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放心了,小然啊,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衛然搖頭。
林秋葉又摸摸衛然的臉,摸摸她的發,才說:“你早點休息,明天還要早起打扮呢!估摸著,你現在也睡不了幾個小時!到時候化妝師還要來給你換婚紗,化妝,然後啊,就等著子戚來接了!”
聽到林秋葉這麼說,衛然的胃突然疼了一下。
雖然早就跟衛子戚領了證,可是因為她一直是住在這裡的,所以也沒有多少已經結婚了的感覺,因為除了和衛子戚睡在了一起,也沒有別的變化。
可是明天起,她就要去和衛子戚單獨住了,也就是說,她的婚姻生活,從明天起才真正的開始。
往後的日子,都將與之前不同。
她突然惶恐了起來,充滿了對未來的不確定性,有些害怕。
不知道別的新娘子出嫁是不是這種感覺,可是別的新娘子,嫁的是她愛且愛她的男人。
可是衛子戚呢?
他愛她嗎?
衛然突然喘不過氣來,手抓住胸口,疼得難受。
她想,如果衛子戚是愛她的,她應該也不至於這麼恐懼。
就因為不知道衛子戚到底在想什麼,或許,他只是把這場婚姻當成他人生中,無聊時的又一個刺激。
衛然突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連林秋葉走了都沒有察覺。
好一會兒,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事情已經這樣了,她再害怕也改變不了明天之後,就要與衛子戚展開婚姻生活的這個事實。
她緩緩的起身,雙腿失去了好多力氣,軟軟的,腳步虛浮。
她慢慢的走到床。頭,坐到了床。邊。
拉開床頭櫃的抽屜,看到裡面方方的珠寶盒子。
她拿了起來,開啟盒子,裡面正躺著齊承積送她的項鍊。
項鍊修好了,那天專櫃那邊通知她去拿。
拿回來之後,她沒有再戴上,怕戴上之後,又刺激到衛子戚,再次把項鍊扯斷。
他能讓她一直留著,而沒有扔了,已經算是不錯。
她不敢冒險去激怒他,免得衛子戚真的直接把項鍊扔了。
她拿起項鍊,壓在胸口捂了捂,才又放回到盒子裡。
她把盒子放回抽屜,關好之後,便來到電腦前,開啟郵件。
郵箱中,只有她寫給齊承積的信,一列列的,全都是齊承積的名字。
衛然再次點開【寫信】,在上面寫到:
承積,我明天就要舉行婚禮了。我想,我必須要跟你說再見。即使再給你發郵件,說的也只會是我結婚後的事情,我跟衛子戚的事情,想來你也不愛聽,索性便不寫了。
那條項鍊,我一直收著,一定會好好的收著,一輩子都會珍惜的。
我很不想說這句話,可是——
衛然深吸一口氣,手指在鍵盤上不停地發抖,終於,慢慢的,一下一頓的敲打鍵盤:
承積,再見。
寫完之後,衛然握著滑鼠擱在了【傳送】上,嘴裡呢喃著,“承積,再見。”
說完,才點選下去,傳送了郵件。
電腦彼方,一個人握著威士忌酒杯,裡面還有小半杯的威士忌和冰塊。
電腦傳來有新郵件進入的提示音,男人立即點開來看。
當看到信裡的內容,握著酒杯的手驟然收緊,半擎著的手臂也在發抖,上面的筋看著好像欲要破開面板衝出來似的。
他突然把酒杯砸了出去,狠狠地砸到對面的牆上。
酒杯撞擊到牆面,發出“稀里嘩啦”的破碎聲,似琥珀色的威士忌都潑在了牆上,少許順著牆流下,淌到了地上。
冰塊也被摔的七零八落,破碎在地上,慢慢的化開。
……
……
深夜,醫院也沒了探病的人。
今晚太安靜,急診也少,就連值班的護士都在位子上打起了瞌睡,巡視VIP病房區的間隔時間也跟著拉長。
安靜的走道里,響起“啪——啪——”的腳步聲,不疾不徐。
因為走道里太安靜,腳步聲發出後,撞擊著牆壁,似是有些迴音,聽著並不那麼實落。
朱成章從辦公室走過來,今晚也巧,正好輪到他值班,也不需要再特意的調班。
他走到葉念安的病房外,突然有些激動,握住門把的手發抖的不能自已。
他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