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中刀到現在這麼長的時間,傷口一直在滲血,都被紗布和外套吸掉。雖說流失的血量不算很多,可從受傷時開始算起,絕對超過六百毫升,我們的馬同志硬是當傷口不存在。該吃吃該喝喝。在外套的掩蓋下,硬是沒被人瞧出來傷勢有多重。
白路說:“你是做死。”
馬戰說:“不算個事,我以前受過更重的傷,也沒去醫院。”
白路點點頭:“你一定有私生子。”
“你說什麼?”馬戰不明白。
“你是有後代了。才敢這麼折騰。”
馬戰說:“真不算個事兒。傷口一共沒多深。”
醫生插話道:“這還不深?一公分多還不深?住院吧。先縫針然後觀察。”
“不住不縫,你們不是有那個粘面板的膠水麼?粘上就得,再說了。哪有一公分?”
“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
“你是,可我沒錢住院,也沒錢縫針,意思意思得了。”看樣子,馬戰是真不在意這道二十多公分長的傷口。
白路走進仔細觀察傷口,看著挺嚇人,好象真不算特別嚴重。便是由著馬戰胡鬧,起身道:“你先玩,我走了。”
“別走啊,你不是也要檢查傷口?”
“我全身上下加一起也沒你這一道口子長,檢查什麼?”白路也是不在乎傷口的人,說完話往外走。
馬戰趕忙起身:“你去哪?”
“這你也要跟著?”白路說:“你先處理傷口。”
“有什麼可處理的,酒精一遍,碘酒一遍,處理過了。”
白路琢磨琢磨:“為什麼我沒有碘酒?”
馬戰說:“不要太在意細節,你想去哪?”
白路說:“不告訴你。”閃身出門。
馬戰猶豫猶豫,坐下說道:“整吧。”
“縫針?”醫生問道。
“簡單處理處理就行,我身體癒合力強,明天就好了。”
醫生見說不動他,喊護士過來處理傷口。
這個時候的白路在街上溜達,看見賣煎餅果子的,買一個;看見賣糖葫蘆的,買一個;甚是逍遙自在。正自在著,電話響起,沙沙問:“你是不是出事了?”
“你說的什麼玩意?”白路不知道沙沙知道多少情況,開始套話。
沙沙說:“從上午開始到現在,我總覺得不對,哪哪兒都不對,可劇組這裡沒事情,我又沒病,想來想去,很有可能是你的原因。”
“你這是要瘋,趕緊拍戲去,別耽誤哥哥泡妞。”沙沙只是猜測,白路那是必須否認。
沙沙問道:“你真沒出事兒?”
“能不能盼我點兒好?”白路說道。
沙沙嘿嘿笑了一聲:“沒事兒就好,再見。”掛上電話。
在張沙沙打過電話沒五分鐘,丁丁也是很離奇的打來電話:“你在做什麼?”
“吃糖葫蘆。”
“家裡有沒有什麼地方不對?有沒有出事?或是誰病了?”
白路來興趣了,別說這傢伙也是心理感應到什麼東西,笑道:“丁大神,給我點神光照耀可好?”
“照什麼耀?跟你說正經事呢,一上午不舒服,午飯都沒吃好,總覺得要發生什麼事情,給我家裡打電話,都挺好的,劇組這裡也挺好,想來想去,就剩下你了,還有大房子。”
白路用對付沙沙的言語敷衍過去:“你能不能盼我點兒好?”
“好吧,沒事兒就好。”丁丁掛上電話。
連續兩個電話之後,白路仰頭看天,努力找尋神仙的蹤跡,這玩意太神奇了。問題是自己沒有出事情,她們怎麼也能感應到?這要是真的死了掛了,她們豈不是會莫名的哭泣?
白路很認真的在霧霾中探詢生命真諦,看啊看的沒看明白,也想不明白。
邊上突然有人問話:“看什麼呢?”
“看什麼?”白路回看一眼,一個拎著笤帚和帶輪子的小垃圾箱的環衛工在問話。
白路說:“找飛碟呢,沒找到。”
環衛工笑了下:“你這不專業。一地點不對,二沒有裝置,就用眼睛看,在這天氣?能看到的話,你就是神仙。”
白路正色道:“我真是神仙。”
“好吧神仙,麻煩讓一下。”
白路低頭看,兩腳之間落張碎紙,趕忙讓開地方。
又在街上轉悠會兒,打車去飯店。作為標準飯店超級大廚,今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