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乾笑兩聲將話題岔開。墨韶華連忙接話,兩人閒扯起來。但氣氛已經無法恢復,於是一個不算完美的接風宴就此落幕。
之後幾天,雲莫白把自己關在家裡研究各國局勢。期間華風和歐陽豐都來找過她,但她誰都沒見。對她而言,忘記傷痛最好的方法是工作而不是散心,這一點她比誰都更加了解。所以她將全部精力投入到一項高難度的工作之中——協助墨子嵐統一天下!
至於歐陽雪的想法,她也揣摩了。試探她對墨子嵐的感情無非有兩種情況:一,歐陽雪也喜歡墨子嵐,出於情敵的角度試探她。但如果是這樣,她不該如此輕鬆的談論大婚,所以這個可能性不大。二,歐陽雪希望抓住她的把柄。但如果是這樣,她又不該在那麼多人面前質問她。因為秘密被太多人知道就無法成為把柄了。所以思考的結論是,她依舊不明白歐陽雪的目的。好在她對此也沒有太大興趣,因為目前歐陽雪的敵意對她構不成任何威脅。
到了二十三日傍晚,弒月出現在雲莫白的房間。“主上請你去齊園一趟。”
雲莫白放下手中的地圖,有些疑惑地看向弒月。為什麼去齊園?如今的墨子嵐還要躲什麼人嗎?她試探著問:“陛下說了什麼事嗎?”
“主上說是有公事跟大人商談。”
明天就上朝了,今晚找她談公事?難道出事了?!“這幾日京城有什麼狀況嗎?”她這幾日都悶在書房裡,倒有些閉塞了。
弒月的回答很簡潔:“沒有。”
“主上還叫了別人嗎?”
依然是那個答案:“沒有。”
雲莫白無奈地起身,她不想跟墨子嵐單獨見面,但卻無力拒絕一個君王的召喚。此時的她有些莫名的緊張,甚至懼怕。她怕自己喪失理智,而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理智。
秋夜的涼風捲起落葉紛紛,明月高懸的夜幕清冷異常。雲莫白不喜歡秋天,這是一個太容易傷感的季節。
六十八章 計劃
齊園的閣樓上飄出悠揚的樂曲,雲莫白在院中止步,抬頭看向那被燭光照亮的窗紙。她許久沒有聽到墨子嵐彈琴了,久到她幾乎忘記了他還善奏古琴。琴音清冷中帶著一絲哀傷,如同秋夜的白月一般。她有些恍惚,為什麼墨子嵐的琴音訴說著她心底的情愫,難道他也是一樣的心境?
想到這裡,她不禁自嘲。墨子嵐剛剛娶了自己挑選的新娘,新婚燕爾又怎麼會跟她一樣的心境?
不知何時琴聲停了下來,閣樓的門被開啟,墨子嵐走了出來。月光打在他的臉上,將一雙黑瞳照得星辰般明亮。
一個站在閣樓,一個站在院中,四目相對恍如隔世。分別前她拒絕了他的求婚,再見面他已是別人的夫君。有些事情即便後悔也不會承認,有些事情即便錯了也總有不得已的理由,誰都不願意退縮,彷彿一開口就輸了一般。
看著閣樓上的男人,雲莫白才感覺雙腳踏在了玄國的土地上。原來,自己是想站在他身邊的那個人。如果當初她沒有拒絕,今天他們應該是並肩而立,她想跟他並肩而立……
“你瘦了。”
墨子嵐的聲音將她回現實。不錯,她想跟他並肩而立,但卻不是在那金碧輝煌的大殿上。她閉上眼,再睜開,清澈見底。“多謝陛下關心。”
陛下……他早就說過,她可以叫他的名字。可細想起來,她卻從來沒有叫過。而如今,他也已經失去了堅持的理由。“進來說吧。”她還是老樣子,對自己的事情一點兒也不上心。都入秋了,也不知道披件斗篷。
進到屋裡,雲莫白的視線掃過桌案上的古琴,然後坐下。
“你的奏報我看過了,那個鳳鳴軒依你看來如何?”
“三年必成氣候。”
墨子嵐閉目思索,如此便要抓緊時間了。
“陛下,有關白王其人,臣有事稟報。”
“嗯,他就是澄懷的那個衡月嗎?”
蘇汕清果然也向墨子嵐提交了奏報。“不是。”
墨子嵐張開眼睛,不是?
“起初臣也以為他就是衡月。”也就是她跟蘇汕清提起此事的時候,“但後來臣發現月璧與衡月並非一人,而是雙生兄弟。”她抬眼看向墨子嵐。
墨子嵐的神情一滯,“孿生子……”
“陛下也聽說過孿生子滅國的傳說嗎?”
“孿生子誕生於皇家將導致滅國嗎?君王無能卻要找這種藉口來搪塞,可笑。”他也確實笑了。
雲莫白也笑了,安心地。“不過白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