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是……”

洛天霞道：“在低階時還看不出來，到高階時，恐怕單純的人類功法或妖族功法都不再適合你，可能需要你自己自創功法了。也許……”

洛天霞欲言又止，楚雲惜好奇地道：“前輩有話請直說。”

“那個元寶，絕不簡單。”洛天霞突地說道，引得楚雲惜甚是驚奇。“昨晚他送夜宵去主峰，速度太快了，根本不是一個普通的辟穀期修士能夠達到的速度。”

關於昨晚元寶來去如風的速度，楚雲惜也很驚訝，但她剛剛才進入煉氣期，根本就不清楚辟穀期的速度能快到什麼程度，當時就沒多想。

此時聽洛天霞提起，楚雲惜不免也注意到這個問題，但她對元寶這個愛心大哥印象極佳，喃喃地道：“他……我覺得他對我似乎沒有惡意。”

洛天霞道：“我說得不是這方面。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他會這麼巧拿出《混沌心訣》這部你正需要的功法給你？”

楚雲惜怔了怔，這個問題她早就懷疑不是巧合，可是那層紙她就是不願意捅破。

洛天霞道：“也許，他們有最適合你這種體質修煉的功法，只是時機未到，所以還沒有拿出來。算了，反正你現在還只是個煉氣期修士，想要修煉到高階起碼還得好幾百年，到時你再考慮功法的事吧。”

楚雲惜愣在當地，心中不知是喜是憂，只是翻來覆去地在想：“他們有最適合我這種體質修煉的功法，那麼，這是不是說明，他們之中，有和我一樣的人呢？一樣的人妖混血兒，一樣的需要修煉混沌心訣，免得被妖力吞噬……”

這念頭在她腦海裡轉來轉去，忽地想起那天元寶對她說過，這部混沌心訣是陸老太爺的祖傳秘術，除了她，就只有雪雲洞主修煉過。那麼，這是不是說……是不是說……

一呼間，楚雲惜忽然很想確切地知道雪雲洞主為什麼要把她調到雪雲洞來？為什麼為什麼？

元寶送楚雲惜去學館的時候，又遇到了那隊雲中龍鶴。

看著它們，楚雲惜決定試探著問一下，便開口說道：“元大哥，聽說妖獸修煉到高層，都會化成人形，是真的麼？”

元寶道：“當然是真的。”

“你見過化成人形的妖麼？”楚雲惜又問。

“嗯。”元寶應道。

楚雲惜道：“那，它們化成人形後長得漂亮麼？”

元寶哈哈一笑，道：“就跟人類一樣，它們也有美有醜。”

“哦。”楚雲惜道，“我以前聽說過許多關於妖怪的傳說，好奇怪，這些妖怪傳說都很美呢。比方說有一個白蛇妖修……”她說著就將白蛇與許仙相戀、而後生下個孩子的事講了出來。

待故事講完，她就順勢問道：“元大哥，你說，人和妖的孩子真的存在麼？他算是人，還算是妖呢？”

元寶沉吟許久，才道：“如果他長著一顆人心，他就是人；如果他長著一顆妖心，那他就是妖。”頓了頓，又道：“其實，人和妖有許多共通之處，有句話說得好：‘虎毒不食子’，這說明就連靈智未開的動物都和人類一樣疼愛自己的孩子，何況是靈智已開的妖修？人與妖，除了外貌、修煉功法和生活習性不同之外，其實都是造物主創造的生靈，在本質上並無區別。”

“哦，我明白了。”楚雲惜輕聲說道。元寶這番話，讓她覺得，元寶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已經知道她是人妖混血，至於他口中的那個“主人”是不是和她一樣，她此時卻不再那麼想要求證了。既然人和妖從本質上並無區別，她又何必太過執著在此呢？

接下來的日子，楚雲惜就在雪雲洞平靜地生活著，不過與前一天不同的是，她開始全力修煉《天木奇術》而非《混沌心訣》了。《混沌心訣》，她每天只會在天將亮時修煉一會兒，就足夠將她體內新增的妖力轉化成靈力。

期間，元寶曾去過一次坊市，替楚雲惜買來了她曾經提過的藥種，元寶還熱情地替她從丹宗要來了幾副常見的丹方、丹訣，又買了個初級丹師所用的一級丹爐給她。

楚雲惜將天極神器內那塊兩畝地的草坪清理出來，又將南玄字樓後面的園子開闢，都種上了這些藥種。元寶拿回來的這些藥種，都是煉製聚靈丸所需要的靈藥，年限不需要太長，丹藥煉製也相對簡單，比較適合初學煉丹者練手。

因為體內的妖力向來是自行修煉的，所以楚雲惜並未特別修煉天玄功來增長靈力，只在每天以《混沌心訣》將妖力轉化成靈力之後，才以天玄功運轉數週。這樣，她的靈力每天都在增長，並且，她還有充