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可能有些冒犯了,不過還是很想提醒您一聲。”說著,放下拳頭,將目光對上隋新豔,“隨長老,您下次要做什麼的時候,麻煩您記得藏好自己的惡意。”
輕咳幾聲,自覺自己有些逾矩的清越偏了偏頭,不與隋新豔視線對上,“您在見到玄珏道君的時候,那滿身的惡意藏都藏不住,讓人難以忽視,還希望您……下次注意。”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緣故,擁有帶隊長老這個身份的玄珏在該知禮的時候,還是會知禮的,而不是半點面子都不給隋新豔,完全不想搭理對方的模樣。
如果不是因為隋新豔針對玄珏的惡意藏都藏不住的緣故,玄珏也不會如此高冷,甚至完全不理會隋新豔。
被清越點出自己惡意的隋新豔輕笑一聲,“清越師侄,你說笑了。”哪怕被清越直言自己對玄珏的惡意,隋新豔面上也不見半點尷尬之色,甚至臉上的笑意更深,“我不知道玄珏道君對我有什麼誤會。但是我對玄珏道君只有滿滿的敬佩之意。”直視著清越的眼眸,隋新豔端得一副認真無比的模樣。
清越忍不住嘴角再次一抽,他突然發現自己在面對未央宮人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抽嘴角。果然是因為相性不合的緣故,哪怕他頗有心計,在被那麼多長老和宗主虐過之後,心理素質還算過得去,在面對未央宮人的不要臉的時候,也只能夠甘拜下風。
“您,開心就好。”按了按自己抽搐的嘴角之後,清越忍住內心的崩潰,對著隋新豔說著這樣一番話。
因為清越沒能忍住的緣故,以他的身份,對隋新豔開口的話算得上是逾矩了,然而隋新豔卻笑著將清越的話當做關心收下了,“勞煩清越師侄關心了。”隋新豔面上笑著,然而眸中卻沒有半點笑意。
清越被隋新豔看得忍不住一個激靈,不動聲色的撫了撫袖子下的雞皮疙瘩,清越同樣對隋新豔回以一笑,態度恭敬得找不到半點差錯,“這是弟子的本分。”既然對方認為他的話是對其的關心,那他就從善如流的認定是關心的話好了。
這樣想著,清越對著隋新豔和鍾言恭敬的行了個禮,“還請見諒,弟子要去為玄珏師叔護法了。”說著,清越像玄珏一般,理了理自己其實毫無一絲褶皺的衣袖,在鍾言點頭示意之後,清越轉身離去,來到玄珏身邊。
清越站在玄珏身邊,為盤腿坐下閉目養神的玄珏護法的同時,順便逗弄將將醒過來的白羽。只不過始終沒有受夠教訓的清越在逗弄白羽期間,受了不少皮肉傷,甚至連質量頗好的衣袖都被白羽抓破,然而清越卻半點也不惱怒,甚至還誇獎白羽,“白羽實力又增強了呢……”一邊感嘆著,清越一邊順著白羽的毛,“這次連我的衣袖都弄破了。幹得不錯。”清越的道袍雖比不上玄珏,卻也是有一定防護力的,以前的白羽傷不了她衣袍半分,然而如今卻能夠在他衣袖上劃上幾個洞,雖然這些洞不明顯,卻也讓清越覺得滿意,衣袖上的洞說明白羽實力的確增強了。
完全不懂清越為什麼如此感嘆的白羽皺了皺鼻子,隨即又在清越衣袍上劃了幾爪子,自始至終,清越沒有半點惱意。
另一邊,隋新豔望著玄珏和清越所在的位置,忍不住皺著眉頭冷哼一聲,卻未說什麼。隨侍在隋新豔身邊的花無聲張了張口,終究還是並未開口說什麼,只是暗地裡嘆了口氣。
內鬥的未央宮丟臉都丟到外面來了,平白讓人看了笑話,然而隨長老卻半點都沒有感覺。這不禁讓他有些擔心未央宮的未來起來。
一邊將所有的熱鬧都看在眼中的鐘言笑而不語,只是和身邊的弟子對了個眼神,隨即收回目光的鐘言開口安撫幾句隋新豔,並且客套的邀請對方有時間可以去瀾滄宮做客。
瀾滄宮人邀請未央宮人去做客,這簡直就是個笑話。
雖然兩宮的宮主面上一副交情頗好的模樣,但實際上若無正事,兩宮的宮主是絕對不會登對方的門的,更不要說下面的弟子了。如果隋新豔答應了鍾言的邀請,說不定下一刻她就要被打回未央宮暗堂進行審查。
雖然因為不夠聰明的緣故,以至於在未央宮中被邊緣化處理,但是不夠聰明又不代表她傻,她瘋了才會答應鐘言的要求。這樣想著,隋新豔對著鍾言冷笑一聲的同時,還扭頭給了鍾言一個白眼,“想得美。”
鍾言對此並無惱意,和未央宮人打交道那麼多年,他早已經習慣了未央宮人的態度。他撫了撫自己的鬍鬚,仍舊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只不過笑意始終未達眼底。
注意到這點的花無聲再次暗地裡嘆了口氣,想了想還是出面打了圓場,即使他知道隋長龍不會樂意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