍緊拽著他衣領的手一鬆,一拳打在他的下巴,怒道:“這話要是傳到父皇耳朵裡,足以治你九族之罪!”

楚沉夏緩緩擦去嘴角的血跡,笑道:“殿下不會,因為傳到皇上耳朵裡,殿下也不好過。”

劉衍看著他一臉欠揍的樣子,還是沒忍住,一拳砸了上去。

他看著楚沉夏倒在地上不起來的樣子,冷笑道:“你又何必裝清高,你費盡心思接近我不就是為了給你弟弟翻案?你楚家的人個個表面上裝的賢良清白,背地裡的陰謀詭計卻多的令人發寒。楚沉毓是這樣,楚治是這樣,你也是這樣!”

說完最後一個字時楚沉夏已經爬了起來,他只覺得顴骨吃痛,整個人站不住往後退了兩步。他震驚地看著他,他楚沉夏吃了豹子膽了,居然敢打身為皇子的他!

劉衍手中拳頭一緊,衝過去和他扭打在一快。

第十一章 舊患新傷

當夜,順王府來了三名御醫,御醫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連頭也不敢抬。

裴叔東和永明公主聽說了這事,都力薦了孫半容,於是半容就頂著三名老御醫懷疑的眼色在床榻前忙活。

半容看著他這一身的淤青,哭笑不得:“殿下明知有傷還學人打架。”

手按在斷骨處,劉衍眉心緊緊擰在一塊,咬牙道:“我這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