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的小動作瞞不過王妃的火眼金睛!”張水清點頭。道:“奴婢第一眼見到傅少奶奶的時候。就想起了一個人,那位最厭惡的便是鐵觀音,別說喝連聞都聞不得。所以。奴婢便特意為傅少夫人泡了一杯香味撲鼻的鐵觀音。不出所料的,傅少夫人聞到茶香味就皺起了眉頭,雖沒讓奴婢為她換別的茶水,卻一口都沒喝!”
“那麼,姑姑確定了她的身份了嗎?”玉凌雲心中嘆息,什麼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就是!他們費了那麼多的精力,花了那麼多的人力物力,硬是無法確定王婉晞的真實身份,而張水清只看了一眼,再借助一杯茶水,就猜到了她的身份。
“奴婢沒有十分把握。”張水清很慎重,她看著玉凌雲,道:“王妃今日針對傅少奶奶特意設局,想必也查過她的底細,奴婢想先問問,王妃查到些什麼。”
“王婉晞,明面上是精膳清吏司郎中姜之煥夫人馬氏的侄女,幷州至縣人,今年十七歲,四年半前父母雙亡,王婉晞帶著幾個僕人進京投奔姨母姜夫人。暗地裡,此女與博郡王來往甚密,舍妹岫雲被人劫走一事與此女有關,舍妹就是從此女手上逃脫的。她手裡有不少人,其中有些疑是幷州崔家培養出來的死士。”玉凌雲簡單的將已知的資料說了出來,又道:“我懷疑她是崔家女,是崔家舉族叛逃時特意留下來的,她目前的身份,她手底下的那些人,甚至連姜之煥夫妻都是其父母為了讓她活得更好而為她安排的。但是,我們查遍了卷宗,更派人去幷州查詢,都無法確定她的身份,最大的收穫不過是確定了馬氏夫妻曾是幷州某個世家奶奶身邊的丫鬟而已!”
“若王妃能肯定她是崔家女的話,那麼奴婢也能肯定她是誰的女兒了!”張水清看著玉凌雲,道:“她與奴婢當年在宮中服侍的敬妃娘娘有七成相似,與敬妃娘娘和先皇的長女,榮華長公主也有七成相似,她的眉毛與敬妃娘娘不同,卻和榮華長公主一模一樣。她必然是榮華長公主和崔家大爺的女兒。”
“榮華長公主?”玉凌雲大吃一驚,但很快就冷靜下來,道:“榮華長公主今年六十有一,不可能有這麼小的女兒吧!”
這也是他們排除了王婉晞可能是榮華長公主所出的原因,王婉晞的年齡就算是假的,但從相貌上來看,也絕對不會超過二十歲。
“榮華長公主從小錦衣玉食,保養得極好,奴婢出宮之前,長公主已經四十七歲,但看上去卻只像三十出頭,像她這樣的女子,四十出頭也還能生養,只是極為難得而已!”張水清解釋一聲,又道:“更重要的是長公主四十二歲那年懷過一胎,她剛懷孕的時候還曾去過敬妃娘娘處。奴婢之所以記得此事是因為那日有一宮女被賜死,她身上有紅花的味道,榮華長公主身邊的人發現之後,說她意圖謀害榮華長公主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敬妃娘娘大怒,直接拖出去杖斃。她和奴婢相處極好,她前幾日不小心扭到了腰,還是奴婢給她擦的藥。”
張水清聲音平穩,只聽聲音的話,定然察覺不到其中的傷痛和失望。她永遠無法忘記那一天,那個時候她到敬妃宮裡侍候還不到兩年,那個被杖斃的宮女和她一樣,都只是還沒資格貼身侍候主子的小宮女。敬妃那時已近花甲之年。早十年前就已經不侍寢了,對紅花麝香等東西自然也就沒那麼講究在意了。當然,能近身侍候的,還是不敢讓自己身上有不合適的氣味,但連貴人的邊都沾不上的,就沒那麼小心了,哪知道,就是因為這麼一大意,就要了一條人命。
而張水清最為那宮女抱屈的就是她壓根就沒有靠近敬妃和榮華長公主所在的主殿,只是給榮華長公主帶進宮的人送了份點心。就被人安上了意圖謀害榮華長公主的罪名。而後丟了性命。
“四十二歲?”玉凌雲沉吟片刻,道:“也就是說,榮華長公主若生產的話,那孩子今年十九或者不到。”
“奴婢記得那是冬天下雪的日子。榮華長公主屆時懷孕不到三個月。”張水清低聲道:“不過據說。榮華長公主那日受了驚嚇。回去之後就流產了,之後整整有一年沒有進過宮,有人說她身體不適回幷州調養。也有人說她心情不渝,出門散心去了。”
“既然是這樣,那姑姑為何還會斷定王婉晞會是榮華長公主的女兒呢?”玉凌雲不解的問道。
“敬妃娘娘和她所有的子女都是喜歡遷怒。敬妃娘娘愛養貓,她曾經養過一隻眼睛不同色的白色波斯貓,敬妃娘娘很喜歡它,但不幸的是那隻貓不知道被什麼人下了藥,毒死了,敬妃娘娘十分生氣,養貓的宮女太監三人盡數被杖斃。這是奴婢剛到敬妃娘娘宮裡侍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